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回头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的人,心底的笃定松动了几分:“难不成真的是我认错了,他其实并不是曜皋,而是一个长相相似的女人?”
温言刚想去跟他道歉,脑内就响起曜皋欠揍的声音:“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脸上的表情也太逗了吧。”
曜皋的笑声还在继续,温言眯着眼睛盯着坐在椅子上憋笑到打颤的人,气得飙了句脏话。
“爷爷奶奶,我和他出去说几句话。”
撂下话后,温言就拽起还坐在椅子上的曜皋出了厅堂。
到了后院,温言一把甩开曜皋的手,在心底默默感慨了句:这家伙不是个器灵吗,居然能比我还要高上几分。
温言身高大约是一米八二,曜皋站在温言面前却还要高上个几厘米,这身高最少也得有个一米八七了。
拉回飘远的思绪,温言抬头对上曜皋的眼睛:“你什么情况,怎么不和我家里人说清楚呀,这下可好了,他们都把你当女孩子了,你等会儿跟我进去把话说清楚,别再装哑巴了。”
曜皋笑眯了眼,声音在温言脑内响起:“我给自己扎了个哑穴,这会儿也没法开口啊。没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温言当然急了:“你要是不说你是男的,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和我住一块儿啊?我家这会儿可是没有多余的房间能让你住了,要不你就躲回手链里去。”
曜皋时隔千年才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出来透口气,哪里肯乖乖地躲回手链空间里去,自然是一口拒绝。
温言说不动他,忍不住叹气:“你一个器灵能去哪儿?现在你不跟我住一个屋子,又不想回空间去,你到底想干嘛呀?”
曜皋身体一僵:“你……你都想起来了?”
温言想到最后见到的那一面,以及自己说出口的那句话,沉默了下来。
曜皋见他不说话,忍不住上前几步:“你说话啊,你都想起来了吗?”
温言摇头:“没有,但是这几天我看到了一些关于我们两个的陌生片段。”
曜皋听完温言的叙述,苦笑出声:“我还当你真的记起了从前的那些事,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
温言盯着曜皋泛红的眼眶,心中一痛,脱口而出一句话:“此生虽无法白头,也算红妆拜天地。”
曜皋愣住,死死地盯着他。
温言继续说:“我虽然没有记起之前的事,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一次,我又爱上你了。”
曜皋完全呆住了,他甚至都不敢咽一口唾沫,生怕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黄粱梦,稍不注意这场梦就会破碎。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身旁人的回应,温言低着头有些难堪的咬了咬下唇,故作大方道:“当然了,我这样说也不是要你……”
话还没说完,温言就被人搂进怀里,死死地抱住。
“你不许骗我,我作为器灵,可是很单纯的,你这样说我真的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温言埋在他的胸膛里,耳边急促的心跳声早已昭示了对方此刻的心情。
“嗯,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早在上辈子就已经爱上你了。”
躲在院外听墙角的温家兄弟几人,在看见俩人抱在一块时,都不约而同地去捂对方的嘴。
“爹!娘!出事了出事了!”
几兄弟跌跌撞撞的跑向厅堂,还没进门就嚷叫个不停。
温蕴和皱着眉刚要开口训诫他们,就被他们说的话砸在原地动弹不得。
“爹!娘!言言和那个女人在后院抱到一块儿去了!”
王兰翠反应快上几分,回头看着依旧呆愣的温蕴和,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孩子他爹,要不咱们一起去后院看看?”
温蕴和被摇得回了神,当即就带着全家人往后院去了。
几人还没走到后院,迎面就撞上牵着手笑的一脸傻样的两人。
温言看见迎面而来的家人,笑意僵在脸上。
他已经没有了当初出柜时的勇气,毕竟经历过一次,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取向问题,再次被家人抛弃。
察觉到对方的手在发抖,曜皋心底十分清楚温言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叹了口气,刚想主动松开手,却被人猛地握紧。
“你……”
曜皋吃惊的看向温言,却听到他说:“我想与你共度一生,总是逃不过这一遭的不是吗?”
交握的双手依旧干燥温暖,但是对方剧烈跳动的脉搏却出卖了他。
见温言虽然紧张却又满脸坚定的模样,曜皋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跳声怕是响得就连几米开外的温家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罢。
温蕴和看着俩人十指交扣的手,又看了眼站在孙子身旁的高大女人,皱了皱眉:这女人长得也太高了,言言真的能管得了她吗?
王兰翠倒是不觉得自家的孙媳妇长得高有什么坏处,只是看他们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这样黏糊,有些好笑:“你个臭小子,还不快放手,这么多人在你也不怕臊的慌!”
温言刚要开口拒绝,就听曜皋笑道:“别冲动言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