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常山拱手和霍少东家互相见礼,陆常山脸上笑呵呵的,心里腹诽。
他家玉英说的可好听了,他是当家的?过日子这么多年,他家他当家做主的时候屈指可数。
不过这他可不敢说,而且媳妇儿人前给面子,必须接住。
霍少东家终于见到了陆常山,虽然表面看着就是一个黑壮的糙汉子,但腰背笔直,目露精光,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这个看着也绝对不是那个背后制药之人。
不过现在背后制药之人是谁,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们和霍家合作就行。
陆常山也在看着霍少东家,这富贵人家走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这霍家一看就是有底蕴的。
他们这边正准备寒暄几句,就去牛马市买牛。
人群里的朱氏对着陆喜财道。
“爹,金宝他爹,他们现在正在和贵人说话,我觉得现在过去正是时候…!”
陆喜财来的时候想的挺好,这功夫却又有些犹豫了,刚才县老爷都和陆常山说话了,他这功夫过去,要是真的闹起来,那些官老爷会不会给他抓起来啊!?
陆常福本来就没有什么底气,这功夫更是腿软,一个劲儿的想打退堂鼓。
朱氏看他俩这副没出息样,心里一着急,直接把两个人推了出去。
这爷俩本来就饿的心慌腿软,被朱氏推了一把,趔趔趄趄站在人前,瞬间不少人都看过来。
沈玉英和陆常山也看过来,心里纳闷,这陆喜财来镇上怎么没有和河西村的人在一起,还有这两个人一直盯着他们要干啥?
不会是…?!沈玉英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们大概要干啥。
果然,被推出来的陆喜财看到陆常山,就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和好处,一咬牙豁出去了。
直接扑到陆常山面前,就要给他跪下,他一个叔伯给他一个晚辈跪下,一会儿自己再好好哭诉一番。
看他一会儿不掏银子,还怎么好意思站在人前,陆喜财想着,可是他刚跪下去,还没等说话,就被许老头一把扶起来,嘴里道。
“你不是河西村的吗?!你这是饿迷糊了吧?跑这边跪我们村的里正,你们村的里正在那排队买粮种呢!”
沈玉英灵机一动,也上前道。
“看着不像是饿的,是不是感染了风寒?!烧的迷糊了…!”
沈玉英这么一说,陆常山这功夫也反应过来,这爷俩大概要做啥,走过去就给了陆常福一巴掌,骂道。
“这倒春寒这么冷,你把你爹整到镇上做啥?都冻糊涂了,不认人了,你还不赶紧把人领回去!”
“这倒春寒染上寒症,整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陆常福一句话没说,就被陆常山打了一大巴掌,当时就打懵了,陆喜财这功夫也懵了,支吾着要说话,沈玉英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只手掐在他胳膊上,疼的他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边的动静一下子引起了,粮房书吏的注意,尤其是沈玉英和陆常山,说的那句话,倒春寒寒症是要死人的。
身为衙门里的人,别人不知道咋回事儿,他们还不知道咋回事儿?!
粮房书吏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快步走过来,问道。
“怎么回事儿…!?”
陆常山赶紧答话。
“差爷,这两个是我们对面河西村的,可能是饿迷糊了,把我当成他们村里正了…!”
“饿迷糊了…?!”
粮房书吏看了陆喜财和陆常福一眼,嫌弃的皱眉,后退几步,这脸色青白的跟鬼似的,城门口的人是怎么检查的。
还是…?!
那边卖粮种,正好排到河西村,粮房书吏回头看着胡里正和胡德才等人厉声问道。
“这两个人是你们村的?!是不是跟你们混进来的?!你们不知道现在染了寒症不能进城…?!”
胡里正自己咯噔一下,他毕竟当了多年里正,知道一些门道,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对。
但是他刚才进城的时候可没有想那么多,他知道陆喜财这爷俩要进城,是来给陆常山找麻烦的,便也默认了他们跟着混进来,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承认。
胡里正赶紧撇清关系。
“差爷,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进来的…!也许不是跟着我们进来的,他们…!”
胡里正不甘心,还想把陆常山拉下水,想说这两个人跟陆常山是本家,许是跟陆常山他们一起进城也说不定。
可是粮房书吏这功夫哪有功夫听他说这些,只听到这两个人就是他们村的人。
是他们村的人就行,他现在哪还管的了那么许多,只厉声道。
“少废话,说那些没用的,你们赶紧把人送出去,要不差爷就把你们都打出去…!”
粮房书吏说完,巡查的衙役已经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