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同出宫,带着贵妃去矾楼乘坐升降梯。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站在一旁的杨景宗可是受苦了,一边要稳住身形,一边还要担心赵祯的安危。
升降机他独自也乘坐过好多次,但是每次上升的瞬间还是让他心肝儿颤。
赵曙:轻功那么强,居然恐高?
“好久没见到盼儿那丫头了,媚儿也不在,去了哪里?”
“禀圣人,大王找她们有事儿,去了扬州。”
“扬州?去扬州做什么?”
管事凑近几步给几个人小声叙述了一遍。
“竟有此事?为何不直接将人拿下?”
“大王说,拿下容易,那就线索断了,再想续上,那些人就成了惊弓之鸟。只有斩草除根方为上乘。”
“正臣,此事你知道吗?”
“微臣知晓,张都知也在成都府,官家和圣人可以放心。”
“他们为何还不动身?难不成在等大理使者归国?”
“并非此事,听闻是茶马古道霜冻,危险重重。”
赵祯了然的点点头,手里拿着望远镜开始看下面的表演。
见杨景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耐烦地摆摆手,“有话就说,这里又没有外人。对了,国舅到了吗?”
“国舅刚到恭州,再有几天就会抵达成都府。”
“眉州又是何事?”
“唉,就是之前眉州程家的腌臜事,大王一直没有时间跟进,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这孩子,丢三落四的。差不多就行了,没来由的给人吓出个好歹来。”
“大王的意思是小惩以戒,想要给这位程公子改掉点小毛病。”
赵祯微抬眼皮看过去,后者连忙将原委说了出来。
“竟有此事?告知吏部,今后但凡有此类情况,直接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为了上位踩着别人,诬赖勾连,这还了得?
若是将来的朝堂之上都是此等人,那让后世子孙还如何治理的好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
“宋庠宋祁如何了?”
“大宋战忽局新版《武经总要》刚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微臣让人去查过,多是辽国商人囤积走的,一些人还用了假身份,或者让人代买,以为很隐蔽,实则漏洞百出。”
“新版与旧版的区别大吗?”
“微臣带了几本,交由官家和圣人点评。”
曹皇后接过新版《武经总要》只是翻了几页,就笑不活了。
“苗娘子也看看吧?”
苗贵妃识字儿,刚开始还强忍笑意,到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喝茶化解尴尬,咳嗽不止。
“想笑就笑,憋着作甚?朕还会责怪你失仪?”
“是,臣妾知道了。这位宋大人也是个人才啊!”
赵祯狐疑的拿起新版《武经总要》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正宗?何意?”
“大概就是有别于旧版,故意弄出来的噱头。”
“倒是有趣的紧。五十人上膛?这个洋灰朕知道,不该是优质铁矿石吗?”
很快,雅间里传出帝后的笑声来。
“这个宋庠自己想出来的?”
“后面是他们兄弟俩搞得,前面那些都是大王给的参考。”
“倘若辽人当真这般做了,将来铜钱倒是有材料了!”
“官家,这是青鸾钱庄的银票。”
赵祯将几张纸拿在手上翻看着,“就拿着这么一张纸,能够兑换足额的银钱?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当初微臣初见的时候也是这般想的,如今光是京城以及周边州府已经在试用当中,效果显着。”
“详细说说!”
杨景宗就将最近发生的有关银票的点点滴滴给赵祯和曹皇后一一介绍起来。
“意思是,将来做生意,不必再携带大量的铜钱上路,只要带着这么一张纸,去到就近的银庄就可以完成交易?”
“是的。”
“那万一连银票都遗失了呢?”
“因为当前银票都是无记名的,所以遗失或者缺角就真的损失了。”
“这些都是银票的面值?还真不少呢!他怎么想的?”
“只说是扬州白家的少主白烨筹备的,只是借来现学现用。”
“白烨,倒是有趣的紧。他有功名吗?”
杨景宗不知道赵祯的意思,只是摇头,说了一些白烨的情况。
“阿史那皇族后裔?如何评断?就因为狼头纹身?是不是太草率了?”
“白家老族长手上还有当初隋唐时期祖上获得的相关凭证,可以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
“倒是有清醒的人啊!”
“听白家老族长提起一个老道士,当初这位老道士给白家先祖说了一番话,这才想到隐姓埋名这条路的。”
“老道士?姓什名谁?”
赵祯一听到道士,就显得异常的亢奋,两颊通红。
“咳咳咳!”
“官家,无事吧?”
“无事,那个...”
“官家,十三郎可是多次提醒,不能继续服用丹药了。还是喝点牛乳漱漱口吧?”
苗贵妃倒了半杯牛乳送了过来。
“你们啊!行行行,听你们的。”
赵宋皇帝都喜欢嗑药,好几个都是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