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申不易造了什么孽,让她气成这样。
申不易头顶如烛火般飘摇的火苗,腾的一下焰起来,呼的一声蹿起,高了丈许,却突然偃旗息鼓,无尽火羽箭如飞鸟投林般,缩了回去。
“啊啊啊!”
申不易就哪样傻傻的站定当场,脸上浮现起动人的微笑,任凭燕双双挥动磨般粗壮的音箱,娇喝连连的冲天而降,狠狠的盖在他秃得像灯泡一样的头上。
“轰轰轰!”
如柱如滚木的古董级音箱,就这样“啪啪啪”的碎裂成丝,拦腰断成两截,一截底坐在燕双玉的双手中,另一截溅射而起,嘭的一声撞在墙上,纷纷扬扬。
燕双玉双手托着剩下的半截音箱,再次扬了扬,看着申不易头顶如同喷泉般溅射的血水,银牙紧咬嘴唇,溢出缕缕血丝,双目孕泪的嗔喝道:“你不滚,老娘滚!”
燕双玉无力的扔下已成绝响的、价值近百万荒币的藏品,恨声之间,夺门而出。
申不易抖手扬起一蓬助益类辐射粒子,如磷粉般飘飘扬扬的落在脑袋上。
“嗬!”
这粒子神了,他那千疮百孔的脑袋,瞬间止血结疤,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说不定更胜往昔。
申不易高吼二叫之间,已然追了上去。
这一天,是荒历1001年9月21日,打情骂俏,吉!
七仙女的大姐头燕双珠,打定结盟的主意,迤逦行走在楼道之内,见三妹燕双玉打对面泪奔而来,当即喝止道:“我们飞燕门出来的弟子,巾帼不让须眉,你稀哩哗啦的满走道乱蹿,像什么话?”
燕双玉不敢回嘴,停在当地,面涨得通红,极力忍住涟涟泪水,削肩不住的抽搐。
申不易如同豹子般“嗖嗖嗖”的追上前来,远远的就道:“大姐头,你再要去说她,真正要气死她的了!”
燕双珠嗤的笑道:“年轻人嘛,打打闹闹很正常,申师兄,双玉还小,你可要多让着她点。”
燕双玉止住抽泣,要辩又不能辩,一半羞渐,一半懊恼,杵在哪儿,双手捏着腰悬的丝绦,抓灰不是,抓火不是。
双珠也不管她,径自与申不易攀谈,顺着楼道往内走去。
双玉懒懒的跟在后面,低着头,胸中辘辘的转着念头。
王琛此时站在莲蓬头下,任凭雨箭冲刷,抖落一身跳蚤虱子,双手托着被热水膨胀起来的亲二哥,愉快的哼哼道:“兄弟二人,抬炮出城,轰隆一声,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苏乎拉如一只幽魂,驭使飞剑,在磨砂玻璃门外,如妖似魅的飘忽往来,“哧哧”笑道:“死琛子,老实交待!你植入荒种成功了吗?快点老实交待,否则,哼!别怪姑奶奶火烧赤壁!”
“切!”
王琛吊儿啷当的回应道:“哥好怕怕哟,有本事,你进来呗!让哥也亲历亲历传说中的鸳鸯浴!”
“你去死!”
苏乎拉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死琛子,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姑奶奶就在门口堵着,看你能洗到什么时候。”
王琛任凭苏乎拉古灵精怪的套他的话,也不正面回答。
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原本是个屌丝青年,可能因为鬼神附体,突然就智慧如珠!”
开玩笑,这要是传出去,不要说学院,就连皇室和宗门多年潜修的老怪物,说不定都要纷纷破关而出,前来义正词严的降妖除魔,光明正大的将自已当成试验的小白鼠,甚至将身体细胞分解成夸克音符,也要找出藏身其间的幽灵,进一步挖掘九星通神的天梯坦途。
爷们嘛,藏在肚子里的东西,永远比倒出去的墨水多,ohye!
王琛绝望的呻唤一声:“一百万啊一百万!”
继而气馁的道:“苏大小姐,我的姑奶奶,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等哥成星甲师,黄瓜莱都凉了。”
王琛打开账户,查了查了余额,上面一个大写的1字,小数点后有两个零,当即,舔着脸道:“苏乎拉,你看哥这精瘦的身板,这嶙峋的肌腱,要是做鸭子,是不是很闪电!”
“哈哈哈!”
浴室外,苏乎拉笑得一跤从飞剑上跌下来,半天才上气不接气的道:“笑死她大娘了……”
王琛将浴巾在腰腹前系了个结,心情沮丧的走出来,翻箱倒柜的找出旧衫裤,套在身上,嘿嘿干笑两声,道:“喂!苏乎拉,哥到底昏迷了多久?”
苏乎拉歪着头想了想,掰起手指头算道:“苏宁老师说,你早则百天方醒,迟则沉睡万年!我算一算啊,今天是九月二十一号,你到底是昏迷了二十天呢,还是二十一天?”
王琛翻了翻白眼,望了望她笋尖般白嫩的手指,呵呵笑道:“你傻啊,21减1,不就是20天嘛!”
两人你来我还的斗嘴之间,王琛明显不敌,痛苦的道:“天啊,你怎么不让我遇到哪种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的淑女啊!”
苏乎拉正要发飙,就听悦耳至极的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