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必了!在下偶感风寒...”
“风寒个屁啊!没事儿快滚,以后看到本世子有多远滚多远,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庞籍眼角直抽抽,要知道世子你战力这么强,老夫何必舍下面子趟这个浑水,还得罪了华原郡王府的世子呢?
“庞大人,好久不见了!”
也没多久吧?
昨日在朝堂之上还见过呢!
你这是装失忆呢?
还是为了避嫌?
老夫可不是文宽夫那般的小人,断然不会对一个小辈下死手的。
“包希仁心里念着世子,实在是琐事缠身,脱不开身,让本官代为传话。”
“包大人身为陕西转运使,自然以国事为重。贝州德州一带,秩序恢复了吧?”
“包希仁游刃有余,加上那包黑炭判官的名声在外,倒是做了不少实事儿。”
这庞籍怎么回事儿?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事儿揭不过去了啊?
当时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谁知道会遇到正主儿呢?
“明化基已经三司上任,要不是世子出言,恐怕他已经被顽疾折磨疲惫了。”
何止是疲惫,直接折磨致死了。
“只是可惜了明将军麾下劲旅,不知道由何人掌兵?”
“那些将士暂时留在包希仁身边听差,陕西一带不甚安全。”
陕西啊?
应该有机会遇到吧?
到时候把那帮人一起吸纳了,拉去丰州拉练。
定然要在西夏和辽国的后腚上开花结果的。
说是诗词会,最后赵宗实反倒是与庞籍相谈甚欢。
赵宗绛离开庞府,也没直接回府,多丢人啊?
这会儿外城好些酒肆正店已经开张了,不如去找三五好友买醉再说。
每次遇到赵宗实都没有好事儿。
就好比是他命里的克星一般。
两家的关系早就势同水火,将来无论是谁上到那个位置上,另外那家一定是尴尬到死的。
赵宗绛不觉得自己家会输。
赵宗实马上要去丰州练兵,将军难免阵前亡,说不得就死了呢?
到时候官家还有得选吗?
想着想着,心里淤积的憋闷全都消散了。
“听说了吗?有一支从罗马帝国来的商队,要出售手上的稀罕商品,就在明天晚上大相国寺对面的大录事巷,听闻明晚会有不少达官显贵前往。”
“都是什么好东西啊?”
“香露,大食人的香露知道吧?价值万金的好东西,女人挣破头都要买的香露,就在那批出售的货物里。”
“我在大相国寺里有熟人,他给我说的,就是明晚。手快有手慢无啊!”
“这种规格的拍卖会,能轮到我们这些人?”
“但是我们手上有庞大的资金啊!即便是那些宗室也不能小瞧我们掌握到的财富吧?”
一两个商贾确实没法比,但是商帮呢?
一群商人凝聚起来的巨大财富,就不是单纯的哪家可以媲美的了。
“要是那批香露买下来,起码可以翻一倍吧?”
“何止一倍?到时候只有我们有货,我们想叫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有价无市啊!”
周围谈论的声音很大,听着像是有好几拨人,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把别人当成傻子。
直到赵宗绛丢下酒钱,匆匆离开酒肆,那几拨人才眼神对视着前后门离开。
或许赵允良还有些脑子,但是赵宗绛是没有的。
老赵一早就让人盯着赵宗绛的一举一动,这样的情况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全城那么多家酒肆,普通的街边的赵宗绛不回去,怕被熟人瞧见丢了王府的脸面。
至于另外一拨人,又以赵允让为主,带着他的一众儿子,去到内外城所有的宗室亲戚一家家借钱,对外声称就是罗马帝国商队的拍卖会,他们家志在必得。
无论是太祖一脉还是太宗一脉,几乎都跑遍了。
除了那些自己都吃不饱饭的亲戚外,能借的都借了,一枚两枚不嫌少,一贯两贯不嫌多。
这么大的动静,一早就让人传到了赵允弼和赵允良的耳朵里。
“老十三,你干什么呢?”
“大哥家里挺困难的,这些钱留着也没用,吃了他家好酒好菜,能帮就帮点吧!”
赵允良抓耳挠腮,你特娘的到底是谁的弟弟啊?
我才是你亲哥,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我家刚被官家罚俸一年,也快要吃糠咽菜了,你借他不如借给我吧!我给你多算一些利钱,这总行了吧?”
“可是...”
赵允初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家二哥。
“就这么定了,我让府里的账房给你写契书!”
没想到赵宗实教他那么多,居然这么顺利。
都有些对不起二哥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