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卿环顾四周,除了农舍简陋外,旁边则是一个茅草房。
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这里地势偏僻,四面环山,若是他们没有被这大嫂捡回家,估计早就死了。
单卿卿轻手轻脚地走进茅草房,只见大嫂正跪在地上,仔细地清点着一堆堆草药。夕阳的余晖透过屋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那黝黑而粗糙的手上,给她增添了几分神圣的光辉。她的眉宇间充满了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她和那些草药存在着。
单卿卿驻足观看,不禁心生敬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大嫂就像是他们生命的守护者,用她那双勤劳的手和无尽的智慧,守护着他们的健康和生命。
“大嫂,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一个弄习惯了,你坐会吧!”
单卿卿应声看去,湘儿正坐在一个矮板凳上搓着麻绳,一看见单卿卿看他,湘儿立马拔腿就跑。
“姑娘,还没请问你们的姓名?家住何方?这是,去往何处?”
“回大嫂,你叫我卿卿就好,我姓单(shàn),我们是从大王山过来的,要去鹤州投奔亲戚。”单卿卿没敢说实话,毕竟深山老林里单卿卿也不敢确定大嫂是好人还是坏人。
“鹤州?”
“你叫我秦濂就好,刚刚那小孩,是我捡来的孩子,叫秦湘,不过性子太过于内敛,平时很少见到生人,你别太见怪。”
“不会。秦大嫂,湘儿,他今年?”
“十六了。”秦濂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她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仿佛那无尽的绿色波涛能吞噬她所有的烦恼。
这大山里,生活本就艰辛,更别提找到合适的婚配对象了。秦湘已经十六岁,是个俊朗挺拔的少年,但在这偏僻之地,他的未来似乎被山峦重重阻隔。
秦濂记得,当年自己也是误打误撞闯进了这片大山。
如今,她已是这偏远山村的守护者,而秦湘,则是她唯一的亲人。秦濂不愿让秦湘步自己的后尘,困在这无尽的山峦之中。
“卿卿,我见你十分有缘,你身边,可有……”
单卿卿感受到了秦濂的欲言又止,心中一动。
她猜想秦濂可能是想询问自己身边可有合适的人选。
“秦大嫂,实不相瞒,我身边,倒是有可靠的人选,只是,怕湘儿他……”秦濂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理解与尊重。她握住单卿卿的手,温柔地说:“卿卿,你若是愿意牵线搭桥,大嫂,就算是豁出去了也要救你家夫郎。”
“好。”
单卿卿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个差使接下。
“我家湘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跟着我学了不少药材,我不求她有家财万贯,主要是,对湘儿真心就好。我已经糊涂了四十几年,可不能让湘儿继续跟我受苦。不过,卿卿……你也看到了,湘儿,他的性格,有些孤僻。可能,与人交谈,会有些困难……”
单卿卿自然明白,在大山里长大,秦湘胆子自然是小的。
“大嫂,我在云香认识一人,性格稳重,更是一手好厨艺,这人踏实肯干吃苦耐劳,若是能和湘儿认识,也属实是一件美事。”
“云香?可是云香镇?”秦濂的眉头微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草药,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云香镇,那个在她印象中偏僻而贫穷的地方,真的适合湘儿吗?
夕阳已经沉到了山的另一边,茅草房内渐渐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中。秦濂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那是母亲对儿子未来的担忧,也是一个女人对命运的无奈。
她抬头看向单卿卿,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让她的内心动摇。秦濂知道,单卿卿是出于好意,她想要给湘儿一个更好的未来。但是,云香镇真的会是那个更好的未来吗?
“大嫂,你可是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
“我听说,云香出恶人。我……我也只是听说,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噗”,单卿卿一笑,“大嫂,我便是从云香来,之前的事情我倒是不知,不过在我看来,云香倒是一个好地方。市集繁华,治安公正廉明,更别提,如今还调派了新知县和知州坐镇,云香,恐怕只会越来越富有。”
夜色如墨,秦濂和单卿卿的交谈还在继续。
“大嫂,你放心吧。云香如今已非昔日之比,我向你保证,湘儿若去了那里,定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单卿卿握住秦濂的手,眼中满是坚定。
秦濂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知道,单卿卿是在为她和湘儿的未来着想。
“卿卿,我……”秦濂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相信你。若湘儿能有个好归宿,我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两人相视一笑,那一刻,她们的心紧紧相连,仿佛亲如姐妹。
“等我从鹤州回来,我来接你们去云香一同看看如何?道听途说不如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也好。”
秦濂有些好奇单卿卿口里说的那人。
“卿卿,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