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一身疲惫,单卿卿垂着后腰回了院子。
“卿卿,你回来了?”卜若瑜上前替单卿卿卸下朝服,“第一天见他们,觉得怎么样?”
单卿卿摆摆手,“别提了。”
那一个个使者,精的跟人精一样。
“卿卿,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以男人的第七感,晏温一眼就觉得单卿卿今日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别提了……”
“单卿卿。”
哐——
三人随声看去,阿巴亥一脚踹开了院子的大门,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子。
“他是?”晏温和卜若瑜的目光全都看向阿巴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单卿卿扶额苦笑,“臣,见过阿巴亥王子。”
“妾见过阿巴亥王子。”晏温和阿巴亥不约而同地盯着阿巴亥,“免礼免礼。”
阿巴亥跟自来熟一样,指挥着婢子将自己的东西全都带了进来。
看着一箱子的东西,单卿卿头皮发麻。
这阿巴亥不会真的打算在此处久居吧。
她承认她抠门,多余的人她一概不想养。
“卿卿,这是?”卜若瑜将单卿卿拉到凉亭下,余光止不住打量着阿巴亥,阿巴亥的行为举止都不像是凤阳人。
倒像是,圣阳或北燕那边的打扮。
“他……唉。”单卿卿不知该怎么解释。
不能说,这阿巴亥看上自己了,自愿带着聘礼入赘吧。
另外一个,如今北燕压境,单卿卿自然也不敢随意糊弄阿巴亥。
两头难。
单卿卿陷入了沉思,而阿巴亥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开始指挥俾子整理东西。
“单大人,我住哪间屋子?”
他还要在这住下?
卜若瑜和晏温对视一眼,看来,此人来者不善啊。
“卿卿。”宋喻之提着糕点,看到院子里的满满当当的箱子也纷纷傻眼了,“卿卿,这是?”
“哥哥,你慢点。”宋玉生跳过阿巴亥的行李,身后还跟着尧泽,几人刚从卿云阁回来,满脸的疲惫。
“回来了?”
阿巴亥也傻眼了。
单卿卿真的,有七位夫郎?
怎么这一个个都生得这么娘们唧唧的。
“你们好,我叫阿巴亥,你们也别叫我王子了,都叫我阿巴亥吧。我今年,十八岁,算起来,你们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晏温:这人,看着不像啊?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巴亥立马从箱子里翻出一些金银细软,“来,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什么好礼相送。那,这东海夜明珠,就送你吧。”阿巴亥随手一丢,将夜明珠丢给晏温。
“看你气质与它挺配的,晚上留着掌灯。”
“我再找找……”阿巴亥蒙头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块白衣腰带,顺势丢给卜若瑜。
“喏,给你。”
阿巴亥翻找着,赏赐了不少的项链,耳环首饰。
宋喻之和宋玉生的手也被塞得满满当当。
终于看到了一把鞭子,阿巴亥立马丢给尧泽,“一看你就是习武之人,这玩意我留着没用。还是当初我父王送给我的成人礼物。(杜撰:十六成年)”
几人“被迫”接了阿巴亥的礼物,自然也不能说赶走他的意思。
“卿卿,要不,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阿巴亥王子住吧。”
“不用,美人。”阿巴亥伸手拦住卜若瑜,“我自己能行,打地铺都行的。”
单卿卿:这人,还怪随便的。
随手给阿巴亥指了一间客卧,阿巴亥立马顺路下坡,“好嘞,单大人,咱们明天见,今日多加打扰,多加打扰了。”
“……”
见阿巴亥进了房间,单卿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个烫手山芋,绝对来者不善。
一个北燕王子,怎么会看上她?
阿巴亥:俺纯是颜粉。
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卿卿,你现在能说了吧?”几人围着单卿卿审问,单卿卿只好将前因后果告知众人。
“就是这样了,我原以为女皇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阿巴亥王子竟然真的住进来了。还要赏赐他什么孕果……”
“喜事啊。”晏温应着。
单卿卿枕着下巴,“你们还笑,这还能是大喜事?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了,你们快想想法子。”
“是让阿巴亥主动退婚,还是,卿卿你自毁前程?”
“反正别跟他成婚,怎么样都成。”
难怪晏温说京城是盘棋,一步错,步步错。
次日一早,单卿卿看着桌上丰盛的早膳犯了难。
阿巴亥一大早就带着婢子开始忙活了,不仅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亲手做了一大桌子的早膳。
看这手艺,倒是比卿云阁的厨子还要好上几分。
“卿卿,你尝尝这个。”
阿巴亥热情地将一块桂花糕放在单卿卿的碗里。
这桂花糕甜而不腻,糯唧唧的,入口即化。
“好吃吗?”
“好吃。”
“你喜欢吃,我明天再给你做。”
“谢谢。”
单卿卿硬着头皮应付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