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战术性装傻

耳边，希尔德再次开口，打断了瑞吉的思索。

“对了，杜克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些事情。”希尔德问道，“事实上，此次前来我并没有准备舞会要穿的礼服……”

“所以，能不能请杜克先生陪我去对角巷挑选一件礼服？”

对角巷？瑞吉挑了挑眉，“霍格沃茨平时是封闭管理，只有节假日才能离开，眼下是特殊时期，你可以从报刊上面定制礼服。”

“但我并不清楚也从未订阅过英国的服装报刊。”

“你觉得我会订？”瑞吉一脸诧异。

希尔德忽而莞尔一笑，冷冽的气质变得柔和生动许多：“不知为何，我只是相信杜柯先生的审美一定不落俗套。”

纵然瑞吉对她心怀警惕，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十分有道理。

血红色的长袍将身材勾勒得十分曼妙，瑞吉目测了一下对方的尺寸，“我相信，如果对象是希尔德小姐，任何礼服都绝不会落入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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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众人的期待中总是过得很快，当大礼堂的天花板上再一次挂满了槲寄生时，众人期待已经的圣诞节终要来了。

除了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舞会，霍格沃茨本身也会举办一年一度的高年级圣诞舞会，简称英国亚成年巫师相亲大会。

其他学院有不少普通家庭以及麻瓜家庭的小巫师，他们之中不少人并没有学过交际舞。

于是，不可避免的，霍格沃茨各个院长需要在每年圣诞节的前一周对自家学院的学生们进行相关舞蹈教学。

于是，向来习惯夹带私货的斯拉格霍恩院长索性将俱乐部的低年级学生带着一块进行学习。

“孩子们，来，跟着我做！”斯拉格霍恩教授牵起了伊法魔尼校长的手，“牵起你们舞伴的手。”

瑞吉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到了薇薇安的身影，而他的舞伴正是之前在休息室拒绝过的那个七年级的转校生——雷利安·汉密尔顿。

“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块了？”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的久了一些，接着立刻感觉到希尔德身上冒出的森森寒气。

瑞吉立马收回了目光，在自己的舞伴面前盯着别的女生看，的确是十分不绅士的行为。

所有学生都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指导下，牵着各自女伴的手摆好姿势。

音乐响起。

与此同时，其他学院也有着不一样的光景。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边跳舞，一边讨论着反甲州能否挡住麻瓜的子弹。

格兰芬多的乐队则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淘气精灵”组合的劲歌热舞。

赫奇帕奇则是在斯普劳特院长的指挥下，一对一单独指导。

当詹姆得知莉莉的舞伴是斯内普的时候，当场就气炸了，他抓起魔杖就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挖墙角的卑鄙小人。

卢平费劲的将他拦腰抱住，试图讲道理让这只愤怒的狮子冷静下来。

只是小天狼星轻飘飘的一句：“放开他，莱姆斯，伊万斯一定不会为此生气，直接投入他的怀抱。”

刚刚还挣扎个不停的波特闻言顿时泄了气。

整个劫掠者都在替他的“追求伊万斯计划”出谋划策，他们买了大量的报刊《高冷女巫爱上我》、《迷倒女巫的十二种方法》、《攻克女巫致胜法宝》等等。

其中，首先第一条就是：不要做让对方生气的事情。

而眼下，毫无疑问。

殴打斯内普显然会让莉莉非常非常生气。

更何况，小天狼星瞥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兄弟。

忍住了另一句没说出口的话：“哥们，你也不一定打得过那条小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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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位十分公平的老师，他对于自己喜爱的学生总是一视同仁。

即使是在敏感的当下，做为斯莱特林院长，他也不会因为学生的学院不同而否定对方的才能，所以，即使是格兰芬多也有不少优秀的学生收到了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晚会请柬。

男生们的礼服挑选相对简单很多，大多会选择黑色西服，他们只是尽量在一些小细节上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比如妖精做的袖口、拉文克劳本人拥有过的戒指、曾曾曾曾祖父传下的胸针等等。

女生则是已经开始为了舞会时的完美体态，开始预定了大批的美容魔药、美发魔药还有重温各种让她们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的魔咒。

寒风从寂静无人的廊道刮过，整个走廊发出呜咽低语，仿佛诉说着深埋在石板下的秘密。

“这就是为什么我更喜欢斯莱特林学生的原因。”斯拉格霍恩教授挥动着魔杖，将那瓶昂贵的蜂蜜榛子酒放到了他的橱柜最上方。

“瑞吉，这太贵重了！下次可不许再送了，你绝对会有一番大作为的。这群拉文克劳的书虫，他们还总是说我偏袒自己学院的学生，哎，我想他们真应该学学怎么揣摩人心。”

斯拉格霍恩连着拆开几分礼物，都是拉文克劳学生送的书，他瞥了一眼之后就将那些树随意的放进最下面的柜子里。

瑞吉笑容灿烂，摇头：“我也没有刻意去买，只是看到了觉得教授您肯定会喜欢。要知道，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是说在任何方面。”

书虫？呵，自家院长说话还是太委婉了一些。

“书呆子”是整个霍格沃茨学生们对拉文克劳的形容。

揣摩人心！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能用金加隆解决的爱好，对于斯拉格霍恩教授这个级别的巫师来讲，已经是最简单的一种了。

再者……瑞吉目光微垂，暗暗想到：“拉文克劳可不是书呆子，其他不熟悉的人不知道，光是丽塔·斯基特跟吉德罗·洛哈特可都是人精一样的。再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爱好只怕没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哪是呆，他们那是不想。”

瑞吉反倒觉得跟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样相处十分舒服，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不要对任何人报以太高期望。所谓交好也好，师生也罢，都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只有大家都是利益既得者，一段关系才能变得更加长久可靠。

这些念头一闪而逝，没有利益的感情他不需要，更不会信任。

斯拉格霍恩教授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瑞吉你自己非常优秀，又聪明，我总是给阿不思他们建议给你这样的小巫师更多的优待，但他认为所有的小巫师应该一视同仁。”

瑞吉点头附和：“邓布利多校长是一位伟大的巫师，但在我看来，教授您不仅强大而且目光长远，如果您去竞选霍格沃茨的校长，我一定全力支持。”

“噢！瑞吉，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斯拉格霍恩笑得愈加灿烂，肚子上的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瑞吉则是有些略显无奈。

看起来他的话极大的取悦了自己院长，他的反应瑞吉都有些不忍直视。

不想？

你那是不想的样子吗？

嘴上说着不想，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基本上只要瑞吉请求，斯拉格霍恩教授都会给他禁书区的批条。

今天他来到院长办公室，又是为了禁书区批条而来，顺势亲自送出了圣诞节的礼物。

一如既往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几乎没有问他需要去禁书区看什么书，再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瑞吉显然是一个十分令人放心的好学生，从来没有闹出过什么乱子。

当然打架什么的，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看来显然算不上乱子，仅仅只是同学之间的“小玩笑”罢了。

于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蜂蜜榛子酒的缘故，这次斯拉格霍恩教授大笔一挥，直接给了他五张批条。

斯拉格霍恩教授将批条递给他，打趣道：“拿着吧，孩子，虽然我很高兴在办公室见到你，但不能让我们的天才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耽误了追求知识的时间。”

而瑞吉拿到批条之后，并没有忙着去图书馆，而是对着城堡楼梯上的魔纹回路研究起来。

只是这些太过深奥了一些，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破解的。

一计不成，他又开始在城堡里四处乱转，不时在一些空白的墙壁面前敲敲打打。

没有人敢说自己发现了霍格沃茨城堡所有的秘密，也许还有什么密道一直都没被人发现。

城堡内的不少画像也认识他，都对他的怪异行为议论纷纷。

画像看到瑞吉突然在一堵墙面前停了下来，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发现似的。

卡多根爵士伸长了脖子，恨不得钻出画框来。

瑞吉又用魔杖敲了敲。

“嘿，小子！你在看什么！”卡多根爵士挥舞着他那根巨怪芯的魔杖急急大喊。

瑞吉心思微动，起身走到卡多根爵士的画像前：“爵士，请问你知道哪幅画像的背后有密道？”

刚刚还在叫嚣着的卡多根爵士，仿佛被掐住脖子的一样，跑回了一旁穿着盔甲的矮马边上，费力爬了上去之后朝瑞吉摆了摆手：“该死的小鬼，你不能问我这个问题，本爵士不会告诉你的。“

“好吧，听以前的学生们讲如果有谁对霍格沃茨城堡最了解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卡多根爵士。“

卡多根爵士骄傲的挺了挺胸口：“当然，比如你刚刚站的墙——”

眼看着就要得到线索，走廊上方突然钻出了一个穿着奇怪地幽灵，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瑞吉。

“哦哦哦~斯莱特林的坏小鬼！”他绕到瑞吉身边飞了一圈，“跑到这里打什么坏主意？！”

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了眼对面的画像：“傻蛋卡多根！让我踩踩，坏心眼的小鬼又在骗傻蛋卡多根了！他想要从傻蛋卡多根哪里骗取什么呢？”

皮皮鬼倒着飞起来，一般身子卡在头顶的墙中，一卡身子吊在瑞吉的头顶。

刻意拉长着声音发出拐角，然后拉远了一些距离，突然从身后摸出一个东西朝瑞吉扔了过来。

“瓦迪瓦西！”

皮皮鬼扔出的东西半路急速掉头，飞速的钻进了他的嘴里，皮皮鬼的大笑猛地止住，颤颤巍巍的指了指瑞吉，又一下子缩进墙里不见了身影。

等他转头，画像里的卡多根爵士和他胯下的那匹矮马也没了身影。

也不知是不是气急败坏的去追皮皮鬼决斗了。

******

到了举行舞会的日子。

舞会要到晚上举行，只是不止礼堂，就连城堡外也是随处可见的槲寄生。

还没有踏进礼堂，瑞吉几人就已经听到了里面隐隐的歌声。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Round yon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

进去看到的就是火红与分红交错大合唱身影。

这首歌麻瓜界的歌曲。

格兰芬多力有很多麻种小巫师，漂亮国伊法魔尼则是由于环境关系，那边的巫师跟麻瓜的交流很深，他们魔法界甚至被麻瓜渗透了不少。

舞会晚上七点才开始，但从中午开始，男生们就敏感的发现女同学一下子少了好多，尤其是高年级的女同学。

女生们总是不吝于在打扮自己上投入相当多的时间，这一点不分巫师还是麻瓜。

仿佛从城堡消失的她们，正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在寝室里为了最完美的形象做最精致的准备。

但这些与瑞吉无关，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舞会要比霍格沃茨的圣诞舞会晚上一个小时。

这意味着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

斯莱特林寝室。

“舞会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场，为什么现在就开始换衣服了？”坐在桌子旁看《至毒魔法》的安东尼扭头看了一眼瑞吉说道。

此刻瑞吉已经换好了今晚的礼服，而整个过程也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里面穿着一件简单的意式衬衫，袖口微微挽起，在外套外面挂了一个怀表，点睛之笔是耳朵上泛着微微绿光的耳钉。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低调奢华有气场。

在安东尼问话的当口，瑞吉的头发中正穿插着一把不断挥动的梳子，给他打理发型。

他给了安东尼一个不屑的眼神：“得了吧，安东尼，以后不要再说这么愚蠢的话，这会暴露你从来没有约过女生。所有人都知道，接女生应该提前半个小时。”

可惜这波瑞吉属于是给瞎子扔媚眼，白忙活。

安东尼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而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他头顶的梳子：“等等！这是什么？这个玩意借我用用行不行？不——教我用什么咒语，这么好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安东尼的头发比较长，他每天早上都要跟头发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瑞吉：“……”

有些人，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