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宋庆阳会突然对他发动攻击,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狠辣,出手便是杀招。
周泽野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的宋庆阳会突然对李晓风下毒手。
“宋叔,你干什么?!”
“去死吧!”宋庆阳睚眦欲裂,并未回答,只是紧咬牙关,举起鹤嘴锄横扫过来。
身为传承者,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已经远超常人,宋庆阳那种速度,在李晓风眼里,和蚂蚁没什么区别。
他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仿佛随意摘取花朵一般,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鹤嘴锄的锄柄。
宋庆阳心中大骇,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李晓风的控制,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锄柄却如同被铁钳紧紧夹住一般,纹丝不动。他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还没等李晓风发话,周泽野瞬间暴起,一拳砸向宋庆阳嘴角。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宋庆阳的嘴角立刻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痛苦地捂住了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叔,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李晓风脸若冰霜,一把揪住了宋庆阳的衣领。
宋庆阳怨毒地望着两人,一声不吭。
这时,矿洞里传出一声毫无情感的话语。
“李晓风、周泽野,你们俩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一道身影从矿井深处的黑暗中闪现出来,冰冷的枪口直接顶住了李晓风的眉心处。
唐老大?李晓风心头一凛,刚刚他叫的是自己和周泽野的真名?
一时间各种疑问涌上心头,难道是荆棘门的人?
不应该啊,荆棘门组织里面全是高危险性的传承者,唐老大和宋庆阳明显只是普通人。
但如果不是荆棘门的人,为什么会对他们痛下杀手呢?
李晓风轻轻扫了一眼顶在自己眉心的枪口,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唐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晓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你知道我们和宋庆阳不是亲戚对吧?
这些都是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演的一出戏是吧?但我不明白,我们就是两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你们到底在图什么?”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不要挣扎,我可以留你全尸。”唐老大眼中寒芒闪过,下一秒便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嘭——!
那是一把自制的土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矿井之中。
唐老大双手紧紧扣住枪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与困惑,宛如一尊雕塑般定格在原地。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人会在眨眼间凭空消失?
先前李晓风站立的位置,此刻已是一片空旷,仿佛那个身影从未存在过一般。
“注意背后!”坐在地上的宋庆阳突然大声喊道!
唐老大的反应并不慢,但就在他刚刚准备转身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他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推了一把,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倒地之后的唐老大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地一个翻滚。枪口对准李晓风,连续地扣动扳机。
李晓风眼睛都没眨,原地横移,速度之快,甚至只能看清一片残影。
侧面的岩壁上溅起一串火花,没有一颗子弹命中了目标。
“咔咔咔....”手枪空膛的声音将唐老大从疯狂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躺在地上,手中的土枪已经掉落在一边,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矿洞里的灯光昏暗而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李晓风平静地站在原地。
“唐老大,你也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到了警备司自然有人会让你交代。”
“警备司?哈哈哈哈......”胡茬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癫狂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以为你今天能活着出去?”
说着,唐老大从衣服内侧掏出了一个火机大小的遥控器,“这一线的矿井,早就埋好炸药了!我只要轻轻一按,一切都将灰飞烟灭!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宋庆阳此时已经完全吓破了胆,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晓风,矿井要是真塌了,我们两个也不要应付。”周泽野悄然走到李晓风身边,压低声音道。
李晓风点了点头,“我知道,先出去再说,反正完成任务我们就离开了,这里的事到时候交给警备司吧。”
两人简短交流过后,李晓风转过身,目光落在唐老大的身上。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唐老大,今天的事,我们并不想过多追究。
反正我们也打算过几天就离开这里,从此以后,这里的一切便与我们无关。”
说着,李晓风和周泽野转身向矿井外走去。
“唐老大....他们....”宋庆阳望着两人的背影,畏畏缩缩开口。
“他们出去了,我们就得死!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拼了!”唐老大咬牙切齿,又重新捡起地上的鹤嘴锄。
宋庆阳满脸恐惧,“那个小子连子弹都能躲....我们恐怕....”
“没有恐怕!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唐老大怒目圆睁。
宋庆阳心一横,也重新拿起了鹤嘴锄。
两人飞快跑起来,尾随在李晓风和周泽野身后,眼神中闪烁着凶光,手中的鹤嘴锄紧握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追到李晓风和周泽野身后的一刹那,两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手中的鹤嘴锄高高举起,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
然而,就在这一刻,李晓风突然动了。
他的身影仿佛一道闪电般掠出。
唐老大和宋庆阳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失去了李晓风的踪影。
紧接着,一股巨力猛然袭来,两人的胸口仿佛被一座大山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