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林翻找着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卷发黄的凋令文书。容林的手颤抖着,指尖轻轻触摸着那卷泛黄的调令文书。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不甘,也有深深的无奈。这些调令,每一张都代表着堇寅的升迁,而她,容林,却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壁垒之中,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这束缚的命运。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堇寅得意扬扬的笑容,那一切仿佛都在刺痛着她的心。
容林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懑和不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晚,堇寅刚刚收到了朝廷的调令,将堇寅升迁为鄞州同知。
月光下,堇寅的府邸灯火通明,喜气洋洋。堇寅身着华服,脸上洋溢着得意扬扬的笑容,她特地摆了两桌酒席,邀请容林一同庆祝这喜事。
容林赴宴,却如坐针毡。她身着淡雅的衣裙,与堇寅的华丽形成鲜明对比。桌上佳肴美味,丝竹之声悠扬,却难以掩盖容林内心的苦涩。堇寅频频举杯,向容林敬酒,言辞之间满是炫耀与自得。
容林微笑着回应,却在心底暗自叹息。她看着堇寅那得意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多年来的付出与努力,却始终无法逾越那看不见的壁垒,不禁感到一阵凄凉。
“阿林,你我同窗苦读,如今,终于,拨开乌云见太阳。阿林,你也会为了开心的对吗?”堇寅开心地笑着,她和容林不仅仅是同窗好友。
还是,多年的挚友亲朋。
多少,容林和堇寅上几代沾着一些亲朋血脉的缘故,两人的长相,也有些接近。
不过这些年,堇寅越发的满面红光,春风得意,相反,容林的脸色却满是苦色。
“嗯嗯嗯,高兴。高兴,我为你高兴,喝酒,喝酒。”容林看着堇寅忙碌的身影,在灯火辉煌的大厅中穿梭,与各路宾客碰杯畅饮。
她的笑容满面,声音洪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容林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多年来的努力,那些熬夜苦读的日子,那些为了理想而付出的汗水,却始终无法像堇寅那样一帆风顺。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杯中的酒水晃动,映照着她疲惫而无奈的脸庞。
她轻轻一饮而尽,却感到一阵苦涩从心底升起。她抬头看向堇寅,她正在与一群宾客谈笑风生,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明显。
“恭喜堇大人。”
“同喜同喜!”
容林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和不甘。
在念书的时候,堇寅便处处压自己一头,并不是指的是知识。
容林独自坐在一角,耳边是堇寅和宾客们欢声笑语,她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被隔绝在这个热闹的世界之外。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她知道,自己和堇寅从一开始就走在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上。
堇寅善于言辞,善于交际,总是能轻易地赢得他人的欢心。而容林,她更注重的是内心的修养和真实的自我。她不屑于去迎合他人,更不愿意去说那些违心的话。
因此,在很多人眼中,她成了那个古板不知变通的人。
一不做二不休,容林眼里装满了怒火。
夜色深沉,容林离开堇寅的府邸,独自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那些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仿佛要将她淹没。
突然,一阵轻风吹过,带来一股淡淡的香气。容林抬起头,只见一位白衣公子站在她面前。那公子面容俊朗,眼神深邃,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容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容林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白衣公子这才开口:“容大人,我知你心中不满,但何必为难自己?”
“你是谁?你怎知我的名号?”
“实不相瞒,奴家……见过容大人几次。都是在,堇府!”白衣公子背对着容林,“奴家,是被堇寅抓回来的,可逃了几次,还是被她抓回来了。堇寅这人,最喜欢别人恭维她,可容大人你不同的,奴家对你,很是倾慕。”说着,白衣公子便往容林身上一靠。
“我们素不相识,你别这样……”容林一脸为难,可偏偏男子还在往她身上靠。“容大人,你不喜欢奴家吗?”
月色如水,堇寅带着一群人突然出现在街角,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目光落在容林和白衣公子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白衣公子见状,立刻变得委屈起来,他跑到堇寅身边,低头诉苦:“堇大人,奴家尽力了,可是容大人她……她身上的憨气太重,奴家实在是不敢恭维。下次,奴家再也不敢答应您来‘勾引’容大人了。”
堇寅闻言,掩嘴轻笑,她拍了拍白衣公子的肩膀,安慰道:“罢了罢了,本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