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倒是巧了,三人这边刚说着,那边山底就开上来一辆车,径直朝这边驶来。
保安认出了车牌,忙不迭地回到了保安亭去站岗,走之前还直冲呆立在一旁的两人行眼色。
可惜,他俩都没分给他半分眼神。
温言是光顾着看车了,毕竟这装逼的加长版轿车,平时也没多少人开着满世界乱窜,着实是难得一见。
曜皋则是皱眉看向车内,摇头叹了句:“血淤气滞,没几个月好活的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被车里的人给听见了,还是两人挡着了路,总之这辆加长轿车,就这样生生地停在了两人面前。
自车上一口气蹿下来四五个穿的跟电影里保镖似的男人,恭敬道:“温医生,我们家先生有请!”
温言挑眉,得勒,还真是保镖啊!
紧接着车上又下来一人,面色萎黄,开口也很是气弱:“不许无礼!”
他冲着温言和曜皋点了点头:“温医生你们好,我是木宥凌,还请先生救我。”
这话说的直接,像是早就知道他俩,就搁这等着两人似的。
见面前两人略有防备,木宥凌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两位不必紧张,我与长生是多年老友,听说子诺经过先生救治,如今已经痊愈,这才回来香江,本想通过长生认识二位,没想到我与二位有缘,居然在家门口遇上了。”
这话说的毫无破绽,但几人都明白,木家怕是早就暗中盯上他俩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赶来,还碰巧认识他俩。
要知道,温言和曜皋也就只在安家呆了几天,住进去前也没拍啥证件照,要想通过语言描述就锁定他俩,不太可能。
木宥凌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歉:“抱歉二位,因为我身体情况不好,家里人担心,来之前便多方打听了一下两位的情况,还请两位见谅。”
木宥凌倒不是真的坦诚,而是有些忌惮,木家在香江盘踞多年,没成想牢牢掌控在手的香江情报网居然出了个大纰漏,怎么都查不出两人的来历。
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外边飞进来一只蚊子,都逃不过木家的情报网,但唯独这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木家只能查到他们最初出现的地方是在这附近,其他的却再也查不到分毫。
要不是看安子诺的怪病痊愈,加上木宥凌的状况愈发不好,安家的人也不可能放这俩无法探清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倒是木宥凌,为表诚意,居然拖着病体,亲自前来请人。
温言本来还想着要说些场面话的,没想到本来站在一旁装哑巴的曜皋突然开口。
“你没几个月好活的了。”
这话一出,为这俩人的几个保镖均是面色难看的缩小了包围圈。
曜皋看都不看那几人,只着看向木宥凌,面无表情道:“快坐进去吧,这样站着你不疼吗?”
这话一出,木宥凌的眼睛已经亮得吓人。
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他的身体已经差到必须坐着,但凡起身走两步,肺都跟要爆炸似的难受,更别提浑身针扎似的疼了。
温言的医术他不怀疑,毕竟能治好安子诺的病,就已经足以证明其医术了得,如今他身边又有这么一个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状况的神医,如何能叫他不惊喜!
几人一起进了木家大门,刚一开门进去,里面就迎面撞上来一缕魂息。
那魂息像是有眼睛一般,灵巧的绕过前面开门的保镖和木宥凌,在温言脸颊处眷恋地蹭了蹭,这才无声无息的没入温言体内。
随着魂息入体,温言的脸色霎时清白,曜皋有些担心的扶住他,手指轻叩上腕,看清脉象后脸色才有所转好。
这缕魂息虽说被镇压削弱,却恰好是所有魂息中司掌记忆的那一缕,此刻温言脸色青白,怕是已经忆起前尘过往了。
曜皋掐着时间数着数,果然不到一会儿,温言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昏了过去,被曜皋紧紧搂进怀里。
几人忙不迭的过来要扶他,却被曜皋扫了一眼,抱着温言率先走了进去。
木宥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随着曜皋踏进门,一直压着他喘不过气的威压霎时一松,他顿觉整个人浑身轻快。
可惜,随着曜皋走开,那股威压便又继续缠了上来,吓得木宥凌不等保镖动作,双手用力转动着轮椅,迅速滑到曜皋身边待着。
曜皋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正对着大门的佛龛,摇头叹了口气:这人究竟是弱成什么德性了,居然连家里供奉的神像都误以为他是闯进来的魂魄?
温言没醒,加上木宥凌又紧紧跟在身后,曜皋烦不甚烦,转身从茶几上拿出一块红布就朝佛龛走去。
木宥凌吓得赶忙跟上,边滑边解释:“ 医生,那里面供奉的是驱邪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