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为什么答应那样的登徒子!”谭幽质问着父亲,在他看来,李丹既无理又粗鲁,跟风度翩翩又端庄的李凤差远了。
谭幽气得胸脯起伏,一双明眸里满是怒火。
“丹儿虽粗鲁,但为人正直,况且……”谭父微微叹了口气,“况且,她既然答应了只娶你一人,以后,爹也放心了。更何况,那李凤可有半点对你中意的意思,这么亲事,我们谭家不能过河拆桥。更何况,这三百两,爹日后也会还给她的,只是,爹想试试她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爹……但,说什么也不能收她的银票啊!”
谭幽咬着唇,瞪着父亲,眼里满是不解。在她看来,李丹虽有一身外貌,但为人粗鲁无礼,实在无法与风度翩翩的李凤相提并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接着便是“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谭琳喝得醉醺醺的,身边还跟着不少的狐朋狗友。
这也是为什么谭家一直都没能够发达的原因。
有点钱,谭琳便会去喝酒,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谭琳还要去喝。
谭幽刚要开口,谭琳便已经冲到了堂前,醉醺醺地指着谭父的鼻子骂道:“看什么看,赶紧拿银子我去喝酒!”
说罢,谭琳一脚踢在了谭父的胸口上,谭父一个踉跄,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桌上的茶杯摔了一地。
谭幽见状,顿时惊叫出声,想要冲过去扶起父亲,却不想被谭琳的一个朋友拦住了。
“谭琳,你家这孩儿长得可真水灵,许了人家了没啊?”那人一脸淫笑,伸手便要去摸谭幽的脸。
谭幽大惊失色,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被来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哟,还害羞呢!”那人嘿嘿一笑,愈发的猖狂了起来。
谭幽心下愤怒,正想破口大骂,却听“嗖”的一声,那人的手背上便多了一个血洞。
接着,便见父亲一脸杀气地站在了那人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啊!”那人吃痛,惊叫着甩掉了谭幽的手。
谭幽趁机退到了谭父的身边,“爹,你没事吧?”
“谭琳,我怎么都能忍,今日之事,我觉得不能忍,你平时喝喝酒发点酒疯也就罢了,幽儿可是你的亲儿子。”
哪料谭琳没有半点悔改之意,“一个老赔钱货,一个小赔钱货,让她摸摸咋滴?能掉块肉还是咋滴?”
一看就知道谭琳喝了不少,谭父的血压直接飙升,将那人拦到自己面前,“你摸,有本事你摸我!”
“滚一边去,一把老骨头,也不害臊!”那人一把推开谭父,双手就要往谭幽身上凑,身边还有不少帮腔作势的人。“摸他,摸他,这小公子最骚了。”
“这老的是老骚货,小的就是小骚货。谭琳,你看你家家徒四壁的,你咋不把他们都卖了换银子啊?”
“对啊对啊,谭琳,你还欠我五十两呢!”周围都是起哄声。
谭幽见父亲被人羞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正想上前,却听一声怒喝:“谁敢!”
众人转头一看,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竟是李丹!
李丹一手拧着谭琳的耳朵,一手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谭幽心中一暖,知道是李丹救了自己。
谭琳被拧得龇牙咧嘴,只能求饶,“松开,快松开我,你是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撒手,赶紧撒手。”
李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幽儿少了一根寒毛,我砍了你!”
说罢,李丹将谭幽和谭父护在了身后,冷冷地看着众人,“谁敢上前一步,我便砍了谁!”
李丹将菜刀高高举起,众人吓得连连后退,生怕她一个冲动,真砍了过来。
谭幽见状,心中满是感激,却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本以为李丹只是个花架子,却不想,关键时刻,竟是李丹救了自己。
这时,李丹转过身来,对着谭幽柔柔一笑,“幽儿莫怕,有我在。”
谭幽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李丹则是继续说道:“幽儿,抱歉,我实在是失礼了,但我对你的确是真心的。我李丹,只是有些银钱,但我发誓,今后,我李丹只护你一人,而且,这次来,我将聘礼一一带来了,只要你同意,明日,我便找先生来算婚期!”
“臭丫头,谁同意的!”谭琳尽管喝醉了,还是能分得清楚李丹说的话。
要想娶谭幽,这个臭丫头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丹脸色一变,将菜刀横在了谭琳的脖颈上,“你再说一遍!”
谭琳被吓得酒醒了大半,“你,你敢!”
李丹冷笑,“我敬你一声岳母,若不是幽儿,你早已身首异处。今日起,我李丹护幽儿周全,谁敢伤他一分,我便让谁偿命!”
说罢,李丹放下菜刀,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上,“这是五百两银票,算是聘礼。幽儿,明日我便来迎娶你过门。”
说罢,李丹转身离去。
谭幽看着桌上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