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皋今天实在漂亮的过分,完全不像是在农村能够见着的仙女模样,几乎是全场男人的视线都黏在了他的身上。
温言今天穿着他当初穿着过来的西装,整个人看着就俊逸贵气。
女孩子多羞涩,虽然不像是男人那样直勾勾的把眼神黏在温言身上,但也三不五时地往他身上瞟。
所以当温言和曜皋一齐往刘二牛一家走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把婚宴上的几十双眼睛也都一块儿带了过来。
刘聪起初还在地上打着滚,只是滚着滚着他也发现了四周好像有些安静的过分。
他渐渐停止了哭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对上曜皋一双探究的眸子。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早就已经开了窍,刘聪也不例外,因此突然被一个美女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瞧,他的脸猛地一下就红透了。
“你……你看我做什么?”
刘聪坐起身,有些不自然的冲曜皋问话。
见他可算是停止了哭闹,曜皋也就没再理会,直接转身就想走人。
没想到却被刘聪给扯住了裤腿。
曜皋皱眉回头,满心不悦的在脑内对着温言碎碎念:“这个兔崽子想干嘛?我能不能踹他一脚?啊,他裤子里那是什么东西起来了?他好恶心,我想给他扎几针让他清净一辈子!……”
曜皋还在继续碎碎念,温言却是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扯开刘聪的手,把曜皋护在身后。
看似在保护自己的新娘免遭骚扰,实则是为了刘聪的小命和后半辈子的幸福着想。
刘聪眼看着漂亮姐姐被人抢走,当即就又要哭闹起来。
他噘着嘴冲王盼娣道:“娘,我不要鸡腿了,我要她!”
众人看着被刘聪指着的新娘子,皆是一脸无语。
曜皋还在脑内碎碎念,被人猛地一指,吐槽都断了一刻。
在发现自己居然被人觊觎时,曜皋的怒火简直是肉眼可见的暴涨,脑内的吐槽声也已经逐渐演变成古今中外各大酷刑了。
温言忍受着满脑袋阉人割肠之类的字眼,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刘聪时的眼神已经不再和善。
“你要是吃饱了就立刻离开,别在这儿闹事。”
温言自认为已经足够礼貌克制了,但是奈何有些人就是听不懂人话。
刘聪听到温言的话,当即就从地上爬起来。
他窜到温言面前挺直了胸膛,在发现自己仰着头都够不到对方的肩膀时,又仿佛泄气一般的往地上一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叫嚷着要把曜皋领回家才起身。
且不说曜皋和温言听到这个要求作何感想,就是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到这话也都全部语塞了。
林秀磕着瓜子凑到王盼娣面前,语含讥诮:“要我说你这儿子不愧是你生的,这撒泼耍赖的架势完全就是得了你的真传啊!”
王盼娣这会儿正咬紧牙关去拽自己的儿子起身,完全没心思理会林秀的话。
倒是刘二牛听到了这话,眼睛一转,当即就转身看向王兰翠:“姐啊!你看我家困难,这儿子也都快十七岁了也没议上门亲事,这个臭小子眼光又高,一般姑娘他也看不上,今天他好不容易看上这个姑娘,我看着她的模样也算不错,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要不你做主帮我们俩家牵个线,今天也算是咱们家双喜临门了。”
听到刘二牛的提议,吃瓜群众这下可真的震惊住了。
还是林秀反应快,她拢了拢手里的瓜子,一用力就全撒到刘二牛身上去了,嘴里更是骂到:“我去你大爷的,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家的打算,今儿个这是来抢温医生的婚来了啊!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们滚不滚?不滚我可叫我男人把你们丢出去了啊!”
周围的人被林秀这一嗓子喊得也都回了神,这会儿正对着刘二牛一家指指点点。
“这刘二牛可真敢开口啊,他是真不知道今天的新娘是谁吗?”
“这可不好说,新娘子今天穿的这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啊!我看他就是来闹事的。”
“可不嘛,你们瞧主桌上的菜都被他们一家糟蹋成什么样了,这一家子可真的是造孽啊!”
有个声音突然道:“哎!我记得王盼娣好几年前就和王兰翠断绝关系了吧!今天她们一家人怎么还有脸来的啊?”
这话一出,顿时就有人反应过来了:“哎呀!还真是,你不说我都给忘记了。当时我还在现场呢!”
“对,没错!我记得当初好像是王盼娣以为温医生雕的那个木头灵芝是真的,想要据为己有来着,为了这事还特地把王书记给叫了过去,是吧王书记!”
王林华突然被人点到名字,也不好再继续看戏,轻咳了一声点头表示确实是有这件事后,就没再做回应了。
王盼娣被人说的头都抬不起来,生怕王兰翠又想起当初自己为了一株灵芝把脏水泼到她和温言身上的事。
但偏偏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个碎嘴子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
“这事我也还记得呢,王盼娣这个丧良心的当初为了要那株木头灵芝还瞎说兰翠和温言有一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