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皋还没开口,温兴国就冲了过来,一把就将他抱在怀里的温言给拽了下来。
因为个头矮的缘故没接住,还差点让温言摔到地上去了。
温兴国见温言没有受伤,一颗悬了许久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这位同志…额,这位女同志,谢谢你找到我的家人,你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喝杯热茶吧?”
曜皋倒是没想到温兴国居然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看着周围男人那如出一辙的板寸头,他摸了摸自己齐腰的长发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朝着温兴国的方向走了几步。
刚才围着曜皋的人见温言没有受伤,也都跟在他们身后一齐往温家走去。
“哎呀,这女人吃什么长的,这个头都快赶上言言了吧?”
“你那眉毛底下是俩窟窿眼吗?这女人再高能高过言言去吗?她估计也就是看着显高罢了,哪能和言言比啊,你也不看看,人家言言的个头多高!”
“哎呀,我就是觉得她个头高啊,我感觉她应该有言言高,再不济他俩也能有一般高。”
“对对对,我也觉得她比较高,刚刚温言被她抱着,看着都比之前矮了几分。”
“这女人该不会也是省城来的吧?我看这省城来的人个头都挺高,估计是省城里吃得好,有营养所以才长得高。”
“你就瞎说吧,老温头、王仙儿、王灵、还有李涛他们几个不都是省城来的吗,这里头除了言言你看还有哪个是特别高的。”
曜皋听着身后人群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坏笑着给自己点了哑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街镇,期间又有不少凑热闹的人跟进了队伍。
“哎呀,温家的那个小孙子找到了?我瞧着他怎么是被兴国背着回来的,受伤了?”
“瞧你那张乌鸦嘴,就说不出几句好话。言言没受伤,估计就是饿了几天,晕过去了。”
“我也就好奇嘛,这人都失踪了好几天,我看着这些天你们都快把这几座山头给翻了个面,总算是让你们给找回来了。”
“对哦,你们在哪儿找到言言的,他该不会是进深山里去了吧?”
“嗨呀,你们可别提了,我们找了八天,镇东头的那座山我们就差翻过来找了,也是怪了,不知道言言是摔在哪个山坳里,我们这么多人,愣是没一个找到他。”
“啥?人是在后山找着的?这怎么可能。”
……
曜皋耳朵微动,心底有了个底:“原来都八天了,怪不得他会晕倒。”
虽然这八天温言有灵气的滋养,只是他毕竟还是凡人之躯。
纵使他已经到了辟谷的境界,但是没有经过辟谷训练的身体,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习惯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的。
再加上这八天来,温言每日都处于高强度输送灵气的状态,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得到放松,自然就会陷入了昏迷。
刚才曜皋已经第一时间查看过温言的身体状态,如今更加能笃定他没事,悬了一路的心可算是放松了几分。
一行人还没走近温家,早就得到消息的王兰翠搀扶着温蕴和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见温言被儿子背着回来,两人心底更是担忧。
曜皋见温蕴和一脸病容,暗道:“这下可糟糕了,温言要是醒来发现他爷爷因为担忧病倒了,不知道得多自责。”
等把温言安顿好,又送走了那群看热闹的人,温家的人这才腾出功夫来招呼曜皋。
温蕴和坐在厅堂里,看着缩成一团坐在小凳上的高大女人。
她的穿着实在诡异,怎么看都像是古人的装扮,只是比起戏班里的角儿穿的要干净顺眼得多。
“那个……女同志谢谢你啊,把我孙子平安地送回来。”
温兴国凑到温蕴和旁边小声嘀咕:“她好像是个哑巴,一路上都只会比划,开口也是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什么话。”
闻言,温家的人看曜皋的眼神比起刚才更柔和了几分。
不多时,温言就醒来了。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打开了房门,刚走到厅堂就惊动了里头的人。
温蕴和见温言醒来面上一喜,旋即又板起脸训道:“你这孩子,我早就和你说过这山上有狼又有野猪的,你要是遇上哪一个都够你喝上一壶的了,真的是被我们宠坏了,居然还敢一声不吭的就上山,还一去就是八天,也不怕家里人会担心。”
温言看着温蕴和布满病容的脸,心底一痛,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爷爷,我下次不敢了。”
王兰翠见孙子低头道歉了,立马就扯了扯还想开口训几句的丈夫:“好了好了,孩子这不是没事吗,他这才刚醒,你训他做什么呀?”
说罢,她又想说孙子都瘦了,只是靠近温言一看,还未出口的话就全卡在了嗓子眼里了。
温言看着完全不像是在山上失踪了八天的模样,反倒像是被好吃好喝地将养着般。
那张小脸看上去不仅没有消瘦几分,反倒还更白嫩了几分。
王兰翠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出那些心疼的话,索性低声问道:“言言,你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