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满脸厌恶地盯着眼前这坨胖乎乎、令人作呕的血红色虫子,心中一阵翻滚。他皱起眉头,嘴角微微向下撇着,对这个恶心的生物有着与生俱来的鄙夷和厌恶。
犹豫片刻后,温言一边小心地避开那坨“胖血虫”,一边在手链空间里寻找起来。经过一番摸索,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农药瓶。这个瓶子看起来有些破旧,上面还沾着一些污垢,但总算是能派上用场。
温言心里暗自琢磨:“这个农药瓶应该是当初离开丰川镇的时候,被小任盛不小心扔进我空间里的吧……也罢,正好可以用来对付这可恶的东西!”想到这里,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农药瓶,准备向那坨“胖血虫”发起攻击。
可怜的小人参娃娃,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它居然被温言无情撇下,这俩人压根就没打算过要带着小任盛来香江,可惜了它费劲吧啦的往空间里丢它的这些个宝贝破烂了。
温言笑咪咪的看着手里的农药瓶,别说,这还真是个宝贝玩意,接下来就看这年头还没降低毒性的农药能不能杀死这坨恶心的胖血虫了。
温言把瓶盖拧开,动作迅速的往胖血虫的方向罩去。
由于农药瓶内仍残留着大量的农药,那团血红色的虫子进入瓶子后,起初似乎有些惊愕和困惑,但紧接着便如同水滴落入滚烫的油锅里一般,在狭窄的空间内发出清脆而响亮的爆裂声,顿时噼里啪啦地响彻整个瓶子内部。
随着时间推移,农药与血虫之间产生了剧烈反应。农药迅速侵蚀着血虫柔软的身躯,使得它们痛苦地扭曲、翻滚,并释放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这些血虫试图挣扎逃脱困境,但农药的毒性让它们无处可逃;它们只能在有限空间内不断翻腾,直至最终失去生命活力。
温言抬手晃了晃,让黏在瓶壁上黑糊糊的和内部鲜红的血液混合得更均匀些。
很快,瓶子里的响声缓缓变小,温言晃了晃瓶子,觉得有些无趣:“不是吧,这就没动静了?”
木宥凌此时此刻早已睁开眼眸,他满脸惊愕地望着温言所做出来的一系列举动,实在难以理解为何对方没有丝毫恐惧之意。
要知道,他刚刚一睁眼,差点儿没被那条悬在半空中大血虫吓出精神病。
“那……那东西死了吗?”木宥凌声音嘶哑,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
温言歪头晃了晃瓶子,等了许久也没听见里头有动静,啧了一声,颇为无趣道:“死了。”
木宥凌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温言却没他那么乐观,这血咒出现得实在蹊跷。
之前也说了,血咒介于蛊和疫之间,要想种成血咒,接触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如果不揪出施咒人,哪怕这次木宥凌侥幸逃过一劫,也还会有下一次。
“马道长送你回来的路上,你有和谁接触吗?”
木宥凌被温言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发懵,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
自从那天马道长将他送回家之后,便一直住在他们家。而这段时间里,木宥凌几乎没有与外界任何人接触过,每天不是陪着马道长聊天,就是和家人待在一起。甚至连手机都很少拿起来过,更别提跟别人打电话或者见面了。
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能跟谁有交集……
温言见他想不起来也没多失望,血咒本就难以察觉,要真有那么容易就被人捉住痕迹,也不至于让修士谈之色变了。
客厅里,众人看着跟在温言身后出来的木宥凌,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木夫人小心翼翼的伸手过来,想要去扶脸色苍白的木宥凌一把。
还没等她把手搭上去,就被一旁的木老夫人给拍了下去:“你干嘛呢?”
木宥凌见母亲又开始当着自己的面欺负妻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瞥见妻子手指处似乎隐隐有抹红色探出,等他定睛再想看清楚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木宥凌刚才在房间里亲眼见过血咒化虫被温言扯出体外的荒唐事,自然不可能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不知所措的转头看向温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温言早在他之前就察觉到了血咒的异动,不等木宥凌开口就先一步道:“木夫人,木老夫人,麻烦您二位到沙发上坐好。”
就刚才那小一会儿功夫,木老夫人已经被种上血咒了。
血咒迅猛,一旦种下就会迅速抽取载体的精血用作传播,通常只需要七天,载体就会因为贫血而亡。
也正因为贫血,载体到了后期的状态十分好辨别,面若枯槁,形似骷髅,因此血咒在过去有个更为人熟知的名称:死人蛊。
温言看木夫人面色红润,想必她也就是在这两天才刚被种上血咒,问题不大。
木夫人和木老夫人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温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都乖乖的坐到沙发上去等着。
十几分钟后,木家人几脸惊骇的看着沙发上二脸惊骇的两人,一时间竟没有一人出声。
温言小心翼翼的收好农药瓶,抬头看着神色惊恐的几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