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肩膀上的份量,赵宗实忽然双膝跪地,将额头垫在了手背上,久久不愿起身。
妈的,这双腿又要废了。
“官家,请恩准微臣的任性,微臣只是想要做个有血性的大宋人,弱冠之前做一个男人该有的血性,起码微臣没有白来一趟人间!微臣恳请官家恩准此事,否则微臣长跪不起!”
“你...你好胆,你以为朕不敢打你吗?来人!”
“官家!”
“官家!”
曹皇后立马起身打圆场,她有些后悔了,刚才为何要说那番话?
杨景宗完全是被陪绑的,但是他也没想到一个宗室子,居然敢这么硬刚!
那是西夏人,那是辽人,你今晚已经做得过了。
杨景宗完全考虑到,一个舞象之龄的孩子,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就算他身法高超,那么高无声无息的上去下来,他也是没有把握一次成功的。
他居然还要挑动夏辽之间的矛盾。
如今的大宋当真不能再经历一场大战了啊!
“来人,拖下去,脊杖二十!”
“官家,他还是个孩子,脊杖二十,他会没命的!”
赵祯确实没有想到,刚才说话那人居然是自己?
脊杖二十,宫里那些宫女内侍受罚也经不住啊!
何况是一个宗室子,他还那么柔弱。
二十下,当真将他打死了。
“来人,拖下去,臀杖...臀杖二十!”
不就是打屁股吗?
我爹打得可狠了!
不也没啥事儿吗?
哪里有七匹狼抽的疼?
很快有两名内侍进来,将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赵宗实架起,就要拖拽出去。
“官家!”
“圣人,你也想让这个臭小子死在外头吗?给朕打,几时求饶几时罢休!”
求饶?
你怕不是没睡醒吧?
士可杀不可辱!
咱这身子骨,不说钢筋铁骨,也差不离了。
臀杖需要脱掉衣裤的。
门外的女官纷纷别过头去,不敢看。
“世子,可怪不得小的,您受累!”
这家伙不是坤宁殿的任守忠任都知吗?
虽然跟我家阿娘一个姓氏,呸呸呸,一个阉人,跟老子装个锤子?
“任都知,官家可还看着呢!你可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啊!”
这小子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还敢如此嚣张?
难道是有什么底气不成?
任守忠顿时有些心里没底。
“任都知,可以开始了吧?怪冷的!”
行,这是你小子自己要求的!怪不得咱。
一棍子拍打在瘦弱的臀肉上,发出清脆的“啪”声。
“世子,要是吃不住只管喊出声来。”
“啊?任都知,你做了什么?官家可是让你臀杖二十,你可别偷懒啊!小爷可没有钱给你打赏的!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好小子,嘴巴挺硬,那就看看是你的皮肉硬,还是咱的棍子硬。
接二连三,任守忠都用了全力,棍子与臀肉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周围的女官纷纷侧头。
“任都知,没声音了!”
这下轮到任守忠害怕了,别是自己没有收住力,给人打死了吧?
那可是官家名义上的养子啊!
“做什么?任都知,你还有此等癖好?可是小爷我没有龙阳之癖啊!况且你还不能人道!”
这话一出口,整个坤宁殿外都发出“噗嗤”声。
好,有你的,那就继续!
任守忠这次完全用了更大的力气,你自己想找死,怪不得某。
谁让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呢?
人家点名要你的命,下辈子投胎,别再投身天潢贵胄的家庭了。
“都知,都知,任都知,过了,官家只让打二十下,您已经超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干什么吃的?为何不提醒某?”
杨景宗出来的时候刚巧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也很是吃惊。
再看被剥的精光的赵宗实,臀部除了一片通红,屁事没有。
合着你任守忠挺滑头啊?
到底是跟着圣人的首席内侍,就是懂得深明大义。
“任都知?打完了吗?”
“完了,杨都知!”
“那还愣着什么?快点给世子把衣服披上啊!大冷天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唔?
顿时画风不对啊!
杨景宗怎么对自己这般态度?
“任都知,咱们来日方长,果然不能人道的会有两种极端,一种是自卑,另一种是更自卑。”
赵宗实经过任守忠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但是任守忠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杨都知,有人要害我,你可是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