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杰臣接到朱深智的邀请时,正在和他死老头子的三十七姨太游猎金枝平原。
岁月不饶人,三十七姨太自嫁入豪门以来,日日养尊处优,短短两年时间,这个步入十六岁花季的小娘子,原本玲珑的细腰,肚腩上已然集结起一指缝的赘肉。
对于吕杰臣这种贵族公子哥儿的作风,没必要大惊小怪!
就像古代世俗之风下的土豪劣绅一样,给自己七八岁的男孩招了一个二十上下的童养媳,大红花轿将大姑娘抬进门一两年时间,就给小男孩生下一个叫爸爸的兄弟!
大概是基于近亲结婚确乎容易造成儿孙畸形残缺的自然法则,古老的东方思想推而广之,终于有个神一般的老人,禁止了勾栏馆人的合法地位,以防四海之内皆连襟;同样也将门阀世家的权威打翻再地,以防扒灰养小叔子的家丑玷污泱泱国威,家国天下嘛!
不仅是在古老的东方,就是古老又开明的西方社会,可追溯到公元7世纪的基督教教义,也已经开始反对近亲繁殖。
据说正是基督教教义这种淡化血亲关系的神权思想,导致了欧洲和亚洲家庭组建模式的根本分岐,也是为什么欧洲和亚洲在个人主义上持有不同态度的根源。
万物有灵,众生平等!
这种杂交混血现象科学试验,将会在复苏历的万族战场上,超级大爆发,如火如荼,如诗如画的上演。
方其目挑心许,百样绸缪,当居者津津乎若有味焉,一经描摹出来,却又令人欲呕,爽然若失,废然不返乎?慢慢扯吧!
吕杰臣的老子原本不过是镇府治安大队的小小买办,但游走在貌和心不合的军政主官之间,一边跟着百夫长公然打家劫舍,一边跟着军需次官虚报冒领兼克扣公粮,不声不响间积攒下了巨额财富,实则比镇上哪些呼风唤雨名声在外的大商人还要富足殷实,堪称乌龟有肉在壳壳里!
忍不住吟诗一首: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吕家虽然是小镇级纳米茧上的暴发户,但在朱家面前、在朱家四爷朱重泰面前,显然不够看。
吕杰臣翻身而起,步履匆匆的就要去赴宴,没想到三十七姨太径自醒了,慵懒的起身,睡眼惺松的道:“小老公,大半夜的你干嘛去?”
“赴宴!”
三十七姨太冷笑道:“又要出去鬼混是不是,你要敢走,今后别想近我的门!”
吕杰臣不得不乖哄解释半天,这才施施然离去。
待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狐媚吧,顺着人声鼎沸狐狸悲鸣的穹隆形宽阔走廊,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踱到豪华雅阁的门口,探头打量了一下雅阁内惨不忍睹的场面时,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再仔细瞅了瞅血色缭绕的雅阁内、坐在高高的龙椅宝座上,蜂准长目挚鸟膺的朱重泰,扫了一眼他椅侧侍立两行的摩登女郎,耳中响起同期学友“嗬嗬”不绝于耳的兽吼声,心在胸腔里砰砰砰的直跳,一把拽住引领的侍者,示意他离开,迟迟不敢踏入雅阁之内。
但见朱深智控背弓身的站在朱重泰的脚下,两人之间横亘着一阶又一阶,足足九阶石砌磴道,如同臣子面向帝王肃立一般,不断挥袖擦拭着额头涌动的冷汗,即小心翼翼又急哧白脸的道:“四哥,杨柳堂他们的脑袋已经被九阶母狐山洞一样肚脐吞噬了!”
“四哥,他们的上半身都被狐脐吞没了!”
“四哥,他们只剩下两个臭脚丫子在外面胡乱踢蹬,你再不出手,他们就玩完了!”
朱重泰冷哼道:“我不收废物,这些人如果不能在媚火反噬中降服其心,连追随我的资格都没有。”
感到自己抓捏间焚帛灭迹的实力,还有丹田内澎湃如潮的甲源,朱深智恨不得现在就找上朱子琛,将他打翻在地,狠狠地折辱一通。
朱重泰身侧两行十八个侍女不简单,半数都是如玛莎般、自彪虎集中营出来的烈士遗孤。
当然,以朱重泰深谋远虑深不可测令人心寒的算计,也不可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另外九名女子都是自民间精挑万选出来的,实力和姿色都堪称极品,李浣芳的姐姐李漱芳亦在其中。
朱重泰“啊哈”一声,稍稍扭头瞥了眼侍立左侧的一名侍女,紧接着冷哼一声,就见侍女李漱芳当即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
一名青铜级的高手,一位英姿飒爽容颜绝佳的女子,竟然承受不住朱重泰的一个眼神,一声冷哼,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直磕得原本光洁的额头血肉模糊。
“下不为例!”半晌,朱重泰始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
李漱芳这才如蒙大赦般,缓缓起身归队。
对于这种现象,另个十七名侍女,见怪不怪,一个个不则一声,目不斜视!
朱深智感慨万千的望望李漱芳,再望望霸气侧漏的四哥,张了张嘴,最终软弱无力的闭上,不发一言。
他知道,但凡违背四哥意志的,不是挖眼割鼻断手断足,就是被勒死,然后抛到纳米茧外的荒山野岭,连魂儿都回不来了,被食腐类的凶禽猛兽连骨带肉都咔咔嚓嚓地吞噬磬尽。
话音未落!彩袖一卷,势如袖里乾坤,将朱深智卷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