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官家替赵宗实背书了!
那就是不在场证明啊!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大内和外城出现呢?
赵允良有些后悔,没有让人打探清楚,太急切了,被动了呀!
要是能够定了赵宗实的罪,即便把他暂时押入大理寺都好,起码今晚的拍卖会就算是稳妥了。
合着这个老东西打着这个算盘呢!
要是让他和赵允弼得知整件事的真相,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到中风啊?
自己千方百计,花费巨大的谋划,最终只是获得一批大食的花露,关键拍卖的总金额里有六成是赵宗实的分红。
当然其中三成会交给赵祯,以丰富他的内帑。
这就是保护费。
整个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只知道赵宗实在宫里挨打了,但是具体原因,赵祯不提,他们也不敢深究。
再者说了,宗室的队伍太过臃肿了,私下里有个争斗,闹个矛盾太正常了。
真的要深究起来,起码一多半要被收押。
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
“官家,微臣的宗绛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孩子...”
“老实本分未及弱冠天天泡在青楼里醉生梦死?”
赵宗实的声音压的很低,赵允良听到了,那些站在一起的宗室自然也听得真切。
但是另外一边的文官不仅没有听到,还在等着赵允良接下来的铺垫之词。
赵祯也觉得奇怪,你儿子什么德行,朕会不知道?
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宗绛那么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被奸人伤害至此,还请官家为微臣做主啊!”
“该不会是没给嫖资,让赵允弼下黑手给打了吧?爹,你说呢?”
“唔,有理啊!”
父子俩旁若无人的话,惹来宗室哄堂大笑。
“你...你们父子俩胡说八道!”
“华原郡王,你这不对劲啊!”
“很不对劲!”
老赵很是配合儿子的重申起来,还用眼神威胁赵允良,逼迫他不住的后退着。
“如何不对劲?你详细说来!”
赵祯也好奇起来,从龙椅上起身,往这边走来,坐的太远听不清楚,难受啊!
“启禀官家,我和爹爹一直都在提华原郡王府上赵宗绛被打一事做着细致入微的分析,但是华原郡王还是反复那么几句,似乎吃定了微臣就是行凶之人一般!”
“确实奇怪!”
老赵继续摇头晃脑起来。
“那又如何?你把话说清楚了!”
“官家,微臣现在有理由怀疑,赵宗绛被打一事恐怕是华原郡王府自演自导的一场闹剧,您试想一下,赵宗绛这种天潢贵胄的宗室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独自驾驶着马车出去,他到底去哪里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连府里的车夫的都不带也要自己驾车出去?还去那么远的地方,听闻是在辽国使馆附近遭到袭击的吧?会不会那么巧合啊?那会儿,微臣要是记得没错,辽人和西夏人正在都亭西驿对峙呢吧?况且听闻在华原郡王府的马车里还搜到了一些违禁物品,华原郡王不想着好好辩解一番?却一个劲的将脏水往我们父子俩身上泼...让人不经要问一句,你们在图谋什么啊?”
随着赵宗实的分析,满朝文武内心顿时敞亮起来。
这是想要嫁祸别人弄过火了,倒霉催的遇到两国使者火拼,又遭遇歹人误伤?
“你...你...你胡说...胡说!”
赵允良肺都要气炸了。
这小子口才和诡辩能力太出色了,自己想破了脑袋,一晚上制定出来的所谓毒计被他破得个干干净净。
关键还有官家替他做了时间证人,没有实质证据,你敢质疑当今官家?
“是否胡说,官家自由决断,那辆马车此刻应该还在开封府衙里吧?张大人,你们开封府不会一晚上的功夫,就让那些贼人顺手把马车给烧了,毁尸灭迹吧?”
张尧佐没想到,站着吃瓜,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昨晚开封府确实将落入蔡河之中的马车拉了回去,此刻马车就在开封府后衙存放着。
至于之前有没有人接近过马车,有没有取走什么物品,他也不得而知。
“开封府自然秉公查案,断然不会出现世子口中那种事情的。”
“哦?是吗?可为何之前有人当街阻拦本官,被户曹参军李孝寿派人带回去的凶徒当天就被人毒死在了开封府大牢内?此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让本官很难放心开封府的办案能力啊!像我这样的天潢贵胄的案子都会出现这等反转,那么普通老百姓敢不敢用自己的性命赌一赌开封府的实力啊?”
张尧佐顿时哑火了。
心里暗骂赵允良。
自己没有本事钉死赵宗实,就胡乱出来攀咬,最后还把火烧到别人身上,真是无妄之灾。
当真是无妄之灾吗?
恐怕只有他张尧佐自己知道了。
“够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