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刚休息了一晚,就一大早地被李狗娃急匆匆上门接走了。
“温医生,好在我之前就排队了,不然现在要想临时排你一个号可太难了,这往后估计就更难了。”
李狗娃一早就到了丰川镇, 得知温言昨天回来后闹出的事来,当即就调转车头直奔温家,把还没来得及去公社的温言哄上了牛车。
也好在他的这番操作,不然还真有可能被人给截胡了。
温言倒是没想那么多,正缩着脖子靠坐在牛车上躲风,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记得好像也就刚排到你这就没其他人了,去完你家之后我就能歇年咯。”
李狗娃笑了一声:“温医生你就等着吧,依我看啊你过年怕都得加班了。”
温言老神在在:“我个兽医加哪门子的班,去完你这家我就歇年了,谁来也不好使。”
李狗娃在前面吭哧吭哧的笑着,没再说话。
等俩人到了双石村后,李狗娃就放慢了速度,让牛拉着车慢悠悠的晃回家。
“温医生,我得谢谢你。”
温言一愣,不知道李狗娃怎么突然这样说。
“狗娃哥,你谢谢我什么呢?”
李狗娃没回头:“我哥上次没接到你,回来自己发了一顿脾气后就喝醉了酒,我才知道为啥他突然就开始孝顺我爹了。”
温言没接话。
李狗娃又说到:“是温医生你给我爹出的主意吧,让他和我哥说自己存了几千块钱,我哥也是为了这笔钱才突然转变态度一门心思孝顺我爹的吧。”
眼看着李家院子越来越近,温言打断了李狗娃的话:“狗娃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从来不知道你爹存了这么多钱,这话你可别到处乱说,这年头几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李狗娃突然低笑了一声:“我知道的,你不说也没事,这事我藏在心底不会和任何人说,我只是想谢谢你,多亏了你的点子,我爹现在才能过得这般好。”
温言没再开口,因为他已经看见站在院子外候着的李大狗了。
跟着俩人进屋后,温言先是一愣,总算知道李狗娃为什么突然开口谢自己了。
李喜福不仅搬回了原先住的宽敞大屋,房间内还被捯饬的既温暖又通风,再也没上次来时的那股异味。
见到温言进来,李喜福就要坐起身。
李大狗见状忙上前搀扶,还贴心的把枕头靠在他身后。
温言见到这一幕,同李喜福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等把李喜福安顿好后,李大狗又忙前忙后的给他喂水按摩,好像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多么孝顺。
而李狗娃则是去厨房给温言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站在一边等温言给父亲看病了。
温言见李大狗似乎还没结束的意思,就问了句:“李大狗,你还要忙活多久?要不我先回去,等你忙完了再来?”
听到这话,李大狗僵了僵,这才转过身来扯笑道:“好了好了,温医生你快给我爹瞧瞧。”
温言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切,绿茶男。”
凑近给李喜福把脉时,也听到他低低道了声谢。
温言看着他:“不用和我说谢,你恢复的很好,照着这速度没几天你就能下地干活了。”
李喜福瞪大眼睛,自己这会儿可是连下床都不能,只能勉强坐直身体。
没想到温言居然说自己可以下地干活,这说的也太夸张了。
李狗娃也没料到温言会这样说,他立刻就想到了今早听到的事情,忍不住在心底雀跃:“也许爹真的能好也说不定。”
李大狗则是皱着眉不大高兴,他本想着只要这段时间把老头子哄高兴了,说不定就能提前得到几千块的巨款了。
但是他却是打心底不希望李喜福康复的,毕竟这段时间的孝子他装的已经够辛苦了。
要是温言把李喜福治好了,那自己这孝子就得继续装下去,那可太辛苦了。
“温言,你这话说的也不怕闪了舌头,别我爹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他这会儿连坐起身都不大利索呢,你就拿好话哄他高兴。”
温言看见李大狗板着脸要发怒的模样也不害怕,只静静地摊开针灸包取出一根长针。
真好笑,之前是因为讨厌李喜福加上自己不想太过高调才慢悠悠的替李喜福治病。
反正昨天也够高调了,自己今天就算是让李喜福立马起床蹦迪,估计也没人会说他医术过于厉害了。
见温言取出银针,等在一旁的李狗娃十分有眼力见的递过来一根已经点好火的蜡烛。
把银针消过毒后,温言就给把还杵在一旁的李大狗推到一边:“一边呆着去,杵在这碍事。”
李狗娃被推的一趔趄,又想在自己父亲面前维持着好形象,好不容易才强压下怒气退到一边去。
温言对准穴位就扎了下去,不到一会儿,李喜福的全身就被针扎了个遍。
最后一针扎在足三里处,温言一边转针一边将内力打了进去。
李喜福只觉得小腿突然一疼,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