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祥之兆啊,不祥之兆啊!”苏长卿皱眉,她便是卜若瑜的师傅,从前是卜若瑜在昭英身边伺候,不过,卜若瑜因为一卦象被流放之后,苏长卿又只能继续伺候昭英身边。
“如何不祥?”
“我凤阳,十八年前,降生了一人。此人,天子命格,与陛下您的命格冲突,若是不解决此人,恐怕,凤阳,将要改朝换代啊!”
“荒谬。”昭英怒斥,“无稽之谈,苏长卿,你脑袋不想要了吗?”
苏长卿浑身一颤,立即跪在了地上,“陛下,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此卦象,臣已经反复推算过多次,结果皆是如此。而且,此人的出现,已经引发了天象异变,若是再不处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昭英眉头紧锁,她的心中虽然有些动摇,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苏长卿,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昭英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长卿低声回答:“陛下,臣推算出此人在凤阳城中,但是具体位置,臣还需要进一步推算。”
昭英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苏长卿,“那你速速推算,朕要知道,这个威胁凤阳的人,到底是谁!”
苏长卿点头,她立刻取出一枚龟甲和几枚铜钱,开始聚精会神地推算起来。昭英则是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突然,苏长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她看向昭英,颤抖着声音说:“陛下,此人,就在京城以南!”
“南?城门之向?”
昭英眼神一眯,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昭英的眉头紧皱,思索着苏长卿的话。京城以南,那可是凤阳城的重要区域,人口众多,繁华昌盛。
如果真的如苏长卿所说,那个人就在那里,那该如何是好?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苏长卿的声音打断了昭英的沉思。
昭英回过神来,看向苏长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长卿,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凤阳陷入危机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过,我们如此大动干戈,恐怕,会引起城内恐慌。”
“陛下,您不妨想想,近日,可有得罪什么人?又或者,是否,残害忠臣之所为?”
“大胆。苏长卿,你不要命了。”无邪一柄长剑直接架到了苏长卿的脖子上,剑刃泛着寒光,苏长卿一颤,生怕这剑刃割破了喉咙。
“陛下,这些年,您纵容西厂滥杀无辜,已犯了天怒。前年若瑜占卜卦象,的确是民心所向。陛下您若执意如此,恐怕,只会让小人奸逆歹人趁乱作为。”说罢,苏长卿直直地盯着无邪。
“苏大人,你盯着臣作甚!西厂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倒是你,妖言惑众,陛下,臣对陛下,绝无二心,陛下明查啊!”无邪立马跪下仪表忠诚,苏长卿喘着粗气,可眼神还是死死盯着无邪。
这些年,西厂的所作所为,宛如过街老鼠。
西厂不除,那凤阳才是危在旦夕。
女皇心思敏感多疑,一旦有人危及她的地位又赶尽杀绝,长此以往,凤阳,压根没有人才可用。
昭英眉头紧皱,看着苏长卿和无邪,心中犹豫不决。她自然知道西厂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也清楚无邪对她的忠诚。
她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苏长卿,你的话,朕会好好考虑。但是,你必须给朕一个明确的答案,那个人,到底是谁?”
苏长卿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看向昭英,眼中满是遗憾,如今,昏君当道,不如,让凤阳早早换人。
“臣,不会告诉陛下的。如今,奸臣当道,陛下不除,白白杀害忠良,难怪,凤阳会越来越衰败!”
“你!”昭英的眉头微皱,眼神愤怒。
而苏长卿却突然提高了声音,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冽,仿佛要穿透昭英的内心。
“陛下,昏君,凤阳,要亡啊,一切,皆是您咎由自取!”苏长卿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犹如晴天霹雳,让昭英瞬间愣住。
昭英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她猛地站起来,指着苏长卿的鼻子怒斥道:“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朕是凤阳的陛下,是万民的主宰,来人,来人,将她拖下去大卸八块喂狗!”
苏长卿却毫不畏惧,她直视着昭英的眼睛,声音更加坚定:“陛下,是您自己执迷不悟,滥杀无辜,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您若再不醒悟,凤阳的未来,将不堪设想!”
昭英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她咆哮着:“来人,快把这个妖言惑众的贱人给我拖出去!”
苏长卿却毫无惧色,她突然向前迈出一步,猛然撞向无邪手中的长剑。
昭英和无邪都来不及反应,只见苏长卿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般飘落在地,她的鲜血染红了金色的地砖,显得格外刺眼。
无邪手中的长剑颤抖着,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昭英则是呆立在原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慌乱。
宫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苏长卿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忠诚者的悲哀和无奈。
“臣,其犹未悔!”苏长卿死死盯着昭英,死不瞑目。
昭英被苏长卿这幅场面吓得突然瘫坐在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