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濂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秦湘也在两人消失在眼前的时候放声大哭。
“娘,姐姐,哥哥……他们还会回来吗?”
“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湘儿,你答应姐姐的不哭,知道吗?”
秦濂转过身,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内,开始整理凌乱的屋子。就在他收拾床铺的时候,眼角瞥见床头放着一叠厚厚的银两和一封封信。
她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他慢慢走过去,拿起那封信,只见信封上写着“秦濂亲启”。她的手颤抖着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
“大嫂,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相信我们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你留在这深山并非本意,我给不曾了解大嫂你的过去,兴许,有许多的缘由,可你不问,我自然不说,这些银两是我们留给你的,希望你能好好生活,照顾好湘儿。我们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秦大嫂!”单卿卿留。
“你呀你!都走了还叫人这么伤心,我秦濂,也算没有看错人。”秦濂的手紧紧握着信纸,心中的波澜渐渐平息。她望向窗外,青山依旧,绿水长流,仿佛那些过去的岁月都融入了这宁静的大自然中。
她记得,当年身为圣阳大将军的自己,年少轻狂是何等的威风凛凛,驰骋沙场,保卫家国。然而,奸臣当道,谗言四起,最终她被参奏谋逆之罪,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半路遇见的秦湘逃到这深山之中,隐居度日。
如今,那些曾经的荣耀与痛苦,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她放下手中的信纸,轻轻抚摸着床头的银两,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她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秦湘一人。
若不是她时日无多……
秦濂手中的动作突然停滞,一阵剧痛涌上心头。她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强忍住疼痛,不想让秦湘察觉异样,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想起当年,身为二皇女的昭阳为了权力,不惜给她种下蛊毒。那时的她,还年轻气盛,怎知这阴险毒辣的手段?
如今,不过十六年光景,她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她不想让秦湘知道这个秘密,更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忧。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抑制住疼痛,希望能熬过这一阵。然而,身体的疼痛仿佛要将她撕裂,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娘……娘……娘,你怎么了?娘?”
…
单卿卿与尧泽一路向北,行经数州,都是风平浪静,未见丝毫异样。然而,当他们抵达鹤州地界时,天色骤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压垮。
“奇怪,这天气变化也太快了吧。”尧泽望着天空,皱眉道。
单卿卿没有说话,她的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马缰,催促着马儿加快步伐。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骤然而至,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雨势凶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无尽的雨幕之中。
“找个地方避雨吧。”尧泽提议道。
“眼下这雨来势汹汹,是该找个地方避雨。远处有个客栈,我们先去避一避。”
“嗯。”
一路上不少的行人都被这场大雨阻止了步调。
“这鬼天气,怎么还为春分就下个不停?”
“谁说不是呢!这么下雨,谁受得了啊!”
“就是就是,别提这个,就这几场大雨,整个鹤州都快淹没了,粮食也都潮了。更别提酿酒做生意了。”
“眼下又快征税了,这当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天爷都不让你活了,更别提那群王八蛋,拿着银子不办事,那衙门淹了才好呢!”
一旁人好心提醒,“你们可别看她们那群吃闲饭的,现在鹤州那群草包估计一个头两个大呢!”
客栈内,嘈杂的人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单卿卿和尧泽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大雨,心中却更加不安。这场雨,似乎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卿卿,你有没有觉得这场雨有些不对劲?”尧泽皱眉道。
单卿卿没有说话,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突然,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雨中的世界一片朦胧,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单卿卿站在雨中,感受着雨水的冲刷,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她转身回到客栈,对着尧泽道:“等这场雨结束,我们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
“嗯。”
“不过刚刚那人提到鹤州,似乎,跟这雨有关系?阿泽,你呆在屋里,我去打听打听。”
“好。”
“大姐,问你打听个事。”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