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掀开,里头果然是一尊同庄园里那个鬼不鬼,神不神长得一样的小佛像。
不同的是这尊佛像底下并没有压着木宥凌的八字,而是密密麻麻地刻着木宥凌全家的八字,红色的纹路相互牵连,要不是曜皋提醒,其他人还以为那是什么繁复的花纹。
这下子就连木老爷子都被气得脸色铁青了,之前他还能违心的想着他两个侄子这么做的动机是为了权势,但现在这么一看,他们哪儿是贪恋权势,分明是要灭他满门啊!
木宥凌本来就有几分心理准备,看见这佛像之后虽然也被骇了一跳,但也立马回过神来,拿起电话就找熟人打探起可靠的道士来。
其他人则是满面怒容的咒骂起木家那两个堂亲戚,要不是这件事情还没彻底解决,又怕他们狗急跳墙再用什么阴招来害人,这会儿怕是已经打上门去了。
这边的木家人还在一边咒骂那两人一边围着佛像束手束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那边曜皋已经拿来桌上的花瓶,抽走里面的花后就把花瓶灌满了水,随手就把佛像脑袋朝下的倒扣在花瓶上,拍拍手站远两步,笑盈盈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也不知道是曜皋这招起了作用,还是温言的针灸起了效果。总之,木宥凌的身体一轻,又神清气爽了起来。
“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只能缓解你这情况,关键还是得找人破了这个局。”
木家几人连连点头,就在这时,门铃被人按响,进来的是木宥凌的大哥二哥。
两人一身狼狈,显然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老三,你这房子不对喔,找个人看看风水先,暂时就别住进来了。 ”
木老大说完,木老二紧接着补了一句:“是的喔,我们俩在电梯上遇上了怪事,你别不信邪。 ”
木家其他人一脸木然的看向被倒扣在花瓶上的佛像,心想:我们信喔!
找道士不难,难得是找到有本事破局的道士,那尊佛像现在刻着木家人的生辰八字,一旦砸毁,谁都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情况。
这可把几人愁坏了,砸又不能砸,放也不能放,只能把神像当花养着,这几天都是给花瓶换水后就小心翼翼的把佛像倒头扣在花瓶上,生怕一个不注意这尊泥塑的佛像就会栽倒下来砸碎了。
眼看着他们愈发紧张,温言叹了口气,上去拿胶布将佛像和花瓶缠得结结实实,放在一边角落里靠着,旁边还拿了些报纸海绵给垫上,保证就算是花瓶倒了,佛像也能安然无恙。
木家人一脸懵的看着温言,呐呐开口:“这,这还怎么换水?”
温言也被问的有些懵:“它又不是花,干嘛要换水?”
几人被他这么一说,也全都反应了过来。
一想到他们这些天以来的迷惑行为,室内一时间寂静一片。
温言也没理会他们的尴尬,转身就去厨房拿了个砂锅出来。
曜皋看见温言拎着个砂锅去了阳台,立马就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你……”曜皋一看他铺在地上的东西就知道他想要干嘛,登时就有些急了。
“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替木家对上那不知道躲在哪儿的道士?温言你醒醒!你是药宗出身,不是道家!再说了那佛像底座的八字是用木宥凌的血刻上去的,能做出以木宥凌为祭,取他全家性命这种邪术的邪道,你一个丹修拿什么去打?”
温言没有转头,声音淡淡道:“说什么胡话,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丹修,自然是练丹替他调理拖延些时日,免得木家的帮手还没请来,他就已经交代这这儿了。”
曜皋被他这话噎了回来,顺着这个话头继续开口:“那你就别麻烦了,把那些东西交给我,这丹我来练。”
温言这才转过头,来回扫了几眼曜皋,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这个,除了那几次我把药材杂质去了练出来的丹还算能看外,你说说你哪次不是偷懒的?”
曜皋这会儿真被噎的不敢出声,半晌才终于又找到理由,缩着脑袋小声嘟囔:“那……那你给他炼丹以后,要是牵扯上因果怎么办?”
温言现在对内力的掌控俨然已经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他一边淡定的把地上铺着的药材挨个拔除杂质,一边用手戳了戳蹲在一边看他动作的曜皋,声音轻缓:“怕什么,先不说这件事本身就和我有些关系,就是没关系也不怕,反正木家这事就透着股不对劲,我现在就算是真的咬咬牙把那咒给破了,顶天了也就是头疼脑热的事儿,说不定还会因为救人得点儿功德福报。但你就不同了,你是先天灵体,插手人间事本来就是犯了大忌,更何况是直接插手因果。”
曜皋撇嘴:“反正你一身修为在手,真要想做些什么,我也拦不住你。”
温言笑眯了眼睛:“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现在无非就只是医者仁心的想要帮朋友调理一下他那糟糕破败的身体,又不打算用修为直接破了那符咒,怎么可能会牵扯上因果了呢?”
曜皋仔细想了想,觉得温言说的也有道理,像是这种以人为祭,取其全家性命的咒术明显就是邪道所为。
遇上这种事,一般出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