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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朱重基虽然渐至养成一股王者之气,但毕竟才十七岁,并没有养成那种四平八稳老奸巨滑的作风,情急之间整了一句:“哪怕是四哥用过的烂货……”
本色尽显!
朱重基连珠炮般极其放肆地说了一通,就有些后怕!见四哥没有责怪,还嘻哈两句,勉不得尴尬的站在桌子上,目送四哥进了盥洗室,这才长出一口气,溜下桌子,躺在沙发上还像狗一样哈哒哈哒喘气,拍拍自己惊慌的小心肝。
那种惊惶就像小小少年亲亲小小少女,合唱神曲:“弟滴答哒,冻洞答哒,葫芦娃……”猛不丁被大人发现,吓得要死,却碰上了开明的长者,呵呵一笑,虽然没有说你你们继续哈,但一笑而过!
一笑而过是不可能了,都快笑死他大爷了。
举目之间,见朱子琛还杵在门柱旁,双眼血色密布,心道:“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吗,身体都还没有长开,也只有这种生瓜蛋子小年青闻听这事才雷打痴一般!”
这哥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每天除了炼功就是和丫鬟做功,得来的太容易,估摸着早就不知世间情之为何物,对于娘们。
朱重基嘴上挂起邪邪的笑意,道:“琛弟,不要走思梦梦了,这两天哥就带你去勾栏妓馆,找个风韵犹存的馆人教教你,省得你抱着小美人都找不到北!”
这间休闲议事雅阁极大,从门口到朱重基躲卧的沙发足有近百米。
结果,他费了半天唇舌,朱子琛还跟痴了一般,没个应声。
朱子琛这个时候被重天而降的财富砸得晕头转眼,一缕意令在储物戒指里高吼二叫,哪还知道外面的动静。
朱重基当即从沙发上蹦起来,大步向朱子琛走去,琢磨着要不要兜头来一下狠的,照着他后脑勺甩一记耳光;或者凑到他耳朵眼,猛然开口暴喝,声如佛门狮子吼一般,将因情痴魔的兄弟敲醒吼醒。
他的步伐极大,每一步跨出足有两三丈的距离,似慢实快,百米距离眨眼就到,带起一阵风声。
风声扑面!
朱子琛乍然惊见一个黑影扑面而来,惊呼一声“飞车党”,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当即将身一扭,拳头捏得嘎巴响,一记直拳就捣了出去,嚎叫道:“哥们,你抢我的子,我就跟你拼命!”。
噼里啪啦!
休闲议事厅内响起一连串天崩地裂的巨响,声声巨响宛若石匠锤敲铁凿,但见石屑横飞,发出了石头开花般的声声脆鸣。
……
意气风发!
正当年的朱重泰,是哪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婴儿吗?显然不是!
他是哪种不仅丧失了衣来伸手的能力,就连饭来张口都很困难的垂垂老人吗?显然也不是!
但他为什么坦然接受几个清扬序列高仿真女机器人无微不至的周到服务呢,就连揩脸换衣这种事都假手她人?
这是一种范!
子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总之一句话,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靡靡之音源于人心,最终被有钱人发扬光大,然后被上升为普渡众生的典范,如同百川东到海,泥沙俱下,个中是非难断,但恩怨情仇牵动千家万户,祸起萧墙,纷争不断,纷纷扰扰,几家兴亡几家叹。
比如《绿珠怨》!
史载晋惠帝时,枭雄石崇邂逅一美女,为她美色所迷,用三斛绿珠买下为妾,赐名绿珠。
三斛绿珠,穿越时空易地易时估算不亚于三斗钻石,有钱人,任性!
王公孙秀见了亦是惊为天人,讨要未果,假传圣旨,出兵包围石崇府宅。
石崇大惊失色,道:“绿珠,为了爱你,为夫只好作刀下鬼了!”
“大人,妾生是君家人,死为君家鬼,要死,我们就同死!”
绿珠说完,纵身一跳,像一朵绿云从楼上飘然落下。
石崇见绿珠跳楼身死,万念俱灰,也跳楼而死,两具尸体依偎在一起,像双双沉入梦乡。
所以如果晋惠帝要王公大臣“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用民所谋”,那就是个笑话!
如果这话是唐太宗、宋太祖、雍正爷、则天娘娘之类帝王说出,还有哪么一点作用;
但千古一帝,五百年才出哪么一位,剩下的四百八十年间,这也就是一句话了。
……
焕然一新的朱重泰,迈步走出盥洗室,见朱子琛一记简简单单的直拳,竟然带动得浑身筋骨齐鸣,马蹄般胖大的拳头,肉乎乎,通红,恍若一颗流星掠过苍穹,直直地捣向朱重基的胸膛,心中一楞,暗道:“看来琛弟虽然激活的是天残甲,但却意外激活了含藏在人体内的天生神力,悍然出手,筋骨齐鸣,风雷滚滚,这一拳,几乎不亚于五阶荒兽挥爪,即便黑铁五转的殖装勇士,也能被他这一记直拳捣得胸骨碎裂!”
他并不知道,这是朱子琛吸干一头九阶母狐,再经朱雀之炎提纯之后的生命精华,不可思议的赋予了朱子琛堪比五阶荒狐的实力,暴起出手,声威惊人!
不过,五阶荒兽,对于白银境的高手来说,就跟小鸡崽一般弱小不堪,但闻“咚”的一声,朱子琛一拳击中九哥的胸膛,但见自己的整个拳头,瞬间血肉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