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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之中,唯有一个周念通,虽然也是面露关注看着比斗场面,实则有些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目光瞥向停靠在湖边的大船之上,总觉得船中有什么让他极其在意的人物存在,吸引了自身一大半的注意力。
而在他的精神空间中,老弟周恒通也紧紧盯着实况转播的画面,神色专注。他一向除了何沅君与瑛姑周伯通有限几人的事情之外,从不关心其他人和事,此时露出这般专心的表情尚属首次,叫一边的王重阳与林朝英都惊疑不定。
周恒通的心里也是跟周念通一样的感觉,总觉得那船舱中有某个叫他极其在意的存在……
……
没过多久,眼见裘千仞被郭靖压制得厉害,而另一边沙通天三人也被江南七怪打得狼狈不堪,杨康扶着完颜洪烈躲在船边,见此刻情势不妙,心急如焚。
眼下己方全面处于下风,对方尚有好几位在那边观战,随时可以加入,到时候势必一败涂地!
杨康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心说此刻时机未到,后手决不能现在放出,否则反而打草惊蛇徒劳无功!
他忽然一眼看到周念通正在远处观战,心中一亮,突然扬声喊道:“杨琏真珈大师,周念通在此!”
……
话音刚落,一声大喝猛然响起:“周念通!他在哪里!”
旋即,停靠在岸边的大船上,船舱“砰”地一声破碎开来,舱门更是被一股大力直接拍出,呼啸着朝七八丈外正与裘千仞打斗的郭靖而去!
郭靖此刻对战半血状态的裘千仞已经占了绝对上风,自然有余暇眼观六路,见那舱门朝自己而来,立刻身形暴退。
边退后,他边挥舞双掌,以空明拳的路子,将那舱门接在手中。
刚一接触,郭靖猛然觉得一股大力从舱门传来,急忙凝神静气,全力运转空明拳泄劲的法门,总算那舱门本身不重,携带不了太大的力道,让郭靖化去劲力,免去受伤,却也抑制不住地“噔噔噔”连退五六步,踩出了数个深坑。
郭靖脸色大变,好半天才回过气来,叫道:“杨琏真珈!黑袍人!”
此言一出,比斗的、观战的均是脸色一变,一起把目光投射到那艘大船之上。
……
只见黑袍一卷,从大船破碎的船舱之中,走出了两个人来。
两人均是一身黑袍裹得严实,夏天刚过也不怕热……
其中走在前面的人取下兜帽露出脸来,面容瘦削,眼神阴鹜,正是杨琏真珈!
只是杨琏真珈大师此刻的形貌可有些凄惨:除了之前只剩单臂的情况外,他左眼已瞎,戴着一个眼罩,而右耳也缺失了!
眼见杨琏真珈此刻已经成了标准的资深残联人士,周念通在紧张之余,却又有些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原因无他,此刻杨琏真珈站在大船之上,居高临下俯视众人,颇有些威风凛凛的感觉,配合此刻伤残的外貌,嗯,如果把他缺失的胳膊戴上一个铁钩,嘴唇上留两撇胡子,脑袋上再扣个海盗帽子……
虎克船长,一向可好?
……
在众人皆安静的时刻,周念通这一声扑哧自然极为清晰,顿时杨琏真珈尖利的眼神如钩,直接朝着周念通射去。
一眼看到周某人,杨琏真珈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弧度渐渐扩大,湖边也从小到大,响起了他森冷的笑声:“哈哈哈……周念通!我找得你好苦!”
周念通笑眯眯摆摆手道:“哎呀,那可真是,有劳牵挂啦!话说杨大师,我可没有故意躲着你,那不凑巧一直碰不上,我也没办法的!”
“哼哼!”杨琏真珈冷笑一声:“休逞口舌之利,眼下你既然出现在我面前,那就不用想着逃走了!此次我必要一雪前耻!”
周念通好奇道:“听起来你对我怨念颇深啊!我倒想不通了,是怎么得罪你了?”
这一点是周念通始终想不通的,之前从郭靖他们那边得知,这杨琏真珈针对他几乎都形成执念了,口口声声要找他算账!
杨琏真珈忽然沉默了,旋即道:“我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个!总之你周念通,还有那祈王赵贵诚,你们两人我都不会放过!就算你们死在我报仇之前,我也必要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这话透着深深的怨毒,听得周念通毛骨悚然。
罢了,反正不谈个人,与这杨琏真珈背后的势力XZ密宗也已经是敌非友,周念通也不再多言,冷笑道:“你无非就是依靠那黑袍人,今日我们也早有准备,偏不信你能靠他一人之力横扫全场!”
杨琏真珈闻言也不多话,冷冷一笑,稍一示意,他身后那黑袍人便上前一步站了出来,直接跳下大船,也不见其运起轻功,像块石头一般咚地一声落在湖边浅滩上,双腿都深深陷进了泥沙中。
接着,那黑袍人拔出双腿,便一步一步朝着众人走来。
……
众人严阵以待,他们都已经知道这黑袍人曾一击打伤北丐洪七公,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劲敌,大意不得。
郭靖退到全真七子那边,对周念通叫道:“大哥,我们快些布下天罡北斗七星阵,合力对付他!大哥?”
布阵合力对付黑袍人,这是原本的计划,但是此刻周念通充耳不闻,直愣愣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黑袍人,不知怎么有些出神。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这黑袍人,但是早在当初洪七公等人在大宋皇宫遇上黑袍人之时,远在终南山的周念通就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有个叫他非常在意的家伙出现了!
此时直接面对对方,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只觉得眼前走来那人似乎熟悉得很,但又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怪异非常。
那黑袍人也是完全不理会其他人,与众人擦肩而过,径直走到周念通面前,与他相距不到一丈,周念通仍然是傻呆呆望着对方,神思不属。
而那黑袍人似乎也有些异常,竟也站立不动,黑色兜帽中看不清脸,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