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他在说谎呢!”
“杀了!脑袋割下来,丢进河道里!”
像是这样的对话已经出现了不下百次。
那些被俘获的舌头,终于有个识趣的供出了附近一带的城镇的驻军情况。
“说实话,现在蒲甘谁当政?”
“阿奴...阿奴律陀!”
赵曙看向段廉义,后者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好像是通过繁琐的政变又政变,就好比勾践卧薪尝胆那种,最终由阿奴律陀重新获得了蒲甘的权利。”
“他说了什么?看样子很是惊慌的样子。”
“是的,他说蒲甘如今正在将注意力放在南边的直通国上。”
曹诱上前展开手绘舆图指出了直通国的大致方位。
“问问他,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最近的是什么地方?有多少驻军?”
“他有些反抗,说我们不是朋友,是恶邻居。”
“很好,那就给他展示一下恶邻居的凶残。折继祖,将他的小指割下来!”
折继祖现在完全贯彻了赵曙的指令,让他干啥就干啥。
至于梁氏姐弟还有萧观音自然不会在这里,连白烨和包镱夫妇都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不会来这里的。
那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折继祖没有停留的斩下他的小指,直接就疼晕了过去。
“盐水呢?用河道里的冰水,加一些粗盐粒就是盐水了。”
一瓢水故意浇在那人的断指上,直接将他刺激醒过来。
旁边的段廉义几次将头扭到一旁,什么时候宋人如此残暴了?
杨修回国提起的时候,他还不是那么相信,现在看来,自己的观念也要有所改变了。
会川府对杨家族人的毫无怜惜,连孩童都不放过的斩草除根,可以看出这支宋人军队的不同之处来。
“你再问他一遍,告诉他好好回答,不然就可以去死了。”
赵曙虽然不懂缅语,但是微表情有多难?
“大王,他说此处距离猛拱很近。”
“猛拱?有多少守军?有什么特产?”
“猛拱我知道,那里盛产翡翠!”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烨凑了上来,“当地应该有不少老坑翡翠原石吧?”
合着你是闻到了商机啊!
“你还懂玉石?”
“有什么不懂的?只要有钱,随时可以赌石!”
“石头也能赌?你们长乐柜坊真是把赌博玩出花儿来了啊!”
白烨刚刚想怼几句,看到地上那个人一个劲的捂住手指,立马将头别了回去。
太凶残了有木有?
“那个,到了地方再叫我,我肚子不太舒服!”
“大王,他说猛拱由于出产翡翠原石,所以当地驻军甚至比蒲甘还要多了一倍有余。”
“那就去猛拱,让他带路,到了地方就放他一条生路!”
“大王,他说什么都不愿意给我们带路,他说佛祖不会饶恕他的!”
“折继祖,杀了!段兄,问问其他人,我们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一起上路,对方的守军起码是我们的三倍还要多。”
段廉义早就明白赵曙的言外之意了。
他们这次不完全是对蒲甘动手,主要是等待海船的南下接应。
真正的目的说白了还是朱罗王朝的海岸线。
几乎涵盖了海上丝绸之路的沿海码头。
与其落入阿三的手上浪费掉,不如就划归大宋的版图。
将来从爪哇向南探索澳洲大陆和新西兰,矿产和畜牧业极为发达。
至于当地的土人,能够和平相处那就最好,不然就是廉价劳动力。
亡国灭种不如就同化他们,人口才是一个帝国最需要的元素。
翟公瑾率领的船队经过漳州,进入到了广南东路海域。
潮州、惠州沿岸都是盐场,他不知道大王在信中为何独独选中海南盐栅和金斗盐场这两处建造码头和补给站。
“启禀都头,我们已经进入到广州地界!”
“海图正在手绘中。”
“将那些沿途的岛屿都标注其中,完善这一带的海图。”
船上配备着画师,并不是宫里的画师,而是那些潦倒的秀才举子充当的画师。
他们有些人很有天赋,只是将时间荒废在了不切实际的科举上面。
此次翟公瑾将他们带在船上,也是从自己自身出发,想给予这些人一个出头的机会。
皇城司的门槛很高,同时也很低。
不是所有人都会派出去做外勤,用赵曙的原话就是,还是需要招募一批文职人员打打下手的。
“大王提及这个地方,鸡拍村风门凹岭,让我等派人上岸勘探地表?”
“密信中是有这个说法。”
“那就换舢板登陆去看看!”
也就是一日时光,有当地里正族老配合,有盐场的监工帮忙,他们终于在指定的区域发现了银矿所在。
“立刻将此处封存,并且上报京城,让附近卫所派人过来。”
香山崖发现银场的消息不胫而走,连附近的金斗盐场都听说了。
好在香山崖是一处孤岛,没有船只,很难上到上面去。
但是这一带最不缺的就是渔民。
一天时间里,在香山一地就发现了三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