一棍子抽过去,那人整个右边脸颊就肿了起来,一口血沫吐了出来,伴随着几颗断牙。
“你...你...你敢...”
“有何不敢?老鸨娘子自己都说了,朝廷命官公然违反宋律狎妓,打死勿论!”
那几名被拖拽出来,一个劲躲闪的御史,好不凄惨的嚎叫着,脸上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
“你...你们父子俩罪犯欺君,还敢当街行凶,本官必然要参倒你们父子不可!”
“参,不参倒你跟我姓!哟,被你绕进来,还想跟我姓?赵氏子孙都是马背上出来的,哪里像你如此不堪?给我打,打死勿论!朝廷命官违抗宋律,先斩后奏!”
听到赵宗实口中这番说辞,先不管有理没理,反正被人堵了个正着,当真闹大了,他们的官身也要保不住的。
“将春月楼给本王围起来,所有人不得离开,许进不许出!”
这是老流氓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十三郎,爹爹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来抓我们回去的吧?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不行,就算挨顿打,也不能便宜了这帮口无遮拦之徒!”
“给本王砸了春月楼,出了事情本王自会向官家请罪!赵允弼的店,不服让他亲自来宗正寺找本王!”
啊?
啥?
老流氓这是开窍了?
听到楼下赵允让的话,几个儿子顿时不管不顾了,一通打砸起来。
老鸨和龟奴已经彻底摆烂了,那些打手早就不知所踪。
春月楼每个月还能上缴不少皮肉钱的,这下彻底毁了。
待到赵允弼得到春月楼派来的龟奴报信,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整栋春月楼已经被人夷为平地。
“赵-允-让!”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
“王爷,那些往来账簿,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账簿,赵允让他只是大宗正,不是开封府尹,他有什么权利拿走春月楼的账簿?还有什么东西,吞吞吐吐的好不利索!”
“他们把那些流水都带走了,说是什么精神损失费。”
“什么费?本王的春月楼让他们拆了,还要本王赔偿?还有王法吗?本王明早要去敲登闻鼓,谁也别想好过!”
赵允弼已经气疯了。
御史狎妓,宗室入股青楼,都是不受宋律保护的。
那些御史一顿打白挨,赵允弼的春月楼白白被强拆,还被没收了所有违法所得。
“随本王去汝南郡王府要说法去!”
“王爷,不可,算了吧!此事要是闹大了,闹到官家那里去,倒霉的还是我们啊!”
“本王才是受害者,他们打了本王的人,抢了本王的钱,本王还不能去说理了?”
幕僚连忙凑近咬耳朵,这才将暴怒到癫狂的赵允弼安抚回来。
“你说,还有什么?”
“那些女子里有一些身份不明,也被他们带回去审讯了。”
“审讯?”
赵允弼简直要气笑了。
别人说这话,他信。
谁不知道赵允让的尿性啊?
见到女人就挪不开道了!
审讯?
怕不是要笑死老子吧?
“他们走多久了?往哪里去了?”
“什么?他们带着那些女人去东华门做什么?不好,随本王追!”
这下连幕僚都有些慌乱起来。
青楼里的女子,自愿的很少,多是被拐带或者直接被卖到青楼的,这些人根本经不起推敲,必定会扯出更大的麻烦来。
要是...
幕僚已经不敢往下去想了。
“你们几个小畜生,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胡闹什么?又是你带着他们出来的?这次为何不蒙面了?”
“爹爹不也没有蒙面?”
“本王坦荡,蒙面做什么?这不是回府的路,又要去哪里作妖?今晚闹出的动静已经够了,你把这些妓...风尘女子带走作甚?”
“我只是想摆脱朋友核实一下这些可怜女人的身份,要是逼良为娼,还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至于继续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赵允让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大晚上不睡觉,殴打御史,爆拆青楼。
没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来者何人?”
“帮忙通传一下皇城司杨都知。”
一枚金牌取出来,在几名禁军面前晃了晃。
“宫门已经落锁,你那是进宫金牌,快点离开!”
这是遇到了行家啊!
不好忽悠啊!
“让杨景宗出来,本王赵允让,有要事相商,误了官家的事情,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老流氓一句话吓得那些禁军连狠话都咽回去了。
凶名在外就是牛掰。
这种谎话张口就来,非老流氓不可。
那些风尘女子一个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