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温言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
他刚起身,就看见小林站在爬梯旁,看样子是正打算上来叫他起床。
“小林,我醒了,到站了是吗?”趁着小林还没爬上来,温言赶忙压低声音问道。
小林点头:“温医生,咱们已经到站了。”
温言听到这话赶忙爬起身来:“那行,我们快下车吧。”
这会儿虽然已经是凌晨,但是来出站口接人的人还是很多。
小林带着他们俩人顺着人群往外走,还没走上几步,温言就看见一面写着自己名字的木牌,被人高高举着。
小林显然是也看见了,他笑眯眯的往牌子那边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又折返了回来。
“温医生,是陈市长和他的秘书来接的你,咱们快过去吧!真没想到。陈市长居然会亲自来接人!”
最后这句话,小林自以为他说的很小声,却没想到他身边的俩人的听力都异于常人。
曜皋和温言相视而笑,装作没听见一般跟在小林身后朝接站牌那边走去。
陈杨已经来车站等了好一会儿,这会儿虽然已经是初夏,但夜里的温度还是偏低。
他忍不住站起身跺了跺脚,把手里的牌子交给一旁跟着的秘书小周。
“我去外面抽根烟,你看着点儿。”
小周瞥见几步之外的一个孕妇,了然的点了点头。
等陈杨抽完烟回来,温言一行人已经站那儿等着他了。
他展开双臂,疾步过去给了温言一个大大的拥抱。
“言言!咱俩都快一年不见了吧!快让我瞧瞧,坐车辛苦了吧!”
陈杨的拥抱来的太过出其不意,温言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他给抱住了。
察觉到身后曜皋剧烈激荡的灵力波动,温言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陈大哥!是好久没见了!我坐车辛苦什么,辛苦你了才是,这大晚上的还麻烦你过来接我。”
陈杨笑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应该做的吗!先上车吧,我们先把小林送到招待所去,你们夫妻俩就住老爷子那吧,他知道你们要来,早早地就把房间被褥什么的都给准备好了。”
小林没想到自己照顾了一路的温言夫妇居然还是陈市长家的亲戚,震惊之余,又觉得这样才符合常理。
毕竟温言和曜皋俩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与小林印象中乡下农民的淳朴憨厚还是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俩就像是一个闪着金光的灵魂被硬生生的禁锢在灰扑扑的外装下,乍一看不起眼,相处之后却能从中窥见出几分不凡来。
小林猛地想起,早有传言说陈市长的父亲就是那个开国功勋陈老。
陈老是自请离京回来省城当书记的,他的家庭情况外界罕有了解,大家只知道他儿孙满堂,是个多子多孙的有福老人。
小林猛地反应过来,这个温医生该不会就是陈老的孙子吧?
虽然姓氏不同,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难怪自家领导会突然对一个医生这么照顾,还特批给自己一个出差的名额,就为了一路护送他来省城。
小林正胡思乱想着呢,猛地就听到自己被点到了名字。
他忙回神婉拒道:“不用不用,这里离招待所也不远,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陈杨忍不住皱眉:“那怎么行?你这一路上也辛苦了,我那车子又不是坐不下,哪需要你自己走去招待所啊!快上车吧!”
小林推拒无果后,只好顺从着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温言和曜皋看着房间里崭新的大红喜被和满屋子的红双喜剪纸,陷入了沉思。
陈杨把他们交到陈老的通讯员林来福手上后就开车回去了。
大约是温言在这住的几个月时间,让林来福觉得自己无需介绍什么。
林来福把他俩领到温言当初住的这间屋子后,也是什么话都没说的就回去睡觉了。
温言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咱们要不要去问问林来福,他是不是给咱俩带错房间了,这要是把人家的婚床睡了可不得了。”
曜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都行,反正对我而言,哪里都能打坐修炼。”
温言眼睛一亮:“那我就不去问了,咱们今晚就在地上将就一晚吧!”
眼看着这会儿都已经快四点了,温言想着自己和曜皋反正能打坐,睡不睡床的都没什么关系,干脆就不去扰人清梦了。
就这样,陈老为了祝贺温言结婚而费老鼻子劲准备的新婚礼物。
在送出去的第一晚,被收件人无情的晾在了一边。
等第二天吃饭时,陈老喜滋滋的开口询问后,温言才知道昨晚林来福并没有把他们带错房间。
那间婚房原本就是陈老给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
温言有些尴尬的开口:“我们以为是林大哥把我们带错房间了,所以就没去睡床了。”
陈老笑吟吟的神色一僵:“那你们昨晚是怎么睡的?该不会是睡地板了吧!”
见温言点头后,陈老没好气的