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曜皋十分贴心的用灵气隔绝了温言的嗅觉。
“回去我就教你控制内力屏蔽五感吧。”
温言鼻腔骤然清爽,自然满口答应下来:“这招好,回去就教我,以后我去旱厕再也不用塞纸团了。”
曜皋没再说话,但突然响起的低笑声,却让温言想到了什么,蓦地红了耳尖。
林卫国扶着林母靠坐在床头,伸手让坐在床边的温言探脉。
几息之后,温言挑了挑眉。
林卫国不停握拳,刚踏出一步想开口询问母亲的情况,就被林英雄给拽住了。
“别急,先让温医生看完,待会儿再问,现在先别打扰到他。”
林卫国的父亲和爷爷也都是中医,自然是知道看病时旁人不开口的规矩,便点了点头又缩回了脚。
温言收回手,径直从怀里掏出林卫国昨天给他的那个针灸包展开,挑了根最长的银针。
林母看着摊开放在床边的针灸包,眼睛眨了眨,倒也没开口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温言的手。
“阿婆,你眼睛闭一下,我喊睁开时你再睁眼。”
听到温言的话,林母听话的闭上眼。
只见温言持针起身,然后直直的朝林母头顶扎去。
林卫国吓了一跳,下意识开口:“温医生……”
好在身旁的林英雄一把将他拽住,这才让他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在原地踱步。
温言见林卫国没过来扯自己,松了口气,这才将内力顺着长针打入林母体内。
曜皋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去身形飘了出来。
他靠近温言的耳边低声道:“虚劳症啊,你是打算从百会穴下针,再由此处行运到关元、三阴交、足三里?”
温言没回应,一心挂在手里的银针上。
片刻后,曜皋懊恼低语:“你也太狡猾了吧,这也成?”
温言低笑一声,轻声说了句:“有用就成,这有什么狡猾的。”
说罢,温言轻缓的拔下针,开口道:“阿婆,你可以睁开眼了。”
林母小心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后才放下心来。
林卫国见温言这边完事,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温医生,我娘怎么样了?”
温言收起针灸包,缓声道:“阿婆没事,就是平日里虚劳过度才突然瘫了的,昨天她喝了参汤把身子里的亏虚补上了些,这会儿我又给扎一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林卫国悬着的心,这下总算是放下了。
温言又道:“不过这一针扎下去也只能调理运行不畅的精气,更关键的还是要饮食调节和劳逸有度,不能让她再虚劳下去了。”
林卫国这会儿知道母亲是因为劳累过度才突然晕倒瘫痪的,心底早就自责得不行。
这会儿听到温言的交代,自然是忙不迭的保证:“我一定不会再让我娘下地干活了。”
“倒也没必要完全不让她下地干活,太过安逸放松对身体也不见得就是好的,劳逸有度吧。”
“嗯!我记在心上了,温医生,那我娘这样,需要吃什么药调理吗?”
温言看了眼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林母,确切的说她盯得应该是自己怀里的针灸包。
他摇了摇头:“不用吃什么药,平时营养跟上就好。卫国叔,英雄叔,你们俩先出去,我问阿婆几句话。”
两人不解温言为什么让他们出去,但也听话的朝屋外走去。
温言看着他们撩开帘布出去,转身坐回床边。
林母抿着唇依旧盯着温言不说话。
温言没办法,只好自己先开口:“阿婆,你是想要回这个针灸包吗?”
出乎温言意料的是,林母完全没有想要回针灸包的意思。
“这包东西放在我这儿,除了睹物思人外,完全没有用处,连绣花针都比不上,我拿回来也没用。”
不等温言开口,林母又道:“我只是在想,我家老头子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他生前最放不下的除了我们娘俩,也就是这套针了。现在他的这些宝贝有了归宿,我要是下去了也能给老头子一个交代了。”
温言皱着眉头听完林母的话,只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曜皋见温言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一直在想她老头,还想着要下去给她老头一个交代,引起虚弱的因素有很多,除了你之前说的劳逸失度和饮食不节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因素,你仔细想想。”
温言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抑郁,阿婆她这是思念过度引起的虚劳症!”
曜皋嗯了一声:“没错,是情志不遂。如果这点没治好,你就是给她吃什么药也没用。不出半年她还是会病倒,到了下次可能就等不到你来给她扎针,直接就要抬上山了。”
温言看着林母的脸,那是一张毫无生机,完全丧失求生意志的脸。
难怪从拔针到现在,她完全没有起身走几步的打算,更没有病愈的惊喜。
温言叹了口气,知道有些话没法由自己这个赤脚医生开口,就转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