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们的头人同意了我们的要求,但是第一次他们不敢出售太多,只定了五百匹河曲马。”
“循序渐进吧!你让他们挑一个指定的交易场所,回头安排人手交割马匹。”
那个会羌语和西夏语的已经满意而归。
“打探清楚了?”
“清楚了,他们隶属于茂汶羌族的一支,与青塘的唃厮啰有些关系。”
“青塘的唃厮啰是不是与大宋之间有些联系?就是合作的意思。”
“这个具体郎君得过问一下枢密院,当初负责与唃厮啰商议合作的官员叫刘涣,应该有记录。”
“唔,做得好,回头你就去国子监教授其他人羌语。”
“小的敢不效死命?”
这些家生子一直都想要出人头地,国子监啊!
就算不是军队里上阵厮杀,也很有成就感,可以教导太学生啊!
“姐夫,我也懂点羌语,阿姐还会吐蕃语呢!”
“你都听到了?该不会你也想去当教习?”
“教习多无趣?你上回说让我当个岛主,还算话吗?”
“嗐,还惦记着呢?行,这次随我去一趟天竺,你看上那座岛,我就做主让你当岛主了。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得好好干,要是让人抢了去,你直接抹了脖子得了。”
“行,姐夫,快点上路吧!”
“瞧把你急得,我们在成都府起码要待上一段时日,没那么快。茶马古道被大雪封住了,开春就可以借道大理去天竺了。”
赵宗实一行在汉州府休整了一日,第二天继续上路,前往金堂,过了金堂,成都府就已经在眼前。
张方平这些时日与包拯相谈甚欢,两个人居然成为了棋友,有事儿没事儿就博弈一番。
当然他本身也是一个算学高手,奈何遇到了白烨这种不按照套路来的心算大家。
白烨现在也知道了,当初在矾楼跟自己比斗的不是真正的包镱,而是上了某人的当了。
只是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居然让人捕捉到自己不通算盘和算筹。
一只只信鸽落入府衙别苑内,就有人上前查看鸽信。
“启禀都知,世子他们已经抵达成都府郊外了。”
“算算时间,来得好快啊!”
“折继祖将军的队伍也已经进入成都府境内。”
“那就不能懈怠了,去问问萧娘子还有萧大人。”
张方平得到消息,带着府衙的人赶到城门的时候,就看到远来的那支风尘仆仆的队伍。
“这位世子就是在大朝会一挑三的那位?”
“就是他,为此本官还赢了不少钱。”
白烨自然也在一旁,听到包拯说到赢钱,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你们赢得可都是我们这些柜坊的辛苦钱!
他当时因为琐事耽误了,没有见到赵宗实的真容。
不过从包镱那里得知,他的心算之法也是赵宗实教导的,就对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姐夫,快看,城门处好些人啊!是有什么大官要来吗?那么大的排场。”
“休得咋呼,这都是来迎接世子的,对吧?”
“娘子聪慧。”
被自己选择的男人夸赞聪慧,梁氏脸颊又红了。
除了不愿意与自己圆房,其他都很好。
也是怪了,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减退了?
在兴庆府的时候,那些男子见到自己都会把持不住的,为何?
罢了,四年就四年吧!
皇城司的人已经提速前进,同行的人里还有来自绵州皇城司的人,他们会替赵宗实答复成都府皇城司。
“世子,这就是成都府了?”
“待到海船造出来,别说是成都府,就算是马六甲,卡里亥特都去得。”
这些时日,虎翼水军的将士在赵宗实那些嫡系的身上学到了不少新名词,多为周边海岛上国家的重要港口。
“下官成都府知州张方平,见过世子!”
“张大人无需多礼,我就是个闲散世子,四处游历到贵处。”
谁要是敢信,谁就是缺心眼。
官家让枢密院和政事堂草拟的圣旨都要抵达了。
此刻东京城里,朝堂之上,正在为赵祯册立储君一事,争吵不休。
赵允让虽然也来上朝,但是他天天装起了鹌鹑,无论那些人如何争吵,都似乎不关他什么事情。
赵祯有些心累,第一喷子回乡祭祖去了。
老赵这个时候让他说啥呢?
朕要立你家十三郎为储君,你让老赵说,好的,董事长,我知道了?
那还不得被那些言官喷死啊?
但是朝堂之上不喷你们,不代表下班路上不套你们麻袋啊!
真以为十三郎不在京城,京城就没了他的传说了?
咱汝南郡王府别的没有,就是儿子多。
成年的就有十几二十个,奶娃子还有七八个呢!
就算不能亲自上手,吐你们一口奶水应该是能做到的。
“启禀官家,如今官家正值当年,那么早立下储君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当初逼着朕早作立储之事的就是你等,现在朕想明白了,站出来阻止朕的又是你等!那你等来告诉朕,你们想要朕立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