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富庶之地,发配去了西北?
汾州怎么有些耳熟?
自古出了不少名人的汾州,只求这位过去,别再生事儿就行。
不过赵宗实觉得赵祯忽然把文彦博贬去汾州,大有深意。
这可是河东路的太原府节制的。
赵宗实起身的时候,就没有站回宗室那边,而是挨着老包站在文官这边去了。
“启禀官家,微臣要状告他汝南郡王府强取豪夺,还殴打微臣之子赵宗述!”
“怎么有你这个逼脸的?老阴货老阴货,真没叫错你这么些年。明明是你家好大儿将我们家九郎推下矾楼,那么多人都在现场看得一清二楚,你居然当着官家的面颠倒黑白?就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哇呀呀,气煞老夫!都别拦着本王,本王要揍死他!”
“快点拦住汝南郡王,别伤着他!”
又要拦着,又不能伤了他?
官家,这太难了!
这老流氓动起手来不管不顾的,打了白打啊?
“大哥,大哥,消消气,消消气!二哥,你也快点劝劝啊!”
赵允初忽然上前抱住赵允让。
赵允良一脸狐疑的看向弟弟,你管谁叫大哥呢?你大哥活得好好的呢!
当着这么多人你叫老流氓大哥,不是让自己平白矮了一截?
没处说理啊!
赵允弼一个劲在地上躲避着,后面有老流氓,前面还有小流氓伸出蹄子绊了他一跤。
这一家老小都不是善茬啊!
“启禀官家,这里有一份赵宗述亲手画押的契纸,契纸里写的清清楚楚,他为了逃避宗正寺的处罚,让我销案,用矾楼他家店铺作为我九哥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医药费共计一千两百三十四贯钱!”
那边夏竦和宋庠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无奈。
跟流氓世家说理?
“官家,他胡说,那份契纸不作数!”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合着你北海郡王府的人做出的承诺都跟放屁一样的?”
“你...你...你!”
赵允弼气得凶了,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宗晟来了吗?”
“我家九哥此刻就在殿外候着,当时的情况,他虽然被人故意灌酒,还隐约听到几个人的谈话,官家将他叫进来一问便知。”
赵宗实只是强调北海郡王府的人恶意灌酒,只字不提赵宗晟被人灌得神志不清。
“宣赵宗晟上殿!!!”
张茂则出列朗声宣读。
很快赵宗晟躬身进来,跪在殿前,三呼万岁。
“起来吧!你将昨日发生在矾楼的事情经过对朕说一下!”
赵宗晟略显紧张,但是口齿清晰,很有逻辑性。
“简直是荒唐!我儿何时要找你们兄弟来洽谈?”
“闭嘴吧!官家当面也敢咋咋呼呼,以为这里是你家啊?”
小流氓!
你爹刚刚在殿上还想打人你怎么不说?
“你继续说下去!”
赵宗晟毫无保留,将家里几个兄弟密谋赵宗实的经过托盘而出,殿上文武百官全都哗然。
兄弟阋墙的事情不少见,但是纠集外人对自己兄弟下手的,不多见啊!
“微臣教子无方,恳请官家免去微臣的大宗正,将微臣一家赶出京城去吧!”
赵允让此话一出口,赵允良和赵允弼都觉得不太真实。
老流氓这是要做什么?
全家都离开京城?
这是要跑啊!
明知道赵宗实三场比斗胜率很低,借此就想逃离京畿之地?
到时候那么多债主还能找得到你们?
“官家,就算要惩罚汝南郡王,也请等到大朝会之后!”
夏竦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拦,宋庠还在等待机会,曾公亮一个没忍住手持笏板出列了。
这是迫不及待要看汝南郡王府的笑话了啊!
赵祯已经在心里将曾公亮此刻的丑恶嘴脸记下了,这辈子,只要朕还在这个位置上,都不可能再启用你了。
“官家,正所谓人无信则不立,既然赌约已经签署,现在将汝南郡王一行人驱离京城,对其他人不太公平!”
夏竦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他要保护宋庠的官声。
“看样子夏相公一定是拼了老命,下了重注买宋相公赢了吧?您指的他人里一定包括您的钱袋子吧?”
“荒谬!本官从不涉及博弈!”
“是吗?那大概是我们家的小厮认错人了,那位獐头鼠目的还挺有特色的,难道已经不在贵府公干了?”
赵宗实一句话就点破了夏竦的伪善,顿时让他无言退了回去。
这个时候宋庠说再多只会让赵祯看轻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曾相公府里的外甥也挺有钱的嘛!可我怎么听说曾相公素以廉洁著称呢?合着是将钱财都转到了妻子外甥的名下去了啊!”
赵宗实继续开火,曾公亮没想到自己的一切都在人家眼里,顿时也哑火了。
“爹爹,谢家宝树,偶有黄叶,青骢骏骥,小疵难免。官家最是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