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得不是时候啊!”邱淳华姗姗来迟,一身布衣不掩饰其风华。
“邱太傅!”单卿卿一脸惊喜,见她未带随行,也知道她此次定是微服私访。
“邱太傅,要不,尝尝?”
“你一口一声太傅(从一品),谁还敢跟我一起吃?别拘着。”见众人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邱淳华拍拍衣服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入乡随俗”。
“坐吧!”
“真的是太傅啊?”
“对大官啊?”
“不是,太傅大还是知府大啊?”
“你傻啊,肯定是太傅啊,单姑娘还是巡察使呢,见她还不是行礼,肯定是她的官大。”
…
人群议论纷纷,单卿卿添了一副新的碗筷给邱淳华。
“太傅,可要小酌两杯?”
“却之不恭。”
单卿卿闻言,迅速行动起来,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玉壶和两只精致的瓷杯。她轻轻揭开壶盖,顿时一股清香的酒气四溢,弥漫在空气中。她巧笑嫣然,给邱淳华倒了满满一杯,那酒色金黄,泛着微微的光泽,显然是上好的佳酿。
邱淳华端起酒杯,细细观赏着酒色,然后轻轻啜饮一口,酒香在口腔中四溢开来,甘甜而淳厚。她赞许地点点头,笑道:“好酒。”
单卿卿见她喜欢,心中欢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便在这山间小路上,举杯共饮,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周围的人群虽然还在议论纷纷,但声音已经低了许多,仿佛也被这美好的气氛所感染。
“皇太女已经知晓你在这鹤州的所作所为了。”
“草民知罪!”单卿卿立马跪下,邱淳华有些错愕,“罪!你何罪之有?”
“草民,冒充巡察使,将那不作为的范知州关了起来。实乃,欺君之罪!太傅,此事,草民认罪。”邱淳华一惊,手中的酒杯微微颤动,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单卿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单卿卿,行事竟然如此果断,先斩后奏,将范德文关了起来。她这样做,无疑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可鹤州的事态严重,若非她出手,恐怕鹤州早已陷入混乱。
邱淳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惊。她扶起单卿卿,温声道:“卿卿,你这次做得对。范德文的不作为,早已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你这样做,虽然有些冒险,但也是为了鹤州的百姓。只是,以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
“不,邱太傅。此事,该罚!若不是草民一意孤行,日后他人听说草民如此行径会不会效仿?太傅,草民,希望您罚!”
“你这说得,我倒是不罚不行了?”
邱淳华看着单卿卿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她知道,单卿卿是一个有着极高责任感和正义感的人,这次的事情虽然冒险,但也反映出了她的勇气和决心。
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轻声道:“好,那我就罚你入朝为官,如何?”
单卿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立刻跪下磕头道:“谢太傅!”
邱淳华扶起她,笑道:“不必多礼。你既然有才华,就应该为国家出力。我会向女皇推荐你,封你为尚书主事,负责处理朝政事务。你可要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多谢太傅!”
…
推杯换盏,邱淳华才说清楚她来鹤州的缘故。
“女皇,不见了。”
“什么?”
帐篷里只剩下两人,单卿卿吓得哆嗦酒水洒了一地。
“怎会如此?”
“我一路从京城赶来,一路上打听女皇的踪迹。可,女皇和大皇女不见踪影。卿卿,你觉得,女皇会去哪里?”
单卿卿自然不敢揣测,不过之前昭阳提过,女皇去西京借兵攻打凤阳。
如今女皇消失在西京回圣阳的路上。
恐怕,凶多吉少。
这其中,怕是有三种原因。
一是,姚震天。
二是,凤阳那边。
三是,京城异变……
可邱淳华从京城来,这第三种的可能性是少之甚少。
*
“人到了吗?”
“回太女,太傅飞鸽传书,人到了。”一旁的太监通传,昭阳投喂的动作一顿。
“到得还挺快,京城可有什么异动?”
“最近王爷那边倒是看不出动向,只是,最近京城里多了一群南边那边的装束。太女,我们要不要?”
“不用。他们想来便来,只不过,一群只长身体不长脑袋的大老粗而已。让人暗中对付就行了!”
“是。”
“还有一件事。”太监怯懦不敢禀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