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胜利夹杂着鲜血和小小的计谋,却值得深思此类事件更深的意义和结果。
家国天下!
但是,县尉的怒火,被清军旗出身的县令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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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雪后初睛的早上,冬日朝阳播洒着清凛的光芒,照耀着千里冰封的黄沙白草。
王同进思绪翻飞的走在小巷里,将野鸡阿金打情骂俏的风骚留在了花烟间里,继续前行。
将近马市街的转弯处时,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见周志谨追上前来,气喘吁吁的道:“进哥儿,怎么走的时候也不喊一声?”
王同进一阵苦笑,他原本想带着弟弟走地道,避开城外的【土地庙】,毕竟和老道郭行羽结下了死仇,自己的翅膀也不那硬,没想到周志谨追了上来。
十五岁的周志谨,她婆娘把他打扮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身洗得发白棉袍的笼在清瘦的身上,依然难掩他眉清目秀的俊俏。
这货自从懂事之后,面对自已五岁的儿子心里面总会升腾起异样的心思,渐渐地养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脾性,有发展成浪荡子的潜力。
他追上来就干了三件事,一是嘻皮笑脸地恭喜小勇得偿夙愿,二是对小勇腰间别着的两根健牛犄角颇为好奇,拽下来把玩一番,还乍乍呼呼地问王同进这次到僧学堂,是不是准备复仇,要持械杀人,打得血流成河;三是见小勇背着两个沉甸甸的牛皮书包,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讥嘲王同进道:我要是有个弟弟就好了,也能溜溜达达一路轻快地装大尾巴狼。
他一句装大尾巴奚落,当即引来了小勇激烈的反对,气鼓鼓的道:志谨哥,你没见我哥额头上有伤吗,瞎咧咧什么。
王同进反唇相讥道:“周老大,小弟被人围攻你不见影子,小勇第一次上学,没走过远路,这冰天雪地的,你就没点表示吗?”
最终,王同进没有背自己的书包,小勇也没有背书包,周志谨一人背了三个书包。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的走出马市街,走入南北走向的通衢大道,径直向着宏伟的南城门走去。
通衢大道坦荡如砥,可以并排行驶七八辆马车,汉代霍去病率骑兵翻越阴山,深入漠北,扫荡匈奴单于的王庭,走的就是这条大道。
这坐古老城堡兴建的年代更久远,可以上溯到春秋战国时代,“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北击楼烦、林胡等少数民族,并筑长城,“自代并阴山至高阙”为塞。
这座在阴山南麓的峪口上修筑的军事要塞,又经历朝历代戍边将士的扩建和加固,兼之历代以来“汉蒙回满”等各族的大融合,商业日渐兴盛,城堡一圈圈拓展,极为宏伟。
边城虽然不断拓展,但依然仅有一南一北两个城门,从北面的城门出去,是一条幽深的峡谷,峡谷穿越横贯中国北疆的千里阴山,直入蒙古诸部落的腹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很快,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纷纷蹿出街巷,奔入通衢大道,汇入上学的行列,十多个半大孩子,一路小跑着涌向城门。
城门早已洞开,城墙外列站在十几个悍勇的军卒,他们一色披着饰有云状花纹的军用短斗篷,挎着腰刀;军官腰里则别着法国十六世纪发明的老式燧发枪,坐在拦凳上,彰显着基层军官迥异于普通士卒的派头。
非战时期,这些守门军卒的工作就是盘查进城人员的路引凭证,并对商人的货物进行征税。一到夜间,则关闭城门,用三五个人合抱才能抬动的大木衍条顶在门后。
人为财横,鸟为食飞。
这是一个油水丰足的肥差!
懂行的商人会笑呵呵的塞给守门军卒一些小费,军卒则心照不宣地挥挥手,大家一笑而过。
对于不识相的过往商旅,这些军卒瞬间凶焰极为惊人,喝骂连连,并粗暴的将货物翻检个不休,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这些军卒并不是坏人,他们对普通民众,没有这种穷凶极恶的歪风邪气,甚至对王同进他们这群涌出城门的少年报以蔼然可亲的微笑。
那个军官微眯的眼睛还霍的睁开,笑道:“读书好啊,孩子们,慢点跑,路上积雪太深,去枯树上折几根桠杈探路吧,别陷落进“沟坎崖畔”齐人高的积雪里,哪可是会要人命的!”
出城里许,就是郭老道坐镇的土地庙,庙内殿上做着一尊金甲山神,一个判官,一个小鬼,偶有进香的人流出入。
庙后傍山一溜十数间草屋,可以看到那些可怜的小乞生活其中,连补丁摞补丁的百衲衣都没得穿,几乎是衣不蔽体赤身“裸”体的苟活着,许多人要么因疾病导致身上有各种溃疡,要么因为暴力导致满身伤痕。
远远看着路侧草屋内外哪些瞎眼、歪嘴、跛脚的孩子,王同进紧紧拽了拽了拳头,回望一眼身后宏伟壮观的城堡,再看一眼上香的人们虔诚光顾祈神求福的这处人间地狱,他或许还没有成长为一名“十步杀一鬼”的青年侠客,但却清楚的看清了郭老道狼心狗肺的真面目。
王同进的心情有着愤怒,也有些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哪怕明知老道郭行羽的伤势不可能这么快就好转,但作为丐帮净衣派系驻边城的香主,手下铁定就有几个好勇斗狠的角色,真要被堵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