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又到了年尾,这期间,温言的医术已经到了丰川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虽然温言还占着个兽医的名头,但上门看病的人仍是多得数不胜数,因此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曜皋一边不爽温言忙的脚不沾地没空搭理自己,一边又欣慰温言进步神速,眼看着医术日臻精进,就差一丁点儿就能开启温言心心念念的医术空间了。
因为温言每天忙的倒头就睡,没怎么打坐修炼,每日的灵气进账全靠从小任盛那分来的部分。
一段时间后,小任盛气得手一撂,也不干了。
就这样,温言到现在都没吸收完小任盛给的那五百年道行。
这天,温言刚从林来喜家看完病出来。
“来喜哥,你娘的病差不多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之后让家里看着点儿,这大冬天的更要注意点。”
林来喜跟在温言身后出门,被风吹得一激灵:“唉,好勒,辛苦您了温医生,这天这么冷,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这一年多来,温言没事就到石洞村来给林母针灸调养,这会儿的林母已全没了当初那副病弱的模样,恢复得也很好。
听到儿子的话,李大妹也赶忙出声:“就是就是,温医生,你就让来喜送你回去吧,这大冷天的,你自个儿走回去得冻感冒咯。”
林来娣从屋内走进来,脸红成一片,手里拿的是亲手钩好的手套和围巾:“温言,要不你把这个拿去带着吧?抵风的。”
别说这年头毛线什么的都要凭劵购买,单说这一年来林来娣的示好,温言就不敢伸手要这烫人的围巾手套。
“不用了,我这有围巾帽子呢,暖和的,再说了我待会儿再去喜福叔家瞅瞅呢。”
林来娣递过来的手一僵,脸上的红晕褪了些,收回手哀怨地瞥了眼温言,一跺脚转身进屋去了。
听到温言接下来要去李喜福家,林来喜却是满脸不赞同:“又去他家?你怎么就不记事呢,你忘了他上次把你轰出门的事啦?”
温言苦笑,想起上次被李喜福拿东西丢出门的情景,也是有些心悸。
要不是紧要关头曜皋控制着那个水杯,估计温言当时就会被砸出个大包来。
“唉,李大哥之前来找了我几次,我再去看看。”
林来喜气的一翻白眼:“那李大狗就知道欺负你老实好欺负,之前他不是还到处说的你是个兽医,他爹就是瘫在床上死了都不会让你碰他爹一下的吗?”
李大狗是李喜福的大儿子,之前得知林来喜的母亲是被温言治好,第一反应不是去请温言救治父亲,而是当着温言的面管他叫兽医,声称李喜福就是瘫死在床上都不会让温言这么个兽医碰他爹一下。
温言撇了下嘴:“要是他来,就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去的。”
温言没告诉林来喜,上次自己差点儿被砸的那个茶杯,就是这个李大狗丢的,当然,温言也已经报复了回去。
林来喜听到这话,更加不解:“那你还去?”
温言笑了一声:“是狗娃哥,他说李大狗这几天不在家,让我去给他爹把脉看看。”
林来喜这才恍然:“这李家也就狗娃和他娘是个明理知事的了,要我说,这喜福叔中风再怎么怪也不能怪你头上啊,和我家结仇也就罢了,居然连你也记恨上了。”
温言也觉得这事冤得很,要不是他知道这李家将来会是外公外婆的邻居,自己才不会费尽心思的来替这已经记恨上自己的李喜福看病呢。
说起来,这李喜福也是一朵奇葩,就因为他和林来喜的母亲同一天晕倒,看见如今林来喜的母亲已经能走动甚至下地干活。
而他自己,却因为不忌口又头顶吹风,导致瘫在床上到现在还不能动弹。
要不是后来温言施了几针,恐怕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呢。
可就是温言的这几针,让李喜福彻底的恨上了温言和林来喜。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李喜福认为,要不是那天温言被林来喜接走,他就有可能被温言治疗,说不定现在也和林母一样,同常人无异。
又或者,温言从林家离开后,主动去医院瞧上一瞧自己,说不定他这会儿还是风光的二队队长,而不是瘫在床上的废人一个。
因为李喜福觉得林来喜明知道温言的水平却故意把他带走不让他来给自己治病,加上缠绵病榻多少,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恨上了温言和林家。
对此,林来喜也觉得冤的慌,但他更替温言冤枉,毕竟骂温言只配给牲畜治病的是李喜福的大儿子,他就是瘫死在床上和温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来喜想了想:“不行,我和你一块儿去,待会儿你看完了我再给你送回镇上去。”
温言其实不怕李家,毕竟他虽然没能吸收完小任盛给的全部道行,单论洗髓后的身体素质,就不是一般年轻人能比的。
他这会儿虽说不是刀枪不入,但也能说得上一句反应灵敏,就算李大狗真的突然回家,自己也不在怕的。
不过与林来喜打了一年交道,温言也知道这人脾气,因此也不拒绝,点头就和他一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