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一盆盆血水往门外送,听到婴儿声张春的心才稳了下来。
“生了,是个……女儿。”林盛抱着孩子将她交给张春,张春却想进门看一看秦氏,林盛心乱如麻一想到刚刚秦氏的警告,林盛忽然瞥见了墙角下的螃蟹。
“张财主,您夫君……不太好。”林盛找借口询问秦氏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孩子不足月早产,而且,情况也不太好。
秦氏脸色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听到林盛的话,他紧闭着眼睛摇摇头。
张春心中一沉,他记得秦氏怀孕已经七个月,正常情况下,孩子应该足月出生,可现在却早产了。“林大夫,你的意思是?”
“你夫郎刚刚……似乎,经历过房事。”
“什么?”
张春脸色阴沉,林盛生怕她坏自己的事情,“张财主,此事万万不要声张。对你、对他,都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大个绿帽子到我头上?这女儿……”张春将孩子丢给林盛,“怕不是个野种。”
“张财主,一不做二不休!”林盛做着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要是之后有人问起,你就说……山神降罪!”
“山神,哪里来的山神?”
林盛指了指门口的螃蟹,“这,就是一个契机。待会,我会告诉大家您夫郎身体虚弱死了,屋内爬出了许多的螃蟹,这一切,都需要张财主你与我配合”
“好,我一定配合。”他忙差人去买来许多螃蟹,将它们一只只倒在产房门口。这些螃蟹在泥泞的地面上挣扎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张财主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说道:“这些都是山神的惩罚,我们只能默默承受。”
四周的村民们围观过来,看着这奇怪的景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他们纷纷议论着,猜测着山神的意图。张财主趁机借山神之名,“我家夫郎惹怒山神,现在山神收了他的命去了。”
夜晚中,门口的螃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村民们的脸上满是担忧与不安。
“山神降罪,山神降罪啊!他一定是不洁……以往只有娼夫才会如此啊!”
“对啊!一定是不洁才会惹怒山神。”
众人议论纷纷,纷纷将矛头对准了秦氏。
屋内的秦氏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层面,只听到屋外人人喊打喊骂的声音。
“娼夫!娼夫!”
秦氏泪流满面,从床上慢慢爬起来看着村民们举着火把,高举着要把他拿去浸猪笼。
就算是死了也要鞭尸!
“不,我没有…我没有。”秦氏撑着床沿,长发散落在肩头,苍白地摇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秦氏被众人讨伐,山神已经降罪惩罚。
这消息在镇上一传开,整个镇子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他站在床边,脸色苍白,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那些恶毒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刺入他的心。
“就是他啊!那个不洁的男人!”
“真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秦氏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他的心在滴血。
秦氏独自站在房梁下,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看着众人愤怒的眼神,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我没有,我没有...”秦氏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众人围观着,无人出声。他们看着秦氏一步步走上木凳,看着他把白绫搭在梁上,打了个结。
秦氏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逐渐消失,只剩下那白绫在空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
“啊……自杀了,他自杀了。”
张春只看听了秦氏“七窍流血”、“自杀”、“上吊”……
等等之类的。
张春还是沉浸在林盛的那句话里,“她,戴绿帽子了。”
怀里的孩子,还是一个“野种”。
*(回忆完)
“张春,你说,螃蟹?是哪种螃蟹?”
“是……是……”
旁边立马将螃蟹呈上来。
有青有灰有红有绿,张春一时看的眼花缭乱。
“这…这……”张春挠挠头,林盛在一旁挤眼睛,张春立马指着一个灰螃蟹,“这个。”
“确定吗?”容林盯着张春,张春蹙眉又看着林盛,林盛赶紧别开眼。
“你看她做什么?”容林大怒,“本官现在在问你!”
张春在容林面前,一时间竟然心虚起来。她不敢直视容林的眼睛,眼神游移不定。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甚至有些想逃走的冲动。
容林似乎察觉到了张春的异样,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她看着张春,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张春努力地稳住自己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试图用平静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开始找话题,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沉默。“那晚,我没有看清那螃蟹的颜色。大人,您不妨……问问其他人?在场还有许多的人证!”
“啪”,容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