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宗硬着头皮找来马车,护送赵祯前往矾楼。
来到矾楼下,就被这里大排长龙的景象吓到了。
好在矾楼那些管事机灵,一看到杨景宗出示的令牌,就让人开辟了绿色通道,后门。
那里也有一台升降机,可以直接抵达顶层。
“真的如同平甫所说的那般,宗实那孩子就是要盯着他,说好的给...给某弄台升降机的,人就跑没影了。这就是升降机?”
“是,这位郎君,您小心点,抓紧一旁的围栏,千万不要在上升的过程中随意走动。”
杨景宗虽说轻功了得,但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直到升降机安全的抵达了顶层。
“两位不要太靠前,顶层没有搭建护栏,此处距离底部足足有七八层高,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内!”
“放肆,大内岂可随意窥视?”
“平时外人不会被允许上到顶层,两位可以放心。”
被杨景宗呵斥了一句的管事,心里不住地腹诽,要不是看在皇城司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你等轻易上来的。
“你先退下吧!我们要四处看看。”
“还是让小的留下吧!一些地方不方便参观。前面是战忽局的值房,里面的大人脾气都不太好。”
“哟呵?什么值房?居然开到了矾楼之上?朕...真要去见见世面啊!”
“郎君,不能往前走了,那两位脾气太差了!”
几个人刚刚接近前面的雅间,就听到了宋庠在里面抱怨的声音,一旁宋祁正在规劝他认清现实。
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响,原本心情就不美丽的宋庠直接开怼,“何人在战忽局吵闹?”
哟呵!
这是已经认命了啊?
赵祯觉得好笑,杨景宗憋笑憋得难受,清了清嗓子,让管事打开雅间门,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两位大人,这两位非要进来瞧瞧世面,赶都赶不走啊!”
“何人如此大胆...官家?草民宋庠见过官家,万岁万岁!”
杨景宗直接将管事带了出去,赵祯饶有兴致的打开折扇,走了进去,“宋卿家还习惯这里的布置吗?”
“草民...”
“宋祁,这个战忽局局长是几品官啊?”
“世子的信中写着,从三品。”
“那你为何自称草民啊?赌约无非就是玩闹罢了,你又没有买宗实输,朕听闻你们家还赢钱了是不是?”
“微臣...有罪!”
“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善,上酒上菜,客人上门了,饿了!”
门外的管事没见过赵祯,但是想来能够跟着皇城司来的不会是一般人,没想到居然是当今官家。
整个人都软倒在地,只知道请罪了。
“命人上酒上菜,多上点新菜式!”
“是,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微臣死罪!”
“死不死不是你定的,而是由朕来定。遇人不淑,知道错了还不晚。战忽局能不能让那些蛮夷吃亏,就得看你兄弟二人的本事了。需要人手,朕给你等人手,需要什么只管对矾楼对杨景宗提!”
“微臣必当竭尽所能,报陛下之万一!”
“别给朕画大饼,朕要看到效果。《武经总要》此次大朝会名声不显,该换换了。”
宋庠和宋祁连忙应是。
后者也对大兄的好运投去羡慕的眼神。
“宋祁,集贤阁那边你继续兼着,战忽局这里也需要你来看着,可愿意?”
“微臣必当...”
一身绿袍的宋祁,终于熬成婆了。
就算达不到他哥的从三品,起码红袍加身了。
君臣在矾楼顶层吃得嗨皮,都忘了时间,宫门落锁了才想起来。
这就尴尬了。
“官家,不妨在矾楼五层休息一晚吧?”
“唔?此处还能住宿?”
等到赵祯来到矾楼五层,见到那些精心布置过的主题房间,都不想回宫了。
“此处还有歌舞表演?”
“是,四楼顶部镂空,事实上从这里用望远镜眺望着看表演最是舒适!”
“五层未曾对外营业?”
“因为官家在,所以都把人驱离了,以免有人搅扰官家的雅兴!”
“大可不必这样,矾楼最近的营生如何?”
“自从百余家柜坊相继倒闭后,那些正店也有转让的意思,眼下再谈的就有好几家,因为矾楼没有牛羊肉烹制的厨子,多少有些遗憾。”
“可是矾楼的炒菜一样被人羡慕不是吗?”
包括宫里的御膳房也是。
“世子说炒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