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一下他的伤势,初阳,你精通医术,身为男子,你看他也方便一些。”
“嗯。”
高初阳上前一步把脉,模样格外认真。
“热水,卿卿,家中可有剪刀?”
“我去烧。”
宋玉生一个跨步,立马跑到厨房烧热水。
“我们给初阳腾出一个空间来救助星月,初阳你需要什么药都跟我说。”
“嗯。”
废了好些功夫,高初阳才算是诊断完星月身上的伤。
除了紫鸢的那两脚,身上还有一些棍棒伤。
“他家少爷也真是狠,每一脚都要他命。本就体弱,差点就不能行走了。”
高初阳说完,周围唏嘘声一片。
“卿卿呢?”环顾四周,高初阳并没有见到单卿卿的影子,还有晏温和卜若瑜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她去找草药去了,她家徒四壁,星月不可能就这样躺着吧?”
“也对。”
高初阳有些失落,单卿卿这次,竟然没有带他。
“阳阳。”柳泊聿上前递上一块干净帕子,“他没事了吧?”
“嗯,他没事的。就是……”
高初阳知道这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对于男子来说,更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胃里出血严重,很有可能……”
柳泊聿忙捂着他的嘴,“别乱说。”
尧泽端着水盆,宋喻之自然知道高初阳的后半句。
四人站在原地一愣。
不能生育……
宋玉生嚷嚷两声,“还需不需要水?”
见四人的脸色不大对劲,床上的星月脸蛋苍白如纸,盆盂中更是有不少的血水。
“他怎么了?医不好了吗?”
“外伤可医,内伤难愈。”高初阳沉默着,宋玉生忙打趣,“别说得那么严重,吉人自有天相。哥哥,你要不要热水泡泡脚?”
“都快晌午了,卿卿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宋喻之一脸担忧地盯着窗外。
宋玉生一脸郁闷。
这才几个时辰而已,哥哥光顾着关心单卿卿了。
他烧了这么久的火,都没见哥哥关心一句。
“哥哥,可要泡脚?”
宋喻之这才回神,“嗯嗯。”
宋玉生立马笑了起来,“好的哥哥,我马上给你打水。”
谁让,他是哥控呢?
“卿卿,还有多少路程?”
“还有一会,你们累了吗?要不要坐下歇会?”
晏温点点头,两颊绯红,额头更是密密麻麻渗着细汗。
“卜先生,你还好吗?”
“嗯。”
卜若瑜看着山脚下,他们已经爬了好几个时辰,如今都快晌午了。
单卿卿,是带着他们来这山顶做什么?
“哎,你们等等。”单卿卿刚抬头,路边一颗紫色的果实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八月瓜。”
“什么瓜?”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单卿卿已经窜到了林子里。
“卿卿可真有活力。”晏温温柔的笑着,眼底全都是宠溺。
“晏师也这么觉得?”
晏温收起笑容,“卜先生不这么觉得?卿卿可比京都那些勾心斗角的官家小姐有趣多了。”
“那倒也是。”
卜若瑜看着消失在丛林中的单卿卿,立马起身。
“晏师在此等着?”
“卜先生去哪里?”
卜若瑜一本正经的说道,“小解。”
晏温瞬间咳嗽了两声,一向冷峻的卜若瑜,竟能一本正经说这些字句。
“我在这等着卿卿,你快些去吧!”
“嗯。”
卜若瑜绕到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掏出了脖颈间的一条骨哨。
“嚁嚁”,为了避免吸引别人的注意,卜若瑜只吹了两声,山峰瞬间出现了一点白影。
“鹧鸪,将纸条交给女皇。”卜若瑜抚摸着手中的白鸽,双手用力一抛,白鸽瞬间消失在空中。
“卜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卜若瑜一怔,望着突然出现的晏温。
“晏师何时出现的?”
“刚刚。不巧,你所作所为,我都看见了。看来,你也不是真的被女皇贬下来的。”
卜若瑜收起骨哨,伶俐的目光如刀。
“你不也是?你我的目的,想来,应该是一样的。”
“或者,是不一样呢?”晏温只笑着。
卜若瑜捏着大拇指的关节,“格滋格滋”的声音也钻入了晏温的耳中。
“想杀我?”
“不会,你我从未结怨。只是各司其主,只要我们做的事情互不打扰,我,并不会对你动手。”卜若瑜认真地盯着晏温。
他们二人,各自为主。
晏温,乃是当朝摄政王的人。
他,是女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