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着面前死不瞑目的野猪,又看了眼不远处窝在一起发抖的野猪仔。
思索片刻后,温言问小任盛有没有办法把这里隐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小任盛这会儿正为了自己虐杀野猪的行为忏悔呢,见有戴罪立功的表现机会,立马就精神抖擞的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温言依着小任盛的要求把几只野猪仔和野猪尸体放到了一块儿去。
七只小野猪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的味道,纷纷往大野猪身边靠去。
小任盛先是在地上画了个圈,把野猪和猪崽全圈了进去,然后就见它飞到半空中绕着飞了好几圈,刚刚还看得见的野猪就消失在了原地。
温言搂着落到怀里的小任盛,惊奇的问道:“这样就好了?它们也不会出来吗?”
小任盛仰着头一脸笃定:“他们就是把地挖穿了都出不来,主人您就放心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温言也就放下心来。
随手把小任盛丢回空间后,温言就哆嗦着两条腿下山了。
温言刚到大门就看见正在院子里扎着衣服打年糕的爷爷和大伯。
温言把在山上杀了头野猪,野猪还有几只小崽子的事给温蕴和说了一遍。
温蕴和听完,兴奋到就连年糕也不打了,从门后抽出扁担就去喊人上山抬猪。
上山的路上,温蕴和小心的觑着温言的脸色,不大好意思的开口:“言言,你心里别在意,我知道这野猪是你拼了命宰掉的,按理说不应该分出去,但是你看这……”
温言之所以会下山叫帮手,原本就存着要分出去一大半猪肉的打算,毕竟这年头想独吞一整头野猪,没点儿家族势力都做不到。
这会儿温言看着爷爷一副内疚的神情,心底顿时一软:“爷爷没事,我知道的。”
周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见温言这么好说话,顿时就松了口气,打趣道:
“你这一身血,刚刚老温头来我家的时候我看见跟在后头的言言差点儿没吓坏咯。”
“言言,瞧你这一身血,为了杀那头畜生你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就是,我瞧你走路都打颤,你放心,待会儿到了地你只管休息,叔几个帮你把野猪抬下去,你不用出半分力!”
温蕴和叫了温家附近的几户人家的男丁来抬猪,听到是进山帮忙抬野猪,几乎每家都跟来了三四个壮丁。
就这配置,别说是抬猪不需要温言出力气,就是要把温言抬下山去都有富余。
温言跟着小任盛给的导航一路往上爬,眼看着就快到地方了,温言赶紧让小任盛把隐藏野猪的法术给撤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温言的身后,还没走到目的地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温蕴和连忙把温言扯到身后护着,李家是镇上的猎户,李余富带着大儿子李佑国从旁边绕了一圈后确认安全了才到野猪面前查看。
饶是李余富这样见识过动物各种死法的老猎手,看见这头野猪的死法仍是眉头一紧,低声叹了一句:“死的可真惨啊!”
李佑国看见野猪的死相也是倒吸了口凉气,回头对温言笑骂了一句:“言言,你下手可真够黑的啊,你身上的血该不会全是猪血吧!”
温言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做声。
李佑国也只是随口打趣了一句话,说完这话他就转身和父亲一起去绑猪了。
李余富先把躲在母猪身下的几只小猪仔给掏了出来丢到背篓里,然后才去处理地上的母猪。
做这些事的时候李余富仍是不时地注意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动静后又问温言:“言言,你杀死这只猪的时候没看见旁边有其他成年野猪吗?”
温言昧着良心摇头。
见温言摇头后,李余富心底更加不安:“按理说有七头猪仔在这边,不可能只有母猪的,公野猪估计就在附近,咱们速度快点儿,可别和它碰面了。”
这时候李佑国又加了一句:“而且言言下手这么狠,这野猪身上的血都快被他放了一半了,这血腥味飘的老远,我们速度要是不快些怕是能引来狼。”
听到这话,大家顿时手忙脚乱地去帮忙系绳。
不一会儿,大家就把野猪架起来抬着往山下走,温言握着小药镰走在队伍的前半段,靠着小任盛的导航实时监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靠近。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一行人也算是平安无事地把野猪给抬回了家。
只是他们上山时是十几个人,回来时身后却跟着一大串尾巴。
马金云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大野猪,又看了眼被小孩子围着逗弄的七头小猪仔,嫉妒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就在这时候,马金云看见王家的二女儿王秀英在逗弄小猪,赶忙把她拉倒跟前小声交代:“秀英啊,你娘前两天不是还说要是过年家里能有点儿嫩肉涮锅就好了,你看这野猪仔的肉多嫩啊,你还不回去让你妈过来一趟?”
王秀言就是过了年也才十二岁,这会儿正是喜欢小动物的时候,这会儿听到马金云这么说,立马就甩开手不理她,继续蹲回去和小猪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