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帮助罪犯谭雁瑃欺诈他人钱财?”
宣慕容垂眸,沉默良久才开口,“是,小民,认罪!”
“宣氏,你可知,你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男子犯罪,受到的惩罚会比死去的谭雁瑃更惨,如今宣慕容已经这样,单卿卿立马为他辩解,“禀老爷,那宣氏他在我受困之时助我脱离罪犯谭雁瑃的阴谋,按理来说,宣氏,他并未参与谭雁瑃一案,或许,他只是被她迫害才不得已参与此案,请老爷明察秋毫!”
单卿卿的话语在厅中回荡,可宣慕容却低着头,毫无辩解之意。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是我做的,我认罪。”
“宣氏!”单卿卿惊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你为何如此糊涂!你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
宣慕容微微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姑娘,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况且,我确实参与了谭雁瑃的欺诈计划,这是事实。”
单卿卿哑口无言,她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谭瑶,你可知你母亲所作所为?”
谭瑶早已惊恐不已,哪里还能回答得清楚。刚经历丧母之痛,如今在公堂之上,她早已丧失了语言功能,只能瞪大眼睛,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宣慕容见状,心中一阵疼痛。他想起谭雁瑃曾经对谭瑶的虐待,想起谭瑶那双曾经充满恐惧和无助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老爷,谭瑶乃是无辜之辈,此事与她无关。还请老爷明察。”
单卿卿也急忙附和道:“是啊,老爷,谭瑶只是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县令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宣慕容和单卿卿,心中暗自思量。
这宣慕容虽然是个罪犯,但他的认罪态度还算良好,而且他刚才也提到了谭瑶的无辜,这一点倒是颇得县令的赞赏。而单卿卿,虽然有些鲁莽,但她的正义感却是无法否认的。
县令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暂且将宣慕容收押,等待进一步的审理。至于谭瑶,本官会派人妥善安置她。”
说完,县令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
眼看县令要走,单卿卿立马上前向她求了“恩典”。
“老爷,可否,容小民说几句?”
“但说无妨,单姑娘身为圣阳子民,如今文武双全,实乃我圣阳之福。此案一结,我定向女皇参奏!”县令原以为单卿卿是想向她讨赏。
单卿卿道:“草民有一请求,望老爷应允。”
“单姑娘请讲。”
“宣慕容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他曾助我脱离困境,也曾出手救助谭瑶。还请老爷念在他的一番善心,对他从轻发落。”单卿卿恳求道。
县令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既然单姑娘为他求情,本官便答应你的请求。宣慕容虽罪孽深重,但念在他救助谭瑶的善举上,本官会对他从轻发落。”
单卿卿心中一喜,感激涕零,“多谢老爷!宣慕容定会感激老爷的恩典!只是,草民还有一事!”
“何事?”
“草民,想单独见那宣慕容一面。”
“这……”
“求老爷成全!”单卿卿立马磕头,她知道宣慕容之中定有冤情。
县令看着眼前这个执着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叹。她为了一个罪犯,不惜跪下求情,这份执着实在难得。
“好吧,本官就答应你的请求。宣慕容暂时还押大牢,明日午时之前,你可以去牢中探视他。但记住,不得泄露案情,否则本官不会轻饶!”县令严肃道。
单卿卿大喜过望,“多谢老爷!草民定会遵守规矩!”
说完,她转身离去,心中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宣慕容,查明这背后的冤情。
大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单卿卿跟随狱卒来到宣慕容所在的地方,眼前的一幕让她不禁有些吃惊。
牢房中关押的全是女子,她们衣衫褴褛,面色憔悴。当宣慕容被押进来时,牢中的女子们顿时炸开了锅。宣慕容一个男子,还是第一个被关进来的男子,自然成了众人的焦点。
“哟,来了个小白脸!”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子调侃道。
“小娘子,你是来看我的吗?”另一个女子挤眉弄眼地问道。
宣慕容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被绑在木桩上,面对众女子的挑逗和问候,他只能默默忍受。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
“都老实点。”衙役们舞着手里的鞭子,盆中烧着滚烫的烙铁,烙铁上是一个大大的“囚”字。
重刑犯,则会在脸上烙上一个“囚”字。
单卿卿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难受。她明白,这些女子说出是冤枉还是清白,只不过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而宣慕容,更是无辜受罪。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宣慕容面前,轻声问道:“宣慕容,你为何要认罪?”
宣慕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单姑娘,我确实有罪。”
“你可知,你这一认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