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才是最懂自己的。
太常寺教坊司这处内室隔音效果还可以,但不是一点响动没有发散出去,到底就在御街两侧。
“刚才是何人吟唱?为何某只觉得热血沸腾?”
“某以为是听错了,合着都是真的?”
“好听啊!教坊司传来的歌声?难不成是有了新曲子?”
“真想进去一饱眼福啊!”
御街上人头攒动,辽国使馆里愁云惨淡。
萧阿刺在矾楼吃了瘪就一直闷闷不乐,相反萧观音一直都在房间里骚包的对着玻璃镜照个不停。
脑海里都是那个登徒子的面容。
他说镜子上有他的名字,骗人的!
忽然手上用力一捏,玻璃镜子的把手发出“咔嚓”声。
吓得萧观音一度以为手柄被捏坏了,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其中大有乾坤。
“走肖宗实?赵宗实,他就是赵宗实?遭了!我好像上当了!”
那个登徒子居然就是大宋同时参加三场比斗的宗室子赵宗实!
萧观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要他只是普通人,或许还能成为朋友,但是他是宗室子,怎么办?
忽然眼眶中有泪光打转起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爹爹离开的早,自己的婚事一早就被人摆布,阿娘软弱,一直以太后马首是瞻。
她不喜欢梁王耶律洪基,但是她的命运已然注定。
除非,除非有人将她带走这个乱世。
可能吗?
没有,没有人可以救她逃出生天!
在大辽她是无助的,这次之所以可以来大宋东京走走,也只是她们想要她来羞辱宋人而已。
但是现在看来,算学她没有胜算。
文斗,文斗也没有信心。
因为她的对手是赵宗实。
这个在东京城内到处都有他的传说的家伙,比耶律洪基还要厉害,起码在临潢府里没有他的传说,他的身份只是耶律真宗的长子,仅此而已。
虽然之后他们还是吃到了矾楼的炒菜,但是萧阿刺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刺。
四百贯不算什么,但是以那样的方式屈辱的赔付出去,萧阿刺受不了。
就好比宋人每年要赔付大辽三十万贯岁币一般,看得出,他们也是不情不愿的。
“观音,你在吗?”
门外传来了萧阿刺的声音。
“在的,大哥请进来吧!”
慌乱之下将玻璃镜子收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怎么脸这么红?不舒服?明日就要大朝会比斗了,别太有压力。”
“大哥,我会赢的。”
这话自己都不信。
“是,千万不要让宋人的诡计得逞。那个包镱,为兄已经让人去查了,确实是当朝御史中丞包拯的衙内,平时在国子监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掩藏的如此之好。”
“大哥,你不会对他下杀手吧?”
萧阿刺微愣,辽使之前可是暗示过他好几次的。
但是他都拒绝了。
不说刺杀能不能成功,一旦成功,大宋这边会有什么反应不得而知。
如今夏辽边境上横陈着数十万大军对峙着,要是这个时候大宋边境有所异动,对大辽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此时的兴庆府内,西夏皇太子李宁令哥骑着马匹前往没藏氏的官邸。
今天,没藏讹庞邀请他过府一叙。
没藏讹庞此刻也在府中做好了准备,静待李宁令哥到来。
“太子还没到吗?”
“未曾!”
“出去打探一下,别在路上走岔了!赵宋东京那边如何了?”
“野利氏使者让他给跑了,我们派去截杀的人没有遇到。”
“什么?都是蠢货,混账!”
野利氏使者就是被辽使一刀砍断手臂的人,原本他回兴庆府的路线一定会被没藏讹庞派出去截杀的人马发现的,但是他的伤势颇重,在宋夏一处县城客栈里被人迷晕后,直接带走。
那些派去截杀的杀手扑了个空不说,返回的路上还遭遇了大宋境内的流寇,死伤惨重。
这一点,此人并未在没藏讹庞面前透露过多。
说与不说,这些人都要死,没必要自找麻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把某带往此处?”
“你要想死,自是原路返回兴庆府,保证死无对证。”
“你...你们是宋人?还是辽人?”
“野利仁荣是你什么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党项人?羌人?”
“还不算笨,好好在此养伤,没藏讹庞的人刚刚离开,没有带回去你的死讯,他们也会死。”
只剩下一条左臂的野利氏使者攥紧了拳头。
没藏氏使者忽然来到东京,将他革职并且赶回兴庆府,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没藏讹庞的诡计?
一个怀疑的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如今李宁令哥被人拦下,对方拿出了野利氏的信物,不由得李宁令哥不信。
“你是?”
“野利仁荣是某爹爹。”
“你为何在这里?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太子,没藏讹庞有心要反间您和陛下的关系,想要通过你去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