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先例,男子与未婚女子……按礼,是要浸猪笼的。”月锦满脸严肃,“嫂嫂,若是你不喜欢他们,应当早些拒绝才是……”
“那…”单卿卿沉思片刻,良久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那若是,他们已经走了的呢?”
“就算去到天涯海角,男子出门在外…名声,已经是坏了。嫂嫂你的意思是,以前,是不是还有几位公子,也曾…住在此处?”
“嗯,怕你也知道。丞相之子,柳泊聿。还有,御大夫之子,高初阳……还有,晏温!”
“晏温?”月锦眼底全是惊鄂,“那个冷面阎王晏温?”
“冷面?”
月锦赶紧拉着单卿卿说道:“传闻,晏温手底下有一支军队,专门为摄政王凤天娇做事!”
提到凤天娇,月锦漂亮的眸子掺满恨意。
一口漂亮的银牙咬牙切齿,“晏温,是她手底下最得力的刽子手,如果谁娶了这样一位阴毒的男子,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嫂嫂?”单卿卿听后面色惨白,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么都不能与月锦描述的“刽子手”重合。
“真…真的?”
月锦蹙眉,“嫂嫂,莫不是…那晏温,也在那几位公子的行列之中?”
“嗯。”
“他竟然,没对你下杀手。”
单卿卿:不仅没有下杀手,而且,还救了她。
当初若是晏温拦住凤天娇,估计她现在右手已经废了。
说好的没有身份,原来,他才是藏的最深的一个人。
“嫂嫂,无碍。有哥哥在,晏温翻不出什么浪花!”
“啊切——”
晏温将瓮中的花粉丢到研钵中滚动着滑石,看着花粉磨得更加的精细,才将它们全都倒进香檀里。
“国师好雅兴!”
晏温抬头,来人竟然是凤天娇。
他收起所有心思,将东西收起来,起身行礼,“王爷。”
“免礼。”
凤天娇一身红衣,看着妩媚妖娆。
她踏进屋内,看着满屋子的药材,眸子微沉,“国师可有把握?若是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摄政王请起。”
晏温上前扶着凤天娇起身,而后坐在书案前,他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
凤天娇见状凑过去看,却只看到一个‘药’字。
“这是…准备炼药?”
晏温点头,“是。只是这药材……”
“本王已经找到了。”
凤天娇打断他的话,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来。
晏温拧眉,看着她手中的玉瓶,这是他刚刚从研钵中倒出来的其中一味药材——阴骨木!
“这玉瓶,是从哪里来的?”
凤天娇抬手,将玉瓶递给晏温,“是本王从昭阳的房间中找到的。”
“你怀疑,昭阳与这件事有关?”
“除了她,还有谁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凤天娇凝眉,对这个二皇女越来越怀疑。
上次行动败露,都是因为昭阳暗箱操作,放走了月族的人,竟然还让人劫囚了!
只是劫囚那人,她没有什么印象。
这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既然王爷已经找到药材,那臣就没什么事了,不要忘记答应臣的事情。”
“国师请放心,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不过,如今要委屈国师,在昭和身边多加周全。”
晏温将手中的手杵一丢,“叮当”的声音让凤天娇回头盯着他。
凤天娇见状蹙眉,“国师这是何意?大皇女的事情与本王并无关系。”
“王爷,莫不是忘了,是谁救了你?!”
晏温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满是寒意。
凤天娇身子一僵,而后满脸惊色,“晏温,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是王爷你想做什么。既然已经查到了朝中到底是谁在暗中与凤阳王朝的人勾结,又何必一直觊觎那不属于你的位置。”
晏温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凤天娇,“王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不过,以前的诺言若是王爷忘记了,臣,不介意帮你回想回想…”
凤天娇面色惨白,而后连连后退,“你…你想怎样?晏温,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呵。”晏温眼底全是嘲讽和冷漠,“一个异性王爷,我想扶谁上位,便可以扶谁上位。”
“孟不二……”凤天娇有些惊恐地喊了一声,孟不二从天而降,手中执着一把长剑,霎时间,长剑仅离晏温白瓷般的脸颊半寸。
“晏温,不得对王爷无礼?”
凤天娇一脸的得意,这是她培养的暗卫,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对她不利的朝臣。
生死她的人,死,也是她的鬼。
“哦?”
晏温抬手,轻轻一弹。
“铮——”
那长剑瞬间被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