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岚接过紫色风信子,被王琛趁机捏了捏嫩手手,感觉一股澎湃的雄性荷尔蒙趁势冲入手腕,顺着全身蔓延,瞬间觉得自己恍若喝醉了一般,身体轻盈得像飘在云端里的花瓣。
她为自己陡然生发这种感觉,诧异万分!再次看向胡子拉碴的王琛之时,眼睛突然一亮,仿佛透过他古井深潭般的眼眸,读到了一丝野兽般发禽的狂野,亦或还有一缕不可辜负的温热。
这种感觉就像表姐和秦奂钮滚完床单去洗浴时,她蹑手蹑脚的溜到床上,“哧哧”笑着把喜出望外的秦奂钮再次摁倒,紧张、新奇、刺激。
当王琛驱使法宝卖弄之时,缕缕炽热的龙精龙气更是刺激得她血脉贲张,“嘤宁”一声,软倒在地。
软倒在地的岚岚,双眸轻闭,心跳如战鼓,罗衫轻解!突然,大脑发出了危险至极的信号,一股骇人的气浪陡然冲击而来,掀得她的披风如同猎猎飞扬的旗帜,拽扯得她仰卧的身体翩翩欲飞。
这股突兀袭来的妖风,惊得得她微睁眼帘,就见一道白光闪掠如风,一颗水缸大小的骷髅头,张开门洞样的嘴,狠狠一口咬向王琛持弓的手,露出一颗颗獠牙,白森森如刀似斧。
欲望的潮水瞬间消散一空!
岚岚当即吓得魂不附体,惊呼一声,双脚在地上蹬出两条深深的槽迹,翻身之际,手脚并用,如同一头受到惊吓的猿猴,纵跳如飞。
“咔嚓!”
骷髅巨口狠狠咬合,气浪如箭,冲击得岚岚如同风筝般连连翻滚,如同一阵超强卷地风凭空刮起,将她刮出足足上百米,呈抛物线跌落在地,哇的一声,血洒衣襟,脸色苍白得没有丁点血丝。
“孽障,坏爷姻缘!”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王琛展臂腾空,开口叱喝责骂之际,惊见骷髅巨口咬合之处,脚下方圆三丈的空间,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闪而逝。如同一朵乌云飘过皎洁的明月,令夜色倏忽为之深沉。心中益加大惊,右脚尖在左脚背上趁势一点,一式【蜻蜓点水】,再次拔升三丈,飘然落在身后哪株青苔深厚的【云杉树梢】,脚尖轻轻点在淌着湿漉漉水渍的枝干梢头,色心泯灭,如临大敌。
间或王琛心里暗自庆幸,这歹人来得真是时候,老子倒要感谢你咧:桑间濮上玉体横陈,众目睽睽两口相杀,大战三百回合,放纵激情的旋涡淹没理智,有如滔天巨浪般沉沦的情爱,就此戛然而止胎死腹中。
【骷髅吞天巨口术】一经驱使,白骨森然的大嘴,陡然裂开,如同蛇蟒裂嘴嘶鸣一般,一直裂开到耳骨之后,水缸大小的脑袋如同一座山洞般裂开,足以将身高八尺的王琛,连同他手中的三米大弓,一口吞没!
古玄凌猝然偷袭没能建功,心有不甘,当即从魂火中飘身而出,青衣飘飘,双眼赤红如血,探手抓摄,仿佛抄水的燕子,身影飘飘忽忽,如同从地狱业火中蹿出的勾魂使者。
这幅场景,阴森恐怖,笔墨无法形容,古玄凌恍若从十六层火山地狱中飘出的冥王,给人一种阴兵悍将暴起拿人拘魂的气势,给走夜路的人一种揪心揪肝的恐怖之感。
“他的气势之强,速度之快,甚至比死胖子申不易还要盛上三分,这说明偷袭者的实力,只怕已经达到一种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极有可能是激活荒甲的学长,扮猪吃虎不说,还暴起偷袭。”
王琛心念电转,心里有如明镜,知道自己为了把妹子卖弄法宝,就跟路边勾引人和蝇子的串在枝条上青哽哽红骚骚紫屌屌的果子般,令路过之人见猎心喜。
正所谓财不可露白,古人有云:平生奸伪,念头纷飞,念善坚行如圣,念恶执迷如魔。“珍奇好玩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倘若一经人目,必动其心;既动其心,必生其计。”
王琛瞥了眼秦奂钮三人,气得差点吐血,只见岫岫丢下手中翻卷的鸟,掣出腰刀疾速奔掠,抢步之间拽起岚岚急速远遁,倒也显得姐妹情深。而秦奂钮张弓搭箭,如同护花使者般护着黑白二娇,迅速退入密林深处,没了踪影。将王琛孤零零的置于刀兵险境。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陌路相逢!
历尽劫波,王琛的心早已磨炼得如钢似铁,正好借此机会检验自己植入荒种之后的战力几何,恍惚之间,见岚岚一双妙目直直的瞪着他,被岫岫拖拽的身子略略挣扎了一下。
这个发现,令王琛精神为之一振,豪情更生,心中有丝丝暖流涌动。
当即长啸一声,以心会意,心意会身,混沌黑暗的丹田,似乎感应到他的呼唤,“咿咿呀呀”的开声附合,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瞬间嘁哩喀喳的暴动,攒聚得脊椎如同大龙般鼓凸,双脚轻点,踏得脚下的枝梢轻轻一颤,再次斜斜飞起,拽起钨钢般锃亮的嶙峋巨拳,势如饿虎从山顶扑下,以千军辟易之势向古玄凌俯冲而去,双拳连连挥洒,“咚咚”有声,如同急速震动的打桩机般,激荡得空气唳啸有声。
古玄凌飘身而出,探手抓向王琛手中的大弓之时,突然脸色一变,惊见王琛右脚尖在左脚背上一点,居然神乎其技的再次凌空蹿升,心当即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就像一个人,用手提溜住自己的头发飞升一样,不可思议!功夫之深绝,已然超凡入圣,当即惊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