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柳泊聿点头。
说来也奇怪,月锦回来又离开,单卿卿一直在卜若瑜身旁伺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忙的。
“我去他们房间看看。”尧泽上楼,轻轻推开偏南的房间,在尧泽轻轻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
房间里布置简洁而雅致,靠墙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檀木书桌,桌上整齐地叠放着几卷古书。一盆青翠的文竹点缀在书桌一角,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床铺整洁,床头悬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中的山峰挺拔,水流清澈,仿佛让人置身于大自然之中。窗前设有一张小几,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几旁还有两把舒适的藤椅。
整个房间充满了书香与墨韵,既彰显了主人的文化底蕴,又流露出一种清雅的生活态度。
“这么有情趣。”尧泽打趣着,从书桌上翻着干净的纸页。
可那些纸页似乎都写过。
与其说是纸,倒不如说是树皮。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尧泽翻着一卷卷的纸页,一不小心从里面落下满满的一页黑字。
他捡起那页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迹端正秀丽,透着一股婉约的气息。
“卿卿亲启——”
看到落款,尧泽愣了一下。这是……给单卿卿的情书?
他仔细读着信中的内容,一时间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他看到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手捧着毛笔,在纸上轻轻挥毫。那字迹犹如行云流水,充满了柔情蜜意。
“卿卿,你如明月般皎洁,照亮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我愿与你共度此生,不离不弃……”
尧泽不禁感叹,这情书写得如此深情款款,想必是出自一位痴情男子之手。
他想象着单卿卿收到这封信时的情景,或许她会被这份执着感动,或许会淡淡一笑置之。
不过,尧泽猜不透这封情书到底出自宋喻之,还是宋玉生。
两位都是尚书家的公子,自小便入宫伴读,两人的字迹也有些模棱两可。
噔噔——
听到上楼声,尧泽立马将“情书”塞到衣襟里,随意拿了一张纸页和毛笔便跑回晏温所在的房间。
“我拿来了,晏公子,你要说些什么,就写在上面吧!”
『嗓子疼,可否…要些水喝?』
“水?”尧泽这才意识到,周围没有一丁点茶水,晏温昏迷了好几天,滴水未进,这嗓子疼也正常。
他匆匆跑下楼,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又取来茶盏和茶叶。
小心翼翼地扶起晏温,将茶水一点点喂入他的口中。晏温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在贪婪地吞咽着这甘甜的茶水。
喂完茶水,尧泽又取出笔墨,在纸上写道:“我去厨房煮了茶水,已为你润喉。稍后我再为你取些吃食。”
他将纸条放在晏温的枕边,这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多……”晏温的声音仿佛老旧的磁带,尧泽赶忙阻止,“晏公子你还是少说话吧,我去去就回。”
晏温淡淡颔首,唇语说了一声“谢谢。”
尧泽匆匆下楼,来到厨房。
他打开锅盖,里面是昨日吃剩下的饭菜。
他犹豫了一下,将那些饭菜热了热,又取出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准备做些清淡的吃食。
在厨房里忙碌了一阵,尧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盘清炒蔬菜上楼。
“晏公子,这是我亲手做的蔬菜粥,还热着,你趁热吃。”
尧泽将粥放在床头,用勺子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晏温的唇边。
晏温的唇动了动,将那勺粥吞了下去。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心,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晏温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暖微笑。
“慢点,别烫着。”尧泽细心地吹着粥,又用帕子轻轻擦去晏温唇边的粥渍。
看着晏温一点一点地吃完粥,尧泽心里松了口气。他刚要端走碗筷,却被一只手轻轻拉住了衣袖。
他低头一看,晏温正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他,嘴唇微动,发出一个微弱而坚定的声音,“谢……”
“不用谢,晏公子。你好好躺下吧!卿卿在照顾卜君,我一会便跟她说你醒了的事。”
“嗯。”
等尧泽离开,晏温才抬手观察着自己手臂的蛊虫。
消失了?
他亲手种下的蛊虫,手腕还有一条未愈合的伤疤,晏温慢慢催动着体内的内力,勉强撑着身子下床。
“孟不二…”
远在京都的孟不二哈欠直连。
“谁惦记我?赶紧的,把这批东西运到郊外。”
*
单卿卿爱怜地抚摸着卜若瑜的头发,侧身擦掉眼角的泪水。
“若瑜。”
叩叩叩——
宋喻之手里抱着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