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客厅里的人就都被阳台突发的异象给吸引了过来。
毕竟,他们当中谁也没见过这么局部的雷云。
至于有多局部?
这么说吧,就在阳台里面,那个砂锅顶上,一朵袖珍雷云就那样躁动的悬在半空,高度刚好和盘腿坐在地上的温言持平。
木家人这会儿是真的目瞪口呆了,他们家的人本来就很信这些不那么科学的事,刚才更是有好几个人亲眼目睹了雷云的形成过程,这会儿全都吃惊的眼都不眨。
其中木宥凌的小儿子算是胆子大的,他挣脱几个长辈的束缚,就那样暗戳戳的小步挪到曜皋身边,伸出手指想去摸一摸雷云。
只是还不等木家人惊呼出声,他就被揪住衣领扔回到长辈身边,登时就被好几双手给牢牢按住,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惊人动作。
没人捣乱,这朵雷云很快就积蓄好能量,对着砂锅先是试探般劈出一道细若发丝的闪电,紧接着又是一道比刚才粗些的闪电。
这之后,就像是摸清楚地下的状况一般,雷云不再犹豫,不间断的闪电径直劈下,直到最后,闪电的光芒已经完全遮盖住了砂锅的轮廓。
在场除了温言和曜皋外,其余众人皆是屏息等待,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引雷上身。
原以为经过这样密集的电击,那个砂锅就算是不成灰也会被劈成两瓣,没想到等眼前的白光散去,那口砂锅依旧坚挺的立在炉子上。
那模样别说是被劈坏了,看上去反倒是像被清洗抛光了一遍似的,光洁了不少。
温言等温度降了些才过去掀开锅盖,一缕白烟就像是游龙一样,顺着缝隙往外蹿,形状似龙的白烟就这样留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木家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被温言的一声嫌弃的啧声给唤回了神。
“太久没练手,居然出了炉白丹。”温言嫌弃的撇嘴,心想也多亏自家师父死的早,这会儿师傅的尸身早就化成了土,不然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炼了炉白丹,怕是会当场气活,把棺材板都给踹飞了。
丹药分为天、地、人、凡四境界,这四境界中又细分了十阶,温言口中的白丹就是人丹十阶的俗称。
也就是融了魂息的温言敢说这话了,毕竟人丹都算难得,更别提离地丹仅一步之遥的白丹了。
要知道,温言炼的这枚丹药用的可全都是些常见的药材,况且这药材的年份和灵气都无法和从前比较,能炼出这样一炉白丹已经是相当厉害了。
不过也难怪温言这么郁闷,毕竟温药尘出手,就没有不是天丹的,最次也是天丹二阶,如今温药尘记忆回笼,忆起往昔的他可不就郁闷了嘛。
温言捏着砂锅内唯一的一枚丹药,面无表情的招呼木宥凌过来,半点儿不珍惜的就把那枚丹药抛给他。
木宥凌双手捧着丹药,见惯了贵重物品的他这会儿却是手足无措的很。
好东西他见多了,但是这种能引发异象的东西他倒是没见过,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刚刚那片龙形烟雾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丹云吧。
温言瞧他这副模样,饶是心底再郁悴也笑出了声:“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杯水把这药丸给吞下去。”
顿了顿,他又开口提醒道:“对了,别用热水啊!”
木宥凌不知道温言为什么特地交代了句别用热水,还当是因为热水会破坏药性的缘故。
直到他把药丸丢进嘴里才知道温言的用意。
药丸入口后就直接化成了水,黏腻的苦水扒在舌面上,极致的苦味让他下意识的哕出了声。
那药水在舌面上扒得牢牢的,死命咽都咽不下去,这要是真用热水吞药,那不就又苦又烫的遭罪了吗?
木宥凌最后是喝了整整五大杯水才勉强算是把嘴巴里的苦味给压了下去,他一脸哀怨的看着温言,完全不用开口,光看脸色就能知道他想说的话到底有多脏。
温言没等他开口就一脸无辜道:“嗯,现在就勉强算是替你们争取来一个礼拜的时间了,你们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去找人吧,否则下周这个时间,你还得再吃一枚,三枚药丸下肚,要是还没找到破局的人,那真的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一家了。”
为了避免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更为了全家小命着想,木宥凌可以说是铆足了劲找人。
很快,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五天后的一个下午,领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进了门。
木家人似乎都认识这个所谓的马道长,据说他是香江的道教协会会长,之前因为在国外参加活动联系不上,这不刚联系上就终止行程赶了回来,今天中午才刚下飞机,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过来了。
温言一听来头这么大,顿时就起了兴趣。
没想到这个马道长刚进门就直接对着屋里甩了把黄符,温言满心的好奇顿时就歇了,他捂着眼转身,不忍直视的走了出去。
曜皋则是直白得多,冲那老道士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技都还没学精呢,就敢跑出来圈钱了?”
倒不是说这个马道长是个骗子,他丢的那些黄符其实都是真货,威力也都不弱。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