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依旧闭嘴不语的张起灵,黑瞎子深吸口气这才开口:“不好说。”
“黑爷!这可不行!这柚子才多大!”胖子又抹了把眼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就算这么给黑瞎子施压,其实胖子自己心里清楚,同一批进疗养院的霍玲和陈文锦异化速度都不一样,想要预估吴优仅剩的时间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最后还是黑瞎子开口说时间差不多了,几人这才散开。
没了杂音打扰的林子又恢复往日寂静,鸟鸣在树林间不断回荡。
空旷的林子中忽然走出一个人。
吴优静静看向刚才那五人坐过的地方,眼神闪烁一瞬,也消失在丛林中。
人既然都已经找齐,吴邪吴优这俩也没什么大事,吴二白索性让吴邪几人收拾收拾和他一起回长沙。
张林青率先众人一步回了京城,这的事他得和张日山汇报才行。
吴邪身体倍棒,被吴二白勒令去帮忙收拾营地。
小哥胖子这俩身上有伤,虽不是太致命,也经过了些处理,吴二白还是联系好长沙的医院让这俩先让他的人送回去。
临走前,胖子还让吴优和他们一起,被拒绝的胖妈妈还有些伤心,紧紧抱着吴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吴二白手下收拾的很快,下午就能出发。
吴优自己孤零零的站在湖边看着这片来回波动的湖水,眉头微皱,好像在想事情,就连黑瞎子在背后站了好久她都没回头。
或许是知道也懒得理会。
“呦,大徒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朝着吴优前面湖水扔了块石头的黑瞎子好笑的看向严肃的小丫头。
湖水溅了吴优一脸。
看向来人,她面无表情的盯了一会对方,忽然笑了笑:“黑爷。”
怎么了这是?
“二小姐有话说?”习惯性的抬抬墨镜,黑瞎子站在吴优旁边,也看向前方这片湖水。
吴优深吸口气,声音很是平淡:“黑爷是什么时候接的裘德考的活?”
原本笑嘻嘻的黑瞎子脸色顿时一僵,又很快恢复:“二小姐在说什么?”
“要是我二叔没来,现在被扔下湖底的,就是我哥了吧。”吴优讲述的很是平淡,似乎并不是很在乎。
叹了口气,黑瞎子不再否认:“倒没有把小三爷扔下去这么粗鲁,你和哑巴张三个要是不上来,小三爷肯定会自己下去,瞎子我接的活就是不让其他人捣乱,一点小外快而已,不是什么大活。”
而且这活有解雨臣在,他装装样子就行。
不是什么大活?
可这会可能要了吴邪的命!
吴优终于是确定了什么,了然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黑瞎子有些苦恼挠头,自己好像把这位小姑奶奶惹毛了。
回到长沙的吴邪第一时间先赶去了医院看望胖子和小哥,这俩就是点皮外伤,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事。
走之前吴邪还让吴优赶紧回学校上课,吴优点头表示知道后便回了长沙盘口。
账目大差不差,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虽不至于水至清,但最起码也没那么浑。
自从解连环或者说是吴三省失踪后,哑姐脸色眼看着憔悴了不少,潘子因着在吴优接手盘口之前那次的骚乱,对三爷留下的“遗产”更加上心,每天就差住在盘口,头发眼看着白了一层。
吴优回去的第一时间全权接手盘口的事,还给潘子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三叔这位老伙计好好歇歇。
本来上次潘子受伤,又赶上盘口大乱,他这伤还没好全,别再遗留下什么后遗症。
看见吴优回来的一刻北子差点痛哭流涕,吴优这段时间不在,他都快被潘子压榨死了。
不仅要来回来去的收货跑腿,就连对账和处理人口这事也被安排成他的了。
虽然偶尔也会悄咪咪的向二京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可惜二京除了安慰自己几句,有用的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其实二京最近也不好过。
京城新月饭店的张日山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总是在自家二爷敏感的神经线上来回蹦迪,二京虽不是九门的人,可总听见别人家的老妖怪总惦记自家孩子这谁能受得了。
尤其张日山话里话外都在表达要不要把吴优直接配给他们张家的小伙子后,二爷直接炸了:“我家姑娘年纪轻轻,没兴趣找你们那群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似乎逗吴二白逗上了瘾,那段时间张日山没事就要打电话和吴二白增进一下感情,气的吴二白最后直接把人拉黑才算了事。
本来仪表堂堂的吴家二爷每天都成了个被惦记上自己宝贝的老财主一般,烦的头都快秃了。
解雨臣自从知道吴优身上那些诡异事情后直接回了京城,当面找张日山对峙,结果如何旁人不太清楚,只不过从那天起解雨臣总是没事和吴优打电话或者是确定对方位置,好像特别怕吴优一不留神丢了一样。
黑瞎子这货不知道哪去了,又玩起了消失,吴优也懒得搭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