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淳华只一眼便愣在原地,望着尧泽与昔日好友相似的容貌颤抖着指尖。“你,你?”
“邱太傅,你怎么了?”
“他…他…”
尧泽眉头微皱,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解和淡淡的担忧。他并未预料到这位朝廷重臣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仅仅是见了他一面,竟然会令这位素以稳重着称的邱太傅失态至此。
他上前一步,想要扶稳邱淳华颤抖的身体,却被对方突然紧紧握住双手。邱淳华的双眼含泪,嘴唇哆嗦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合适的词汇,想要诉说深藏多年的秘密。
“你…你像极了我一位故友。”邱淳华终于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公子,你的母亲,可姓尧?”
“邱太傅您认识我的母亲?我母亲姓尧,单名一个允字。”
“尧允,对,尧允…”邱淳华激动连连点头,“对,就是尧允,你是不是尧泽?你母亲时常在信里提起你。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么大了,跟她真像。”
头发,眼睛…跟记忆里的尧允重合。
“像,太像了。”
尧泽还有些迷茫,直到邱淳华提起尧泽的母亲近况。
“你母亲她最近,还好吗?”邱淳华关心道。
尧泽的眼眸暗了暗,“她…死了。”
“什么?”邱淳华听到昔日好友的死讯,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身形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双眼空洞而失神,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空。周围的嘈杂声渐渐远去,世界只剩下这一片死寂。
邱淳华努力稳住身形,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却无法宣泄。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那熟悉的笑声、那共度的时光,却如同利刃般刺入她的心扉,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邱淳华颤抖着手,喃喃自语:“死了?怎么会死呢?我们才没联系一年,她怎么会死呢?”
“太傅你一年之前还跟我母亲有联系?”
“嗯。”邱淳华摇摇头,“你母亲,她啊,跟我在信里面说啊,你长高了,还托我给你找户好人家。没想到,没想到……”邱淳华掩面抽泣,“怎么会这样?”
“是凤天娇,她带人抢夺母亲的功法,满门屠杀!只留下我一人……”
恨!
尧泽死死掐着手心,手心泛白,单卿卿怜惜不止,“阿泽,别这样,都过去了。”
她不希望尧泽一直活在痛苦里。
“对,都过去了。”
“尧泽,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年前,满门被屠。我亲眼所见凤天娇…砍下了我母亲的头颅,下人,小厮,全都血淋淋地躺在我面前。母亲让我别害怕,别出声,别报仇!可我恨,恨啊!”尧泽咆哮着,单卿卿立马将他抱住,“阿泽,别这样。”
邱淳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痛。她想起与尧允的过往,那些共度的时光和彼此的承诺,如今却化为泡影。
“凤天娇,这个毒妇!”邱淳华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那无形的仇人捏碎。
“幸好她死了,只是尧泽,这半年前,凤天娇一直待在女皇身边,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
尧泽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的思绪如同被重锤击中,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紧紧盯着邱淳华,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但邱淳华的神色同样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太傅,您说什么?半年前,凤天娇一直在女皇身边?”尧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邱淳华点点头,她的脸上写满了沉痛,“是的,凤天娇的确一直待在女皇身边,因为兵变的事情,女皇震怒,凤天娇也因此无法离开京都半步,阿泽,你说凤天娇屠杀了你的满门,这怎么可能呢?她若是有分身之术,倒有这些可能,可,她又不是神人?”
尧泽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的心乱如麻。
难道他记错了?
难道杀死他母亲的,另有其人?
不,他的记忆肯定是没错的。
“不,这不可能。肯定是凤天娇,肯定是凤天娇。”尧泽发了疯一样跑出门,之前得知凤天娇的死讯的大快人心,如今,却无比堵塞压抑。
“阿泽!”
单卿卿也赶忙追出去,“阿泽,阿泽。”
尧泽的步伐急促而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肩上。他沿着曲折的小径狂奔,周围的景色在他的视线中模糊地划过。耳边传来风的呼啸声,仿佛是大自然对他的嘲笑和讥讽。他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迷茫,母亲的死、凤天娇的身份、这一切的谜团像是一团乱麻,让他无法理清头绪。
终于,他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大河边。河水湍急,波涛汹涌,仿佛在向他发出邀请。他毫不犹豫地踏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河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