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去。”
一旁的衙役面面相觑,“大人,这牢房里,都是水,确定,要把她们这么多人关进去?”
范德文瞪了那些衙役一眼,大腹便便的身躯摇晃着走到她们面前,满脸横肉的脸庞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伸出肥厚的手指,指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女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的命令吗?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去!”
衙役们相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们知道范德文的性格,知道这个贪婪的县令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于是,她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那些女子一一抓住。
“我看谁敢!”单卿卿护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宛如一道明亮的灯塔,照亮了众人心中的恐惧。
她扫视了一眼衙役,然后转向范德文,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范德文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胆识。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单卿卿,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可以利用的弱点。她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一条狡猾的狐狸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哟,这位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谁?”范德文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不知道。”单卿卿扬起下巴,“不过,我倒是知道,你…离死不远了。克扣赈灾粮,谎报民情!你就不怕女皇查你吗?”
范德文眼睛一眯,将单卿卿说的话全都当做耳边风,她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的恐吓。在她看来,自己在这个小县城里一手遮天,谁又敢真的去告发她呢?她冷笑一声,肥厚的嘴唇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小丫头片子,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女皇会知道这里的事情?我告诉你,这里就是我的天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这些人,只能乖乖听话,否则……”她说着,指了指那些已经被衙役抓住的女子,“她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她挥手示意衙役们动手。衙役们虽然有些犹豫,但在范德文的威逼下,还是将那些女子推搡着带进了牢房。单卿卿被几个衙役紧紧抓住,但她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范德文。
“怎么的,不服气?那本官先拿你开涮,她们都是你指使来偷粮食的吧?”范德文盯着单卿卿身后的几人,“你们要是指认她,本官不但不抓你们,还要放你们走。你们自己想想吧!”
人群中的女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她们的眼神在单卿卿和范德文之间游移,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范德文的话语仿佛具有魔力,让她们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初衷。
单卿卿感受到了背后的动摇,但她没有回头,只是更加坚定地直视着范德文。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突然,一个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她走到单卿卿的身边,声音颤抖但坚定地说道:“大人,是我们自己饿得受不了,才想偷点粮食的。单姑娘她并没有指使我们,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主意。”
“小琴,你干什么?”身旁的女人将她一把拉过,眼神止不住在两人之间流转。
“大人,小琴说的是胡话呢!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压根不敢看单卿卿的目光。
如今鹤州已经如此,就算远在千里的女皇知道又如何,还是不能够救她们。
“算你们识趣,门在那!不送……”范德文得意地笑着,挥手让衙役们放行。然而,就在这时,单卿卿突然冷冷地开口了。
“慢着。”
她声音虽轻,却如同寒冰般刺入众人的心间。范德文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单卿卿,想要知道这个小姑娘还有什么花招。
“你们这些人,真的愿意就这样被她欺骗吗?”单卿卿扫视了一眼那些犹豫不决的女子,继续说道,“她克扣赈灾粮,谎报民情,你们真的相信她会放过你们?她今天能放你们走,明天就能找个借口把你们全都抓回来!今日,我单卿卿自当是看错了人,不过,我单卿卿有功名在身,她动我不得。可你们,就不一样了。”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女人们开始慌乱起来,她们互相交头接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范德文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如此难缠。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之际,单卿卿突然转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精致的龙纹,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她高举令牌,声音坚定而洪亮:“我乃女皇钦点的巡察使,有权查办贪官污吏!范德文,你可知罪?”
范德文脸色大变,她瞪大眼睛看着单卿卿手中的令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令牌,也从未听说过女皇钦点的巡察使。
周围的衙役和女人们也都惊呆了,她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单卿卿手中的令牌。
“见令牌者,如见女皇。范德文,你,还不下跪!”范德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嚣张气焰,身体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