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单卿卿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暗夜刃刚刚被她挑断的头部。
“啊!”单卿卿的惊呼声在空旷的森林中回荡。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倒在地,脚踝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低头一看,只见一条黑色的毒蛇正蜷缩在那里,尖锐的毒牙上还残留着她的血迹。
暗夜刃的头部虽然被她挑断,但临死前的反击却精准而致命。毒蛇的毒液迅速在单卿卿的脚踝处扩散,她的皮肤迅速变得乌黑,一种强烈的麻木感开始从脚踝向全身蔓延。
单卿卿紧咬着牙关,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卿卿,你有没有事?给我看看伤口!”尧泽急急忙忙要检查单卿卿的伤口。
“尧泽,别!”
单卿卿已经很快有了麻痹和晕厥感,尧泽脸色一变,但他没有犹豫,迅速蹲下身,轻轻握住单卿卿的脚踝。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和紧张,但手上的动作却出奇地轻柔而坚定。
他低下头,对准那个乌黑且肿胀的伤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他的唇瓣贴上了单卿卿的脚踝。他用力吸吮着,仿佛在试图吸走所有的毒液。他的眉头紧锁,脸色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尧泽的呼吸声和单卿卿轻微的呼气声在空气中回荡。
“尧泽,你会一起中毒的。”
“卿卿,要死一起死。”
尧泽迅速点了几个学道阻止毒素在单卿卿体内蔓延,也护住自己心脉又继续吸着蛇毒。
一吸,一吐,周遭全都是腥味。
“呸!”
尧泽的嘴唇也跟着乌青起来,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但眼中的坚定却未曾改变。他紧紧地咬着牙,仿佛在与什么抗争一般,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周围的风似乎都静止了,只有尧泽的呼吸声在单卿卿耳边回响。她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的牺牲和坚定让她感动不已,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活下去的信念。
“尧泽,我……”单卿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努力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爱你。”
尧泽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也爱,卿卿……”
单卿卿只看着尧泽从自己面前倒了下去,显然两人都中蛇毒了。
这暗夜刃的毒素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厉害,毒素快、毒性强,不过这荒山野岭,单卿卿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运气这么好。
“也罢,死之前……还有美男作伴!”单卿卿心里想着,胸口开始涌出一团黑血。
“噗…”
脑海一空,两人相互依靠着彼此。
“咕咕咕,咕咕咕——”
“过来,咕咕咕。”
单卿卿扶着额头,勉强睁开一束光线。
单卿卿的意识逐渐回归,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有些迷茫。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农舍里,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在她身上,带来一丝温暖的触感。耳边传来一阵阵鸡鸭的叫声,伴随着一个少年清脆的呼唤声。
她努力抬起头,看到一个破布衣裳的少年正蹲在一旁的鸡鸭栏旁,手里拿着一些食物,正在喂着那些家禽。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被阳光晒得略显黝黑,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一看到他苏醒,少年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红着脸跑去喊他的母亲。
“娘,娘……她醒了,她醒了。”
“尧泽?”单卿卿张张嘴,可嘴巴里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zi”。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简陋的农舍内,斑驳的光影在墙壁上跳跃。
单卿卿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微微偏头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尧泽那张熟悉而苍白的脸。他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嘴唇乌青,仿佛中毒未解。
她想起之前的惊险经历,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共同对抗着暗夜刃的毒液,最后却双双昏倒在荒郊野外。
幸好,他们应该是被庄户捡回家了。
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
单卿卿轻轻挪动身体,想要靠近尧泽一些。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只感觉他的手指冰冷而僵硬。她心中一紧,忍不住低声呼唤他的名字:“尧泽,尧泽,你醒醒。”
尽管嗓音沙哑得有些难听,单卿卿还是努力提高音量,“尧泽,尧泽。”
“姑娘,你别喊了,你们两个都中了蛇毒。他为你吸毒,体内的毒素比你重得多,估计还要昏睡一些日子。”单卿卿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身穿一件猎户的打扮,身上半披着一只虎皮,显得英气十足。她的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这是我刚熬好的解毒草药,你先喝了吧。”中年妇女将药汤递到单卿卿的床边。
单卿卿接过药碗,感受到那温暖的温度透过碗壁传来,仿佛也温暖了她的心。她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那苦涩的药汁在嘴里散开,带着一丝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