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那,王琛觉得生活是就是一颗颗粪球,而自己就是一只屎壳郎,兴奋的推着一颗粪球,在荒草萋萋鸟声凄迷的沙砾和土块间奔波。
“噗”!
推动的粪球扎入一根植物的刺,所有的幸福和美好都被那根【硕大的巨刺】拦腰截断,如山横亘。
粪土当年万户侯!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豪迈。
或许生活就像产卵的蚂蚱,痛苦又幸福的将柔软的肚子锲进坚硬的泥土之中,几如初尝禁果的男男女女。
王琛不免有点鄙夷自己,生活的姿态,难道不踊跃的将意念集中到男女情事那个荒唐的焦点,沉湎于无止尽的堕落,有如罂粟的花苞,就无所作为了吗?
好吧!王琛就像燕双玉一样,瞪目哆口的坐在那里,望着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般优雅和自信的样子,嘴角噙着冷笑。
“王琛同学,你看我给你算啊!你的债务本金是一百万,如果分期付款呢,年利率是5厘,月利足足是6000荒币,本金约8万5千,所以,我们要求你演示12次,就将债务替你清零,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就去矿山哼着菊花朵朵自生自灭吧!”
“滚!老子从小就光着脚丫,一只狗,在深山密林中乱蹿,也曾伴虎而眠,也曾袖中笼蛇,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
孤狼斗不过猎人,悍匪斗不过警察!
涸泽而渔!
但这燕双珠太狠了,虽说现在人类的平均寿命达到了惊人的150岁,但每成功篆刻一次天音符箓,就会折寿10年,王琛已经19岁了,加上自己已经篆刻过一次,就等于折寿130年,这样算下来,基本上就嗝屁了。
苏乎拉斜睨了燕双珠一眼,然后亲昵的拍了拍王琛的肩膀,轻声道:“王琛,你别听她瞎咧咧,这样,你只需要演示三次,而且每次演示完后,我们都提供【助益类粒子光雨】替你温养身体,怎么样?”
王琛心中一暖,待看到她或多或少流露的怜悯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燕双珠“碰”的一声,几乎是将手中的茶杯砸到几案上,用刺耳的声音道:“不行,绝对不行!每月近十万荒币的支出,基本就是我的零花钱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申不易将手一扬,燕双珠乖觉的咽下了后面的话,单刀直入,道:“双珠你有点太苛刻了!”
他五指一叉道:“这样吧,就五次,而且提供助益类辐射粒子,如果感同身受的亲历五次还学不会的,那也是资质鲁钝之辈,没有丁点的培养价值,趁早转修战舰操作后勤保障专业之类,或者去参军加入重机甲军团爽快些。”
末了,他笑眯眯的道:“琛啊!哥看你也是一条汉子,值得交往,咱们去战舰烤吧,打杀点野味烤烤,就当庆祝你荒种植入成功喽!”
王琛点了点头,心中漉漉的转着念头,虽然他也曾究览坟籍,知道一些谈判技巧,如何从理论上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并降低违约风险,起码要将双方的权利义务置于对等席位。
但他已经被沉重的债务压弯了腰,就像先前,他和苏乎拉玩笑中【当鸭子闪不闪电】的话,虽然如惊鸿般一闪而过,未尝不是一种绝望中堕落的情绪发泄。
这帮公子小姐,精得就像【人初历】时期,哪些个以敲诈勒索发家致富的官僚一样:“啊!你懂不懂人类最伟大的标准制度?啊!这是【叉叉圈圈】下发的最新行动方案?啊!你这个行为,顶格处理能弄死你,最次也要拔你一层皮,当然,我们以人为本,我呢与人为善……”
好嘛,屁也没卵成,荷包一鼓,转身闪人。
一技在手,天下我有。
王琛觉得自己就跟【人初历】时期哪些个苦逼的科研工作者似的,个别实权派酒足饭饱,还要召集大家读一通又长又臭狗屁不通的稿子,美其名曰贯彻精神指示,然后继续去胡天海地喝花酒,自己仿佛永世挣扎在朝不保夕的温饱线上,不停的摇摆。
天上的火烧云层层叠叠挤挤攘攘的飞跑,【燕子梭】如同一驾扁舟在晚霞间穿梭,燕双珠好奇的道:“苏乎拉,按说咱们宗门弟子入校,还是能够自由选择室友的,你怎么会选择王琛这么个屌丝青年呢?不过,你倒是有眼光,难道能未卜先知,算出这小子有些不凡?”
苏乎拉青裙飘扬,如一棵绿树,挺拔在梭形船头上,缓缓道:“其实吧!王琛挺可怜的,你们知道,我有个表哥是《云中郡都市报》的记者,前段时间,王琛故乡的小镇发生了一件可歌可泣的悲情的故事——有个叫薛湘贞的姑娘,被他父母卖给了年迈的商人做小妾,结果,直到婚车进院,人们才发现那姑娘已然割腕自杀了。为此,不得不与四条重要的新闻争夺版面:一条是皇室九公主香儿在帝都伊萨广场举行的最光彩夺目的婚礼;一条是捕鱼儿海的一头荒鳄,因为自己的蛋被偷了,愤而摧毁了清水郡的城墙;一条是炎阳烈焰宗和素女心经宗为了争夺一具质量超过太阳几百倍的神尸,爆发冲突;还有一条就是皇室长老团的副团长,八星荒甲师,崩于苍梧之野,岁950余!”
她顿了顿,继续道:“因为薛湘贞太卑微了,所以这则新闻最终被和谐了,我听表哥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