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的家属楼绿树成荫,里面有上百幢独门独户的别墅,也是整个小区景色最好采光最好的地方,是六扇门历界门主和名捕的居所,在弱柳轻槐掩映的中心区域,甚至还有一个下沉式花园。
作为紫石街的总捕头,雷元横半生的梦想就是进驻别墅区,虽然他居住在小区内大尺度开放空间的电梯楼内,远非普通职员居住的步梯楼可比。
房间的设计很好,南北通透,视野豁达,令人心境归真。
雷元横虽然经常背着手站在北墙的落地窗前俯瞰别墅区,心情真的很激动,但也偶尔背着手踱到南面窗户前,瞅一眼低矮的小楼,一想到伴着自己职务的升迁,终于从采光被档的步梯楼搬到了电梯楼,脸上就会浮现起会心的微笑。
而且,伴着职务的升迁,他的收入也开始井喷,有钱有资源,吃的是奇花异草,喝的是琼浆玉液,他的修为不想节节攀升都难,堪称“春风得意马蹄疾”!
这种好心情在五年前达到巅峰!
这对于雷元横来说是利好的消息,他已经卡在地品殖装青铜境巅峰很久了,如果门主因伤下火线,那么副门主是最有可能再进一步的人选。
一旦副门主扶正,他在仕途上铁定能够再进一步,收入就能再次实现井喷,在海量资源的支撑下,一举跨入地品殖装白银境,从而挤入十大名捕的行列!
但令雷元横沮丧的是:五年了,被朱传武暗施阴手落下隐疾的门主,日日吐血三升,但依然顽强的坚守在岗位之上,日日把“轻伤不下火线”的话语挂在口头,令他焦急无奈。
在这种焦灼之中,那怕他将紫石街的捕快之花,一个纯洁的小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挖空心思都想转正的女协捕偶尔叫到宿舍吟诗作对,依然有着意兴阑珊的惆怅。
当然,转正这事也不由他说了算,他也很难办,这牵涉到镇府的很多部门,哪怕副门主办这事都吃力,都得摆几席码几叠红包!
除非门主出面,跟镇府长官张天赐沟通好了,这事就OK了。
五年了,俏丽青春的捕快之花已然成了大龄女青年,但为了转正,为了转正之后就可以分到一套住宅楼,她任劳任怨的做了这个浪迹花丛的总捕头五年的地下情人,虽然依旧没能转正,但生活很恣,有点小钱花有点小闲逛逛街购购物,大概也就认命了。
雷元横阴沉的面容上浮现起一抹柔情,走上近前,眼珠不错的盯着捕快之花,一直看着她将汤倒进青花瓷碗,看得捕快之花都有些不好意思,按住他双肩让他坐下,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起银汤匙舀了一瓢羹,弗弗的吹了几口气,俯身喂到他嘴里,俏声道;“味道怎么样?听说这种大补汤不能放太多盐,口味是不是有些淡?”
软玉温香!
雷元横怡然自得的享受着权势带来的情人,情人带来超级关怀,突然感叹的道:“花,爷今年奔五十了,像个苍老的大爹,而你才二十出头,青春,美丽,像只母豹子一般,爷真想放手啊,但一看到你娇美的容颜,还有这如许温情的体贴,我心不舍,不舍啊!”
“爷,你不老,你和花都不老!”捕快之花柔声安慰道。
雷元横爱怜的望着捕快之花,楞怔半晌,突然道:“花,咱们的好日子估计到头了?”
捕快之花讶声道:“横爷,这么怎么说?难道你嫌弃我这几年暴饮暴食,肚腩上长了赘肉嘛?”
雷元横笑道:“那倒不至于,你肚腩上的赘肉也才一指厚,我夫人的肚腩早就跟怀胎三四个月的孕妇一般,爷怎么会嫌弃你呢?”
鹰犬本身是一个褒义词,就是说捕快需要像狗忠诚主人一样履职尽责,像鹰一样深具一双战略意义的眼睛,可以在云层深处发现不法分子,势如鸷鸟之疾,以雷霆之势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只不过炎黄古国的朝廷鹰犬坏事做了一箩筐,更有人神共愤的斑斑血泪,玷污了这一“神而圣之”的名词。
雷元横一想到这些,就痛苦不堪!
男人解决痛苦的办法,喝得烂醉如泥是下策,饱暖思淫欲是中策,斗天斗地斗人是上策。
作为紫石街的总捕头,深黯此道,两人如同伉丽情深的老夫少妻,携手走到沙发前,捕快之花扶着雷元横躺卧在沙发上,自已坐到他脚下,替他脱了鞋袜,轻轻的按摩他的脚底,柔声道:“爷,这几个月,有好几个捕快都不按时足额地上供月例了,人家看中好些个奢侈品,都没钱买了!”
雷元横一听,脸色骤变,咆哮道:“那些个捕快,以为要变天了,勒索起来都畏首畏尾的,进账一日少似一日,一群废物,爷明天就让他们滚蛋!”
捕快之花眉黛微蹙,看着勃然大怒的雷横,如同怒狮一般,轻声道:“可是,爷,那些捕快的任免权都在六扇门人事部门,你也免不了啊!”
一说到此,捕快之花陡然将他的双腿一掀,蹭的一下站起,粉面含春的道:“爷,你今天给花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转正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给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紫石街巡夜的捕快头领杜小虫打过电话来,雷元横原本不欲接听,但突然转念一想,当即借公事之由,想要压下捕快之花的怨怒之气。
结果女人发起疯来,更是不依不饶,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