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有些多,不仅要开始着手准备一些关于下墓的事情,还要防着汪家人各种小动作,虽说是新月饭店的大堂经理,张日山这阵子着实没怎么顾及到。
如今已经快到后半夜的时间,张日山已经摘下手上的扳指,手表以及二响环,整整齐齐的放在一块皮革上,不论是间距还是上下位置都看起来十分养眼。
这有可能是百岁老人的日常强迫症犯了。
“你就不能敲个门么?”张日山都有些神经质了,怨气十足的打开窗户,与之前不同,满脑袋黑毛的吴优窜了上来,身上还有一股极重的酒气。
张日山不由得暗暗皱眉:“你喝酒了?”
“啤酒而已,不是什么高度数的东西。”吴优无所谓的摆摆手,跳进屋子里,熟练的坐在沙发上,倒是没了白天那种拘谨的样子。
心累的给吴优倒了杯蜂蜜水,张日山实在没忍住揉起了自己眉心:“怎么了?”
端起蜂蜜水,吴优还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张日山:“这里没毒吧。”
“剧毒,别喝了,喝了酒会死。”
“嗯嗯,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吸溜~”
张日山额头上的青筋挑了挑,叹了口气,坐在沙发对面:“说吧,什么事?”
喝完了半杯蜂蜜水的吴优,将玻璃杯在手里握着,汲取上面的温度:“我想去十一仓存点东西。”
听见这话的张日山眉头直接肉眼可见的成了个大疙瘩:“什么要紧东西要放到那?”
吴优看着张日山那张脸,竟忽然有些觉得些许安心:“没有任何人能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多年前的张大佛爷不能,同样的,今天你我也不能完全保证。”
这话张日山无法反驳:“放到吴二白那不也同样能达到效果。”
吴优摇摇头:“这会把我二叔扯的更深,我不想。”
此话张日山却是极为不赞同:“吴二白本就是九门话事人,给他也无可厚非。”
“那要是有人因此对他生了别的心思又当如何?”吴优最怕的就是有些人狗急跳墙,虽说吴二白不一定能着了对方的道,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张日山不再说话,吴优的担忧不无道理:“十一仓放进去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拿出来。”
“所以我才会存进去。”
古老的钟摆敲击了十二下,那钟还是张大佛爷在的时候特意给他的,想当初这事还是齐八爷起的头。
“你让我给他送钟?”要不是齐八爷算是九门内少有的复杂心思,张启山真的很想把人吊起来打一顿。
“佛爷,你可不能这样看。”齐铁嘴有发挥了他的老本行,秘技之:胡说八道。
“你看啊,着张家人本就命硬,你这副官还是个小麒麟,着送东西自然要比别人不同寻常,这给别人是送钟,但给副官那就是以毒攻毒,往后肯定派得上用场。”
站在一旁的张日山深吸口气,觉得齐铁嘴这是报复自己自己说他脚臭。
这钟样式古老,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最后还是张日山自己掏了钱买的,没好意思让佛爷破费。
“东西给我,我帮你去转交吧。”张日山看了眼时间,再不回去那瞎子就该满街道乱窜了。
倒是吴优听见这话有些挠头:“额,东西稍微有些多。”
“啊?”
去十一仓定在半月后,毕竟想要到那里存东西还是有些费劲。
再次回到黑瞎子小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话说她这算不算翘课。
黑瞎子还是像之前一样,坐在小院里吃着挂面,海碗那么大的满满一碗,没两口就吃了个精光。
“二小姐舍得回来了?”擦了下嘴,黑瞎子看向已经变黑色头发的吴优,身后还背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包。
吴优挑挑眉毛:“我还以为你只会做青椒肉丝炒饭呢。”
“二小姐想吃也行啊,瞎子不收钱。”
“不用了,我吃过了。我进屋收拾下,待会开始吧。”
简陋的的小屋子东西似乎比之前还多了两样,一个一次性的简易衣柜,晃晃悠悠的,感觉稍微使些力气都会立马碎掉。
一进门有个破木头做的四角小矮凳,四个角也不平整,稍微碰一下直晃悠,上面还有个没撕商标的脸盆,里面还有些洗漱用品,应该是黑瞎子昨天现卖的。
至于其他,也就是一个刚换了的灯泡和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窗帘了,或许被称为床单更为合适。一根铁丝缠在窗户上头的两边钉子上,铁丝上搭了块长一点的布,算是窗帘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爷们都比较粗心,屋子里连块镜子都没有,黑瞎子还对自己的布置十分满意,站在门口求夸奖:“怎么样,瞎子我是不是很贴心?”
吴优拉开简易衣柜,从后背里拿出几件换洗内衣:“一万多钱?”
黑瞎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背对着门内:“一晚100,怎么样,良心价吧。”
放完东西后吴优从上衣内兜掏出张银行卡:“直接扣钱就行。”
黑瞎子看见银行卡,脸乐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